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终年
图书信息作者:张牧笛著
出 版 社: 新蕾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
字数: 230000
版次: 1
页数: 282
开本: 大32开
I S B N : 9787530742549
分类: 图书 >> 中小学教辅 >> 语文作文
定价:¥23.80
编辑推荐是谁说的?
人的一生其实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幻想,一天用来迷惘。
还有一句俗滥到家的话——我们,就这样长大。
被媒体和读者誉为这一代人的心灵读本,比青春小说更具真实感,比作文书更具阅读性。
日记体风格的生活记录,90后青春的成长哲思。
雕琢一段多彩和旖旎的青春全盛时代的幻想与迷惘。
内容简介
起初,记下这些文字,是因为寂寞。
于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回避那些尖锐的令人难过的细节和段落,回避那些沉淀在漫长岁月里的颓伤的情绪和木然的眼神。每一次的考试,我都感觉像是在穿越一座没有边缘的森林,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伤害着我的手脚,但我停不下来。
我只有一直一直地向前走着。在初三那些暗淡的日子里,祈求着能被所谓的光芒击中,从此世界变成另一种模样。那时候的寂寞,并不是友谊的缺失,或是偶尔的无事可做,而是像安妮宝贝所说的,是精神强度较弱者面对较强者对流露出的困惑和恐慌。
每当寂寞的时候,我就埋下头来写字,静静地听我们成长的声音。那声音,好像风吹动高大的落叶松,哗啦啦,哗啦啦。
那一瞬间,所有寂寞生出影子,都开满了毛茸茸的花朵。并不特别美丽,却是我们三年来相亲相爱地走过的凭证。
生命像一条平静清澈的河流,带着琐碎的爱和思想,缓缓流过,一去不返。
作者简介张牧笛·满族,1991年10月出生。天津二中高二学生,天津作协会员:《新作文》等多家报刊专栏作者。被称为“90后”最具实力的小作家之一。
12岁开始写作:已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美文》《中华少年写作精选》《中学生》《诗选刊》《读友》《意林》等报刊发表作品50多万字,在全国性的征文比赛中获特等奖、一等奖40余次。
2005年,获“全国十佳中学生小作家”和“全国十佳文学少年”称号。
2006年5月,作为学生代表赴日本学访。
2006年8月,长篇小说《走走停停》在首届“金葵花”全国文学社团评比活动中获评。会特别奖,并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的颁奖会上代表中国小作家协会全体会员发言。
2007年5月,接受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成长在线”栏目专访,和鞠萍姐姐对谈。
2008年,《看不见的风在吹》(诗集)、《像南瓜,默默成长》(散文集)、《走走停停》(长篇小说)将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总社出版发行。
图书目录
黄昏的窗前,一朵野菊花开了
秋凉时分遇见你
太阳,是放丢的一只风筝
一个人的玻璃屋
某年,某月,这些,那些
一场雪,又一场雪
手绢上的花田
一颗微笑的橘子树
谁是我忧伤的颜色
如何相信,如何遗忘
就这样长大
还是会寂寞
同学录
安然去新加坡前我们写给对方的信
张牧笛写作事记
图书章节2006年9月3日周日
暑假里最后一个美好的懒觉,被朵朵的电话破坏掉了。
“千万别说让我帮你补作业……”懒洋洋地抓起手机,先发制人。“切!去米乐星K歌吧,怎么样?我做东!”她兴奋的声音从听筒中爆出,有点突兀,像要跳出来似的。
“唔?哦,好啊。”我欢快地醒了过来。想象着电话那端的她,一定是汲着果汁,猫一般的样子。
11点,朵朵、林遥、栗子、绿蓠、麦壳和我在米乐星的门口聚齐了。
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他自我介绍姓楚。林遥偷偷告诉我,楚生正在追求朵朵。
我们几个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猛然间多了一个陌生人,气氛便有些尴尬,虽然客观地说,他看上去还不错。
最初唱得比较拘谨,声音时常断弦,只有旋律空洞洞地转,夹杂着几声欢娱的笑声。渐渐投入的时候,林遥突然哭了。我们保持着沉默,没有谁去安慰他,也没有谁再有心思唱。他的眼泪扫了大家的兴致。我想起萧瞳说过,他不喜欢林遥,就因为他太爱哭。
一个男生当众哭,的确不怎么好看。别人自然无法理解,不是当事人也没资格评判。但少年的心事,就是这样压迫着我们的神经。不知是青春过于庞大,还是我们过于渺小,大家一起醒着做梦,有时,突然间就会失重,会衰弱,会热泪盈眶。或许我们需要一点点的勇气和胆量?让我们不再怕。不怕蟑螂,不怕毛毛虫,不怕失败,不怕面子,不怕长大,不怕爱,不怕被爱,不怕遇不到真情,不怕遇到了又被伤害……
整个城市在不停地流淌。疯狂的音乐结束,我们站在原地。泪风干后,我们,也还是人群中的一处寂寞。
回到家,打开音箱,听(NANA)的主题曲,被中岛美嘉激昂深情的旋律浸透、穿透、染透了,感动到几乎崩溃。阿透正在我家玩游戏,咬着麦乐酷的吸管,煞有介事地说:“这种歌不适合一个人听。”我睨她一眼,问:“你不是人啊?”她不再理我,继续她的《模拟人生》。在那个超然物外的虚幻世界,她的人生进度比我出息多了。我刚和一个帅哥眉来眼去,她已经去买婴儿床了。
沉醉其中。明知是种游戏,仍然沉醉其中。那个世界多美,沙滩椅,冰淇淋,草莓酱,飞雪圣诞,橙色电影院,烛光约会……我觉得我和阿透就像两朵移动的花,在飘渺瑰丽的风景中,提前绽放了。
2006.9.4 周一
我常对阿透讲的一句话是:“让你的笑容甜蜜些吧,别辜负了你的名字。”她却依然苦大仇深的样子,即使笑,也是一副杀死人的目光。
半年前或更早一些,一个男生送玫瑰花给她。那天,她幸福得目中无人。花,不敢明目张胆地带回家,就扔掉花枝,把花瓣塞进一个塑料袋里。花的碎片鲜艳夺目,比开放更加意味深长。
没多久,这段脆如蝶衣的好感就结束了,和来时一样没有理由。花落何处,她不提,我也不问。所有的事件,不过是一场廖无踪迹的花瓣雨……
早上,闹钟没有正常工作。我狼狈地爬起来,推开窗子,看见阿透在楼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身后,我的山地车落满了灰尘。
忽然间有点恍惚。假期像是游乐场里的漂流船,还没来得及分清船头船尾就到站了。一大堆熟悉的东西等着我——书包、饭盒、成绩单、晨读、英语语法、周一的升旗……它们组成了我的城池,把我与恋恋风尘决然地隔开。
我们只有被迫地接受,而不是企图理解。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每一次成绩的拉升都有点像佛经中的顿悟。老师欣喜和期待的眼神,仿佛在暗示,你立地成佛指日可待。
初三犹如乌云压顶,让我有种还未长大就老去的压抑和面对未知的恐慌.
2006.9.5 周二
小说《瓶中沙》刊登在第8期《东方少年》。这是我第一次把内心朦胧的渴望和秘密公然拿出来叙说。
青春期的情感。我以为我和它心照不宣,其实只是耿耿于怀。承认给予它的定义不能让我信服,而我对它的好奇、向往和惊慌又无法得到释怀。真的,我只知道它像什么,而不知道它是什么。
青春期的情感。我不知道,以15岁的年龄,我们该如何对它作出担当。一直以来,我欣赏的是亲而不密的异性关系。因为喜欢而靠近,因为珍惜而不泛滥。青春期的幻想与勇气,常常是由于无知才敞亮。在这段鲜衣怒马的时光中,我们,太容易彼此丢失。
老薛告诉过我,是个要像国华,留出必要的空白,才有味道。其实人的心灵、精神和情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永远要给自己也给他人留出余地。
《瓶中沙》的后面是老薛的童话《茄子呼叫西红柿》。于是发了条短信给他:“茄子呼叫西红柿!”他回复:“西红柿受到,谢茄子关心。”我出神地望着手机屏幕,仿佛看到远方一朵秋菊在怒放。一个可爱的人,使漫漫时空有了他是可亲的意味。我想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任何美好的片刻,都不是梦。为此,我的目光被一群地飞的鸽翅牵引,推开夜的一角,飞翔远方。天空辽源如歌,大地纵横为诗,流年夜夜漫过我的心岸,给我最温柔的一种悸动。
平凡之中的小幸福,小感动,小乐趣。我每天都在享受它们带给我的暖意。不喘气,不盛大,不强烈,却从来没有消失过,就像爱与善良的魔法,像有点忧伤的情调,像花瓣上那种浅浅淡淡的红。
2006.9.6 周三
傍晚,开始下雨。我向窗外望去,大地混沌萧瑟,漆黑的城市吹着漫长的风,反反复复,像是某种诗意的推敲。夜色稀薄,天空,空空荡荡,灰涩,深远,如一个寂寞的孩子的脸。
天空有多深,天空,天空有多深,
天空就像天空,
那么深。
想起老薛的这句诗。我在被它打动的瞬间,也隐约觉得,原来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有着奇特的,迫切的,共同的需要。
天空,天空,天本来就是空的吧。如同距离。只有距离,才是人之间最安全的距离。
长久地发呆,落寞,胡思乱想。目光回到课本时,多少有点罪孽之感。
改化学试卷,错了两处。一处是笔误,把“燃烧后绿色粉末变成黑色粉末”写成“燃烧后绿色粉末变成绿色粉末”,另一处把反应条件张冠李戴了。
苦苦地记忆。资本家如何剥削工人的声誉价值,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同特点……大脑被蜂拥而来的段落语句堵得严严实实,太多的信息膨胀,导致梦的坍塌,就像窗台上的蛋糕,流下蜿蜒粘稠的奶油的职业。
吃“忘不了”和“金施尔康”,渴望一场深度的睡眠。
蓝格短信和我探讨边缘感情的问题。他说:“很多哲学家和心理学家都断定人与人之间没有边缘感情的存在,要么发展,要么停止。”我撇撇嘴,回复他:“太主观了吧,总会因人而异的。”“因人而异”四个字引发了他一轮又一轮的命题。法律、圣经、诗歌……我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实话说,我最怕他给我拽什么笛卡尔黑格尔海德格尔波德莱尔……
但他说的“生命至极,不辨悲喜”这一句,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