挂笺
也叫“门笺”、“挂钱”,古代或称“门彩”、“斋牒”。春节时挂在门楣上的剪纸。过去人们迷信它具有“压胜”的作用。清光绪间《杭州府志》:“琳宫梵宇,剪五色纸形如旗脚,贴于门额,上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等语,在在有之,曰‘门彩’,亦名‘斋牒’,彩笺五张为一堂,中凿连钱文,贴梁间以压胜,曰‘挂钱’。”其特点是形如锦旗,外轮廓较宽,有单色、有多色。其图案多是规整的几何纹和带有吉祥内容的花纹,更多的是将吉语文字组合进去,一张一个吉语,或一张一字,成套悬贴。
挂笺,或称挂钱,是一种从满族传下来的剪纸艺术。最早挂笺是祭祖场所的装饰品,一般都是挂单数。传闻自家宗族是从长白山几道沟来的就挂几张。无论它的起源还是它的发展始终演绎着崇尚神灵、避瘟驱邪、纳福求祥的内容。过春节时,各家用五色彩纸,剪成长约40厘米、宽约25厘米不等纸块,中间镂刻云纹字画,如丰、寿、福字,下端剪成犬牙穗头,悬挂于门窗横额、室内大梁等处,其质地薄软,遇风晃动;红彤彤的,显得喜气洋洋。
挂笺在民间还有很多传说,如:姜太公封神时给穷神立了个规矩,即见破就回。人们害怕穷气进家,就特意将纸剪破贴到门上,以阻止穷神进门。又传,古代过年挂桃符,以驱邪魔,后人将桃符一分为二,变成了门对和门彩。“门彩”便是今天的挂笺。
地坛大挂笺的操刀者
去年春节在地坛庙会门口一幅用两个大红灯笼挑着的6米×10米的巨型挂笺,那大红的挂笺看上去非常喜兴,给来逛庙会的人留下深刻印象。昨天,巨型挂笺的作者马景泉师傅冒着寒风来到报社,跟记者聊聊他和挂笺的故事。
马景泉,人称“京城挂笺马”,打小就对老北京的民俗很感兴趣,可直到1998年退休后才有工夫全心摆弄他认为最能表达春节气氛的物件——挂笺。
现在不少年纪轻的人都不知道挂笺为何物,即使见到了也叫不上来是什么东西。“这可以说是挂笺的悲哀,因为它的质地很薄,让风一刮容易破,挂的时候还要抹胶水,太麻烦。我爱挂笺,我怕它被淘汰了,所以我一直在怎么能让挂笺扩大它的社会功能上下工夫。”说着马师傅变戏法儿似的把一张薄薄的挂笺粘到了墙上,原来是马师傅把挂笺的图案印到了塑料薄膜上,利用静电可以贴到各种平面上,保存时间长还不污染环境。接着马师傅又拿出一个卷轴慢慢展开,这是一个可以悬挂的尼龙缎挂笺。“这是我花了一星期时间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先把一整块刷过清漆的尼龙缎钉在木板上,把画好的挂笺图案覆在上面,再用电烙铁刻,一次可以做十张。”从2000年元旦马师傅这新式挂笺在北京东安市场头一次亮相以后,众多公众场所像长安大戏院、湖广会馆、香港美食城纷纷请马师傅为他们制作这种大型挂笺,以增加喜庆气氛。当北京申奥成功后,马师傅制作的一组申奥题材名为华夏雄风的5幅挂笺在天安门广场被激动的人们挂到灯柱上。就是这组挂笺获得了民间文艺家协会最高奖——山花奖的铜奖,并被国家博物馆收藏。别小瞧了这点改动,马师傅就凭此获得了全国发明博览会铜奖。问起今年有什么新创作,马师傅还卖起了关子,“今年地坛庙会南门还会挂一个我创作的挂笺,是什么样子还请各位到庙会去瞧。”
“挂笺马”的两个梦
挂笺从薄薄的一张小纸片移植到面积巨大的尼龙缎上,在技术上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摸索。为了能让制成的挂笺长时间保持鲜亮的颜色,经过了糨糊、胶水、油漆一次次的试验,最后选定了用清漆,一般制作挂笺的时间是在元旦春节前,“那时候大开窗户又太冷,不开清漆熏得我边刻边流眼泪。”传统挂笺上面的字大多采用阳刻,当把挂笺扩大以后一挂起来阳刻的字就耷拉下来,所以现在马师傅刻的挂笺上的字都用万字纹和铜钱纹串起来,这样字就可以立起来了;还有就是不能老表现一种内容,“我要让挂笺也与时俱进,不仅在春节挂出来,任何庆祝的场合都有能与之相配合的挂笺。”像“华夏雄风”,既然表现申奥的题材,背景就不能还使用老式的铜钱或万字纹,马师傅花了半年时间琢磨出来使用篆体的京字作背景,既串起中间的运动图案不让它倒下,又与主题有密切关系,下面的穗也换成箭型,表达出北京申奥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决心。
“如果每年过春节时每条大街都有挂笺在随风飘扬,那喜庆的气氛该有多浓;2008年北京开奥运会时体育场上悬挂着运动图案的挂笺,让全世界都来了解北京的民俗。”说起这两件事马师傅的眼中闪着憧憬的神情,这将是他今后一段时间要努力的方向。“还可以在挂笺抬头的地方印上广告,这样资金的问题就好解决了”。毕竟制作一个大型挂笺的成本在两千元左右,从设想到现实还有很多问题等着马师傅去解决。值得欣慰的是马师傅的闺女现在也帮着马师傅刻挂笺,爷俩儿合力要让挂笺这种老北京的物件散发出时代的魅力。(张然/文信报记者毛千/摄)
“挂笺马”满是对挂笺普及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