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勃图志
“邓勃图志”是著名的纪实摄影师邓勃的图书系列名,他在纪实摄影中做出很大贡献。
作者简介:
邓勃,1972年生。雷州人。
羊城晚报记者。著名纪实摄影师。摄影作品人文与影像并重,感性且具有冲击力。
《一个女人和600个孩子》荣获第十届中国新闻奖二等奖。
《乾塘村不尽毒水滚滚来》荣获第十一届中国新闻奖二等奖。
12次获得中国新闻奖复评中国新闻摄影年赛金银铜奖。
15次获得广东新闻奖一二三等奖。
亚洲地区摄影大赛亚洲风采获得最高奖——最佳摄影师大奖。
首届、第三届都获中国国际新闻摄影比赛(“华赛”)银奖。
中宣部主办大型环保图片展览获最高奖。
联合国第三届国际民俗摄影《人类贡献奖》年赛二等奖。
十几篇作品获中国晚报新闻奖,此外还多次在国家与省市举办的各类摄影比赛与新闻评选中获奖。
邓勃与他的东非大裂谷
文/ 知微(媒体编辑,广州)
当我老去,头发也落了的时候,我会想起我曾经与美丽的黑色擦肩而过……
——邓勃
“所谓侠者。
长剑。洞箫。烈酒。
还有一望无际的江湖。
孩子不给我这些。
给我足球。
足球圆的。
地球圆的。
足球七彩斑驳。
地球七彩斑斓。
宿命。
于是。
那年。那月。那天。
故事开始了……”
东非大裂谷。想起很远,邓勃说很近。
“这是我的东非大裂谷。”邓勃如此说。
那一道令人留恋的伤痕。在圣经中,埃塞俄比亚出现了45次。
邓勃这名字早已熟悉。他是媒体记者,我读他的摄影作品,品他的文章已经多年,他报道社会新闻让人心动,他的文化新闻本身就是极好看的文字。他有颗悲天悯人的心,有极为敏锐和独特的视角。熟悉他的朋友说,被他报道的人受的捐助就达一百多万元,他的作品在国内外各摄影大赛中获奖无数……
他的东非大裂谷又是怎样呢?
3300000年的遗嘱
“原野没风。遥远的风去哪了?没风的空间,为何痛苦还是进入我的心中?哪一座难忘的死火山失去了当时的狂野,愤怒已丧失。此时,只是静静地静静的耸立在荒野上。野草爬满了它的身体,树篱的灌木疯长着,寂静的阳光洒落一地,树叶闪耀着强烈的光芒……”
不翻,看封面,书名美:《地球脸上最美丽的伤痕》,图画美:非洲女孩美丽的眸子。
翻一翻,挺美。
图美,几百张浓艳饱和的图片,美轮美奂……
文美,全书几万字,散文?故事?诗歌?有人类祖先的起源地探秘,有埃塞俄比亚的跌宕历史,有邓勃与非洲男孩的情感故事……
版式设计美,全彩,这是他设计的处女作。
这本书提及许多人类学专业的知识,“关于人类起源这部分写得又可读又专业。”这是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第二代史前考古学家黄万波亲自给这本书作序时对这本书的评价。
这一切,邓勃奉献给读者的是那么完美。
“这里的一切我仿佛已等待了3300000年。”这是何等的感情,3300000年。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东非大裂谷被称为地球脸上最大的“伤痕”,据说宇航员可以在太空中用肉眼清楚地看到它。东非大裂谷几乎跨越了东部非洲所有的国家,其中以在埃塞俄比亚境内为最长。大裂谷从叙利亚起始,伸展长达6000公里,穿越红海、埃塞俄比亚和非洲东部地区,最后到达莫桑比克。
其实东非大裂谷并不是我们想象的万丈深渊,它的确是一个裂谷,但因为它很宽,最宽的地方达200多公里,因为宽而广,所以即使我们在大裂谷里行走,也没有感觉到是走在裂谷或峡谷之中。它的中间不仅有高山,也有平原,海拔最高处可达到4300米左右,最低处只有900米左右。 东非裂谷带地形复杂,千姿百态。有时高峰矗立,层峦叠嶂;有时峡谷含幽,湖光秀美。裂谷带火山林立,多姿多彩。在众多的火山中有数百年不曾活动的死火山,也有本世纪还曾爆发过的活火山。其中最为著名的有乞力马扎罗山和位于肯尼亚境内的肯尼亚火山。
科学家们说,再过几亿年,东非大裂谷会越裂越开,直至“分娩”出一条新的大洋,把东非同非洲大陆完全分隔开来。到那时,地球上又将有一个新的大洋诞生,可惜现在的人还看不到这个奇异的时刻。
我在聆听邓勃的呤唱。
我看到东非那一双双“晒黑了的脸孔”的眼睛。
我听见东非那远古的历史回声。
我也看到了3300000岁的“露西”。
330万年前的某个夏天,阿法盆地草木茂盛,这里有一片凉爽而潮湿的稀树草原。不远处,火山在冒着火龙。
南方古猿露西眺望着太阳即将沉下去的方向,等待着孩子们的归来。男人们用天然木棍猎取羚羊或者用石片切开其他动物的胸腔。他们没有任何铠甲,肉体直接碰撞,比刺猬、角马和羚羊更直接。也没有任何工具和动力装置。
露西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在跟父亲打猎时不小心被猛兽吃进肚子,现剩的一个孩子仍是野性十足,总喜欢私自跑出去玩……
露西也许过分担心她的孩子,她更应该担心她自己———就在她转身想回到洞穴的一刹那,一个趔趄,失足落入水潭……那一瞬间,她的悲哀比没有等回最后一个孩子更加深重!没有任何工具能让她从水中逃脱,而她自己的四肢也没那么强壮和灵巧。恰在这时,一只鸟盘旋在这片水潭的上空,轻盈地掠过露西最后的视野。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转眼就是330多万年后的1974年。
“天亮啦!”露西的眼前一亮,久违的阳光重新洒落在她那没有肉身的骨骼上———露西被发现了!她不久就坐上汽车或飞机,被藏入博物馆,不明不白地成了“人类的祖母”。我的家乡在哪?露西在寻找着自己最本原最亲切的印记。
真美。
邓勃说,这是3300000年一个神秘的约定。
冲动引出幻想,幻想指引着行为,行为牵出的后果……艺术家邓勃。
非洲是最古老的大陆,1亿年来地壳在一波又一波的板块构造运动过程中,其他陆块一个个脱离了原始超大陆,漂移他去,唯独非洲陆块保持着它原来的位置。同时,它也是人类这个物种最初的诞生之地,最早的类人动物化石,在这里发现。
那股曾经塑造非洲的猛烈力量今日依然十分活跃,它塑造着非洲高山巨岭的传奇,神秘深邃的森林和辽阔无比的沙漠,密布的河川,广阔似海洋的大湖,世界上最长的沙漠,一望无垠的大草原……
我们初次登上这个大陆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我早已经历过这一时刻,而且早已熟悉这一世界,只是由于时间相隔遥远而把它和我分开了。也许,我们的祖先是在这里进化成人,从那时开始的记忆有可能一直保留在我们的基因中,永不磨灭……
作为“地球脸上最大的伤痕”,东非大裂谷一带不仅是一本丰富的地质百科全书,也是一卷绘满异域风情的民俗画。
我看到邓勃在非洲大地里孤独的身影。我也看到他的哀恸。
他孤独的声音这次并不只是内心的喟叹,他抒写着在东非大裂谷的大书。
追风的邓勃。幸福的邓勃。
……
我也要上路,像邓勃一样,寻找向往与迷恋,
在路上,可以乱想。在路上,可以静静地坐着,静静地闭上眼睛。
………
拥有邓勃的《地球脸上最美丽的伤痕》,生活中多了非洲大地,也多了远古的露西,多了那块远方的梦……
说说“北丐”邓勃
在《东邪西毒》中,洪七在无边的沙漠中只身闯荡江湖,武功高超,他曾经说过,我要看看沙漠的尽头是什么。
江湖,就是有人的地方。
新闻界,何尝又不是一个江湖?
那么,邓勃就是那个决心闯沙漠的洪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邓勃的理想是选择在路上。他去西藏就去了四回,沿着唐僧的路他走过,祖国大地他似乎都踩过。
写这篇文章时,邓勃已到莫斯科,他说去看看那里的红场……他不会那么快回来,他还要去意大利一个月,这已是他第二次涉足那里,为的是“不去我会疯掉。”意大利灿烂的文化在流入他的血管,充溢他的心灵,饱蘸他的笔墨……
“人,总是很复杂的动物。
“第一眼看他,很有艺术家的感觉。不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很瘦,背着很大的包,拿着他心爱的摄影设备。他很喜欢把相机对着每一个笑脸,而他给人的感觉也是有着很明媚笑脸的人。他是一个追梦的人,浪漫主义者。聊起一些可爱的东西的时候,他会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他爱摄影,他的网名叫“视为一体”,他喜欢游走在每个角落,去捕捉每一个精彩的瞬间。摄影,给他带来了很多的荣誉,但他告诉我,他在乎的只是,一种摄影带给他的思考和乐趣。
“然而看到他的博客,却是那些很感伤的图片,那些很忧伤的文字,给人是沉重的压抑感。有时,很晚的时候,他会发一条短信,说他在听夜虫的鸣叫,或者他在喝酒,欣赏夜色……”
我看到一个人这样描写邓勃。
邓勃,来自祖国大陆的雷州半岛,红土地让他血更红。1996年接触摄影,其才华就开始发出不可阻挡之势,当年第一组图片报道,获得广东新闻奖三等奖,第二年获广东新闻奖一、二、三等奖,还获中国新闻奖复评中国新闻摄影年赛银奖……十年过去,其摄影、文字留下的是一堆新闻人梦寐以求的奖项。
新闻作品《一个女人和600个孩子》和《乾塘村不尽毒水滚滚来》分别荣获第十届与第十一届中国新闻奖二等奖。
12次获得中国新闻奖复评中国新闻摄影年赛金银铜奖。
16次获得广东新闻奖一二三等奖。
亚洲地区摄影大赛亚洲风采获得最高奖——最佳摄影师大奖。
首届、第三届中国国际新闻摄影比赛(“华赛”)银奖。
中宣部主办大型环保图片展览获最高奖。
联合国第三届国际民俗摄影《人类贡献奖》年赛二等奖。
十几篇作品获中国晚报新闻奖,此外还多次在国家与省市举办的各类摄影比赛与新闻评选中获奖……
长发飘飘的黑瘦汉子,不像平日带政府气斯文白领的记者,倒像个为梦想奋斗却吃不饱的摇滚歌手。
一头乱发在报社老同志的关怀下,已被绞短了好几回。
短了又长,长了又短……
他散乱着的头发,更有几分艺术家的风范。皮肤黝黑,是其显著特点,像来自非洲某部落成员。但仔细瞧,深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沉时紧闭的双唇,还有点俊男风范,特别是他说话时,惯用深情凝望这一招,吸引了不少美女的青睐。
邓勃曾经有段瓶颈时期,沉郁苦恼,一直在家里专心阅读和写作。黎明前的黑暗总是让人无助和孤独,虽然在新闻摄影界中屡获奖项,“再获得一次新闻奖已经没意思了”邓勃难于满足“获奖专业户”的光环。惟有从自身的探索出发,才能豁然境界。
闯荡江湖,刀光剑影,武艺最高,立意超越自我。无敌是寂寞的。
北丐。潇洒不羁。无人匹敌,江湖险恶,却有一个无暇的心。
让我们看看《地球脸上最美丽的伤痕》这本书的结尾:
“一切都黑了吗?
不。那是因为阳光太强烈了。
它透过空气,它穿越空间。
它直接进入镜头,把明亮压黑。
再见了。
在这里。黑色的朋友们是这里的舞者。
我在树木与石头之间一连数日的行走着,无家可归的才是我。
但背井离乡的我为何对这里的一切牵肠挂肚?
地球上最大的伤痕里隐藏着多少故事?
阳光在继续沸腾。
黑色的影子耕作着贫瘠的土壤。
思想没人思考,叹息没人记录。
我被这里遗忘,我的时光被丢弃。
我表述着我看到的一切事实,幸运的是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遗失。
我在事实中漫步,我云帆高涨,画夜星驰……我在这块被阳光晒黑的面孔的土地上,所干的事也许是关于希望的故事,我的字典告诉我,希望就是“怀抱渴望”。
阳光让这里沐浴在浓烈的光线中……美丽的黑色。
这黑色的景象带来的宁静情感一直萦绕不去,如同一个无风日子里空中凝住的尘云……我依然守着一个消逝已久的回忆。
当我老去,头发也落了的时候,我会想起我曾经与美丽的黑色擦肩而过……”
朝霞刚刚开红,还末红遍,这本只不过是邓勃图书系列《邓勃图志》其中的一本,花城出版社的《睫毛•迷药》正在编辑中。听他说很迷乱,我在想,也许就像他一样荒诞,我边读《地球脸上最美丽的伤痕》边期待着,那本思想沉淀,反省自我之旅,充满奇异,怪诞,自我的书。
“……她在我心灵神秘的地方悄悄弹唱,这是很远很远圣地的呼唤。……灵魂像风,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美丽。其路遥遥,苍凉秋日,震撼伤怀。我只能充当到此一游的过客,时间,也许只会让我忘掉一切东西。但却点燃了我的远方情怀。……一曲虽终但我永远也不会写上句号。我怕茫然,怕痛楚,怕失去我心中的风景……”
一颗诗样的灵魂。
诗人邓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