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内

路内:本名商俊伟,1973年生,苏州人。前暗地病孩子小说版版主。曾做过工人、营业员、推销员、仓库管理员、电台播音员、广告公司创意总监等职业。现居上海。
作品:
小说:
《少年巴比伦》
《追随她的旅程》
半年内在《收获》杂志连发两个长篇小说。是目前上海文坛青年一代的领军人物。
2008-10-21路内发布了自己的《少年巴比伦》从现在开始,放下《麦田守望者》,
合上《挪威的森林》,读中国的《少年巴比伦》。
你绝对不能错过的中国第一青春小说。
放任而忧伤的记忆,浪漫与酷烈交错的荒诞旅程。
著名作家陈村、张悦然、评论家谢有顺联合力荐!
有读者用“惊艳”一词来形容青年作家路内在文坛的出现。半年之内两次登陆《收获》杂志,长篇小说《少年巴比伦》让许多人“微笑着阅读,却忍不住悲伤”。近日,他又推出长篇《追随她的旅程》,用富有生气的细节和语言抒写戴城少年路小路的青春成长。
《少年巴比伦》的语调貌似调侃,但骨子里却是痛彻心肺的忧伤和孤独。路内以这样语调讲述一个小混混的青春的爱恋、感伤、荒芜和诗意,那些在呼啸而过的时光中泛起的最值得纪念的碎片。
至于路内的小说,之前的《少年巴比伦》,新作是《追随她的旅程》,而《追随》比之《少年》,其实更是一段路小路自我发现的旅程。当然这种自我身份的确立,是在一系列的追随他者的过程中无意完成的。陈垦讲,路内的小说其实是命题作文,就是说,路内其实是目标比较明确的去回溯或者部分的虚构自己的青春。
看路内的东西,多少觉得一点王小波的意思。虽然他比王小波要来的更加失控一些。当然这种失控主要来自于路内对文本中的暴力,采取的绝不忏悔的态度。作品中的很多人物是“死了也是活该,活着也是混着”,所以死于暴力,或者不死于暴力,还有其中的残忍、无力和混乱,都是正常的,所以根本没有忏悔的必要。
当然这种失控的另一方面就是也同时成就了他小说中的那种“年轻气盛”。而这种“年轻气盛”很大程度来自文本中的路小路。路小路不过就是一个混混,混迹于一群混混之中。一些时候,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混着,但这种念头也并不强烈。当然围绕路小路的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爱情和暴力,一种“沾沾自喜的形态和虚假的幸福感”,当然还有大量脏字。
读路内的小说,总给人一种错觉,感觉90年代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年代,那个时代格局下的小城市的生存状态,竟然不可思议的具有一种普遍性。而青春期的无望、闭塞、疯狂其实也并不是小城市的街头混混才有的。
记得《追随》的结尾,路内讲“人就是这种德行,没准前辈子是个暴徒,然后下辈子学着做个小资。二十世纪就要过去了,而这个世纪关我屁事。”这样的结尾在整部小说的紧张之后,是显得比较放松的。看来青春或者青春写作也总是这样一回事。在青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些人死了,一些人离开了,一些人沉沦了,一些人发达了。而发达的人,发达成了小资,于是做出《追随》这种东西,其中融合着“因已远逝,无从返还,多少会生出逝者已矣的忧郁”的武断情绪。并且这种情绪对照当下现实的猥琐,到反而显得青春的酣畅淋漓。
在《少年巴比伦》之前,路内只是写写“撞鬼启示录”这类恐怖小说的报纸专栏。唯一的长篇写作经历或许是20多岁时写过的那10万字,只不过那些带着青春的冲动文字在一次搬家之后便遍寻不着,只留下“稿纸像草纸乱飞”的印象和中指磨出的厚厚书茧。而2006年应出版人要求写的畅销书,写到后来就变成了刊载《收获》上的《少年巴比伦》。与同为出生于70年代的作家相比,路内34岁才发表第一部长篇似乎晚了一些。半年后,他又在《收获》增刊发表了《追随她的旅程》。
按评论家的说法,《少年巴比伦》的“叙事速度像青春一样富有生命的节律,同时还有一种青春般的透彻——忧伤,但不残酷,更不绝望”。而新作《追随她的旅程》,同样书写着戴城青年路小路的青春成长,文字却比前一部成熟了不少:“我也说不清这是不是自传,小说里很多地方是编派的,也有耳闻目睹的,也有亲身经历的。有些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安在别人头上,有些反之。”这些文字对应着少年路内的成长,而少年路内的成长造就了这些文字。
小说中的戴城当然有着故乡苏州的印记。这个江南富饶之地,上世纪80年代有了乡镇企业,90年代有了工业园区,经济文化一直很发达:“这样的城市,它需要一种高效的模仿,而不是创造。老是仿着,人都跟小孩似的,我整个青年时代就是这样,青春期过不去,还不觉得自己傻,幸亏是穷了点,不然都懒得开眼。”
路内就在这个城市里度过漫长的青春期,当大多数文学青年在大学校园里满怀忧伤地抒情时,19岁的他已开始在苏州、上海、重庆的工厂里辗转。如果把他做过的工作罗列出来,将会是长长的一串名单:钳工,维修电工,值班电工,操作工,仓库管理员,营业员,会计,小职员,电脑设计,小贩,播音员,摄像师,广告公司文案,公关公司老板,等等等等。“失业,找工作,又失业,又找工作。就这么回事。”路内说。而这个从19岁就开始进工厂的苏州少年,当年最多的文学启蒙是工厂里的图书馆,“因为一天八小时就盯着几十个电表,也不用干活,只能看看文学期刊了。”与许多人偏向西方的阅读经验不同,路内读的更多的是苏童、林白等当时为时代风气的先锋小说。而更多时候,他就像小说中的路小路们那样游荡在街头,看人打群架,进工厂拧螺丝钉或者换灯泡,在混沌的忧伤中度过青春。
1998年,路内去南方走了一圈,终点站是重庆,他去那里替台湾商人看守仓库。那时南方发大水,沿路展示在这个青年面前的是诗意却也残酷的画面。“一个苏州人,看到的全是鱼米之乡的景色,头一回看到岩石缝里种玉米。你会去想,为什么贵州的小孩都没书读,你这辈子的忧伤,跟那些没衣服穿的小孩比起来,算什么?”“感觉自己的忧伤一下子转化为内心的忧伤。”他这样描述这趟旅程带给自己的震动。
“70年代人继承了理想主义的那种形式感。你对着‘70后’说起诗歌、政治、青春、往事,那还是有巨大的杀伤力的。内核那部分,比不过60年代的人。”说起自己这一代人,路内如此描述。而这种形式感里或许就包括着那代人对文学的爱好:当年,路内就写过在如今的自己看来有点“神经质”的诗歌、散文和小说,他还混在网上一群被他称为“孩子”的文学青年中间,写写文章。这种形式感当然也影响到他文字的温度和处世态度:“70年代的人往往有一种侥幸感,和巨大的厄运擦肩而过,所以有后怕。存着侥幸和后怕,你对往事必然要温柔些,要有点敬意。至于说理想,我觉得都退化为‘对理想的向往’了,激动之余并不是行动,而是发一阵子呆,回家洗睡。它们只是存在于文本上的理想。”
如今的路内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闲暇时候才写写小说,毕竟,写作维持不了他的生计。“写书是件多余的事,但有点上瘾,跟抽烟一样。我本来应该写完一个长篇就歇菜的,但是不知哪儿来的诱惑,架不住自我膨胀。这么写下去,肯定达不到最高的期望值,但已然是超过最初的预期了。”他这样说。
《少年巴比伦》介绍:
上个世纪90年代的戴城,路小路在一家化工厂上班,他是个愣头青,不知道未来和生活目标在哪里。跟着一个叫“老牛逼”的师傅混,没学会半点技术。在机修班,除了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在电工班,就只会换灯泡。除此之外,还喜欢打游戏、翻工厂的院墙,打架。当然还追女人,他与一个叫白蓝的厂医产生了爱情,最终因为白蓝考上了研究生而离开了他。
后来30岁的路小路坐在马路牙子上对这他的情人讲述了那些年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