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昙体
古代印度的一种字体
古大德如玄奘大师(唐僧), 去印度取经,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把悉昙梵文的经典带回中国。当他们看到用悉昙梵文书写的经典时,那种悲喜交集的感觉,我们是无法体会的。
现在,在学校,佛学院中教授的梵文大多为现代或近代天城体梵文,并非古悉昙梵文目前有人妄自尊大,认为悉昙梵字是古人书写时的错误,却不知道早在南北朝时,悉昙梵文就传入中国,公元七世纪前后,使用的都是悉昙体。悉昙梵文也是佛教的标志性梵文。
随着中国发生的历史事件三武之祸,梵文悉昙体逐渐在汉地消亡。而日本空海法师却从青龙寺惠果大师那里继承了悉昙梵文,并带回日本。由于古代天皇将东密高野山佛学视位国宝,所以悉檀字在日本民间没有流传,只有贵族才子才能够学到。请诸君不要听信某些学者的观点,误认悉檀是错误的字体,要知道在梵文历史中,悉昙体比天城体无疑要早得多,这有丰富的历史文献为证
在今天也只有在日本高野山,才能学到完整的古悉昙梵文。
至今高野山的完整悉昙梵字,也只有亲去那里学习过的人才能全部掌握。故请诸君明鉴,不要因为缺少对这种梵文的认知或者听某些学者的观点就误认其是错误的字体,要知道在梵文历史中,比起天城体,悉昙体无疑要早的多的多,都有历史文献为证。如果悉昙梵文是错误的,那请问玄奘大师从印度带回来的是什么?如果是错误的,玄奘大师如何翻译出如此浩瀚的经典?所以当明白,梵文也分旧式和新式,现在大使用新式却不能因此而忘记旧有的梵文所作的贡献!
悉昙梵字,也是梵文重要的组成部分,佛教中用来观想,大多用的都是悉昙梵字,在日本东密的总本山高野山,就流传着世界上最为标准的悉昙梵文,从唐代唐密传入日本,至今依然留传着,属于最古老的悉昙梵字!
悉昙梵语siddham 或 siddhām。又作悉旦、悉谈、肆昙、七旦、七昙。意译作成就、成就吉祥。即指一种梵字字母,乃记录梵语所用书体之一。在梵字字母表或缀字法十八章之始所揭出之归敬句中,意表‘令成就’之梵语,记为悉昙或悉地罗窣睹(梵siddhirastu )。于是‘悉昙’成为字母之总称,‘悉地罗窣睹’为‘悉昙章’之意义。又悉昙转为总称有关印度之声字;亦与‘声明’、‘毗伽罗论’同义。
西元第七世纪以前,悉昙文字业已盛行于印度,我国于南北朝时,悉昙文字经由译经者传入,并被国人接纳学习;唐代有义净之《梵语千字文》、智广之《悉昙字记》、一行之《字母表》各一卷等著作。约于奈良朝以前传至日本。在我国,梵字之书体及字母称作悉昙,而称梵语文法、语句解释等为梵音或梵语,以此加以区别。但日人除了称梵字之书体为悉昙外,更广泛地包含梵语书法、读法、文法等。
但苑咸‘三点成伊’的话,和现在所传悉昙梵字相合。印度字体有种种变化。西元四世纪时,所谓笈多(Gupta)派的字体渐渐流行。是一种锐角型、首楔而尾尖的字体。日本法隆寺所藏贝叶两片──《心经》和《尊胜陀罗尼》(六世纪物),跟佛陀伽耶的碑文(六世纪末)都是这种字。中国相传的悉昙字体,也属于这一系。到了七世纪时,所谓Nagari字体开始出现,十世纪以后大为盛行,一直到今天。字体和笈多系颇有不同,并且字母上部都画一道横线。现在的梵文字母还是如此。因此悉昙体也是有其历史渊源的,并非凭空捏造。
(一)按智广‘悉昙字记’所记,就广义而言,悉昙为摩多与体文之总称,狭义则是指摩多十二韵。摩多,为梵语 mātrikā 之音译,即‘母’之义,又作韵,指母音字,计有十六字(参照第一表);其中较为罕用之纥里(ri)、纥梨(rī),里(li)、梨(lī)等四字,称作别摩多;余者称作通摩多或悉昙十二韵、悉昙十二章。同时随韵之阿母(am)与止音(止声)之阿喝(ah)系为阿(a)之转化,并非为本来之韵,从十六字中除去,则成为十四音。此二字因介于摩多与体文之间,故称界畔。体文,为梵语vyañjana之音译,即子音字附加摩多之点画以作诸种字之本体,称为体文。所谓‘点画’,乃子音附加摩多时,使用摩多之简略形,其形像似于汉字点画,故称之。
体文有三十五字(参照第一表),首先之二十五字中,各五字依发音部位,顺次称为牙声(喉音)、齿声(齶音)、舌声(龂音),喉声(齿音),唇声(唇音),称为五类声(五五声、相随声)。以后之十字合称遍口声(满口声),遍口声意即‘使口中全部发音之声’。其中,滥蛒(llam)即由二个寏(la)所合成,为二个同一字重复合成的当体重字(合成字、复合字)之例子;又乞洒嵖(kșa)即觗(ka )与筪(șa)所合成,为二个异字相叠合而成的异体重字之例子,故已非原本之字母。
古来论及悉昙,关于每一字母皆立形(书体)、音(发音)、义(意义)三门。字音有中天竺、南天竺二传,同时亦包含连声法(如二语相连结之音韵变化)。字义,系为便于记忆,赋予字母或合成字一定之意义,称为字门。悉昙原为表音文字,而非表意文字,故每一字并无意义,然印度人自幼背诵字母有一种方法,例如‘阿(a)字本不生(梵语anutpāda 之意译)’,即选择在一语开头或一语之中,含有阿字母之语,或选择由字形等可联想之语词,以便于记忆,如此字母即含有一定之意义。
佛教有五十字门、四十二字门等说;密教最重视此说,真言之字句立字相与字义二门,而在各字加有浅略与深秘两种解释,主张声字实相之说。关于悉昙五十字门之字义,据《金刚顶经》、《文殊问经》、北本《大般涅盘经》卷八等所说,有所差异。密教主张五十字门悉为法尔之法曼荼罗,乃是遍满三世十方,绝对不变者,其配列如第一表所示,又日本之五十音假名之排列即是仿效此梵字字母之顺序而作。悉昙四十二字门之说见于《大品般若经》卷五等,又称四十二字陀罗尼门。所谓文字陀罗尼,并非如五十字门之说字母等为目的,是故其文字配列并不若五十字门之整然,且缺少母音字十五与子音字四,而加另外之十一重字(合成字、复合字),其配列如第二表所示。
第二表悉昙四十二字门 备注:此表不包含在五十字门中之十一重字。然与五十字门共通者,请参照五十字门。又上记中,(14) 吒(șţa), 又作吒、瑟吒、史吒。障碍(stambha 或 șţambha )、折伏之意。(21)(sva), 又作波、锁、湿波、湿缚、娑缚。善、安隐(svasti)之意。(26) 哆(sta), 又作侈、萨多、娑多、娑哆、尸瘅、沙多也阿。有(asti)、昏沉(styāna)、边等意。(27)若(jña),又作壤、娘、惹、枳穰。智、智慧(jñāna)之意。(28)托(rtha),又作他、伊陀、辣他、啰他、吒呵、曷啰多。义(artha)之意。(31)摩(sm),又作魔、娑摩、娑莽、飒磨、湿么。念、忆念(smriti)、石(asma)等意。(32)火(hva),又作叵、火婆、诃婆、诃缚、嗑缚、沙波。唤来(hva, hvaya)、而得至信、不可分别等意。(33) 嗟(ts),又作蹉、縒、哆娑。悭(mātsarya)、尽灭、死亡、勇猛、勇健性等意。(38)歌(ska),又作塞迦、娑迦、尸迦。蕴、聚(skandha)、法性等意。(39)醝(ysa),又作逸娑、也娑、拽娑、夷娑、阇、嵯。衰老之意。(40)遮(śca),又作嗟、酌、伊陀、是侈、室者、室左。不动(niścala)、未曾有(āścarya)之意。
(二)悉昙字母之缀字、合字、连声等法则,从迦迦章(体文除‘滥’外,三十四字之每一字皆加十二摩多,即作四〇八字)乃至孤合章等十八章,此称为悉昙十八章、悉昙十八章建立或悉昙切继等。一般称集合字母及重字之例者为悉昙章(如前述之悉地罗窣睹),字母表又称摩多体文。
(三)有关悉昙相承之系谱,台密派据安然悉昙藏卷一,主张各别之四种悉昙相承,即:梵王相承(南天相承)、龙宫相承(中天相承)、释迦相承(显教所传)与大日相承(密教所传)。东密派饮光(慈云尊者)在悉昙章相承口说卷上,批判上述说法,并谓梵王即大日;且日僧空海在悉昙考试表白中指出,悉檀兼传中天相承(即龙猛、龙智、金刚智、不空、惠果等之次第相承)与南天相承(即般若瞿沙、般若菩提、智广等之次第相承)。[《大智度论》卷四十八、《南海寄归内法传》卷四西方学法条、悉昙藏卷四、《大般涅盘经义记》卷四(慧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