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本:逝去的面影
看日本:逝去的面影作者: (日)渡边京二著;杨晓钟等译
出 版 社: 陕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1
字数: 316000
版次: 1
页数: 360
开本: 16开
印次: 1
纸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224087086
包装: 平装
所属分类: 图书 >> 文化 >> 世界文化
定价:¥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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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告诉我们,在我们生活的近代之前,有一个被我们扼杀、灭亡的文明。为这样一本又厚又重的书籍热泪夺眶而出,我是生平第一次。
——日本著名电视主播筑紫哲也
本书打破了既有的阴郁的前近代观,将日本近代失去的东西,从根本上重新加以审视。
——中国文学研究家井波津子
本书仿佛是从魔箱里一件一件把异邦人的日本见闻掏了出来。
——日本著名评论家、作家、历史家、思想史家松本健一
自己也想写一本同样的书,受到本书的冲击,一边读,一边嫉妒的感情不能消散,敬服于著有见识之高。
——作家、江户文化研究者石川英辅
内容简介《菊与刀》是西方人看日本的杰作,他们的碧眼中,日本是一个唯美与尚武极端统一着的国家。而日本人自己又是如何评价这种观点呢?日本思想史家渡边京二在搜集、查阅了大量幕末至明治年间来目的外国人记载的基础上,以自己独特的视角,为我们解读了形成日本民族这种错综复杂性格的深刻原因。
在这部可以称得上是近代日本社会志的著述里,著者对日本这个令欧美人颇感讶异的异文明国家,通过“和睦与礼节”“裸体与性”“女性的地位”“孩子的乐园”等章节对近代日本的生活特征作了非常好的整理和解说,并用简单易懂的文字将它们记述下来。正如著者自己所强调:我所生活着的现实是历史积淀下的日本。不管好坏,在人类所拥有的世界中,我们都不得不参与其中。
这本书为我们客观全面地了解日本人、了解日本文化打开了一扇窗。
作者简介渡边京二,日本著名思想史家,出生于1930年,在中国的北京、大连长大。写过多部思想史的著作,《渡边京二评论集成》中收入了他的《日本近代之逆说》《小东西的死》《荒野上的彩虹》《隐蔽的小径》,近作还有《日本近世的起源》《江户幻景》等,所著《北一辉》还曾获得第33届每日出版文化奖。
目录第一章 文明的幻影
第二章 快活的人们
第三章 简朴与富裕
第四章 和睦与礼节
第五章 多姿多彩与充盈丰溢
第六章 劳动和身体
第七章 自由与身份
第八章裸体与性
第九章 女性的地位
第十章 孩子的乐园
第十一章 美丽的自然风光与和谐的社会秩序
第十二章 生灵与宇宙
第十三章 信仰与祭典
第十四章 心灵的篱笆墙
后记
平凡社文库版后记
共鸣是理解的最好方法
书摘插图第一章 文明的幻影
此时,我正致力于描绘一幅以近代日本为主人公的故事画卷,这个故事始于一种文明的消亡。
日本近代可以说是在活生生地斩断了与古代日本的制度、文化遗产的血脉相连后构建起来的,对这一陈旧的常识性观点我想已无须赘述。然而这种斩断所意味的一种独特文明的消亡以及它所包含的种种含义,我们不能说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岂止是足够,我们不是都还对近代日本文明只是同一主体换上了时代新装(而其实质并未改变)这一事实深信不疑吗?也就是说,一直以来我们都天真地以为,所有近代文明的变迁不过是日本文化这一主体在不同时期一脉相承的演变而已。
事实上我们俗称的江户文明或德川文明作为只有一次生命的有机体已经寿终正寝了。该文明确立于18世纪初,贯穿了整个19世纪,它只是一种古代日本的生活方式罢了。明治时期著名的日本问题专家张伯伦(Basil HallCha.mberlain,1850~1935)曾赞叹道:“那时(1750年至1850年)的日本是独特的、画卷般的社会”。文化不会灭亡,民族固有的特质也不会消失,它们只是会改变。而文明,即具有历史特性的总体生活方式,是会消亡的。倘若我们把在某一特定宇宙论和价值观的基础上构建起来的,有独特的社会结构、习惯和生活方式,与自然万物生灵息息相关,并且通过包括餐具、服饰用品、玩具在内的器具反映出来的总体生活方式称之为文明的话,那么我们祖辈18世纪初至19世纪的生活就无愧于“文明”之名。
那么它是何时消亡的呢?当然,这不是能确定具体年代的问题,也无此必要。不过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不论这一文明在昭和年代初期是否还隐约闪烁着余晖,至少到明治末期它已经消亡了。而告诉我们上述事实的,实际上正是来自异邦的观察家们的著述。不论他们以怎样的笔触来描述日本近代经历的跌宕起伏,事实终究是不会改变的:这段历史始于对一种文明的扼杀和葬送。所有人都可以承认扼杀和葬送是历史的必然,甚至也看得到其中的进步,但是,如果我们不追问灭亡的是什么,不,被灭亡的是什么,那么想从本质上追根溯源地探寻这段历史的真正意义根本就是徒劳的。
敏锐地洞察到近代日本是在前代文明消亡的基础上构建起来这一事实的,其实是那个时代的外国人。张伯伦于明治六年(1873)来日,明治四十四年(191 1)离开日本。他在为1905年的《日本事物志》第五版所作的序言中这样写道:“笔者要反复强调的是:古代日本已经死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崭新的日本”。这不仅仅意味着时代的变迁,或是日本的变化,而是一种文明的寿终正寝。因此他将自己的作品《日本事物志》称为古代日本的“墓志铭”。“古代日本已经死去。处理尸骸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埋葬。……这本拙论,就相当于所谓的墓志铭,不仅颂扬逝者非凡的美德,而且那些不尽如人意的不足.之处也一并记录在案”。
日本近代登山先驱威斯顿(Weston,1861~1940)也在大正十四年(1925)出版的《寻访不为人知的日本》一书中写道:“明天的日本在物质上的进步与革新看起来要远远胜过今天的日本,在这个意义上,应该可以肯定日本将成为更富强的国家。可是要想回到从前质朴单纯、美丽如画的国度是绝不可能了”②。“质朴单纯、美丽如画”的描述当然也包括了自然景观,威斯顿是将日本阿尔卑斯介绍给欧洲的人,正如英国商人克洛(ArthurH.CrOW,生卒年月不详)于明治十四年(1881)攀登木曾火山时,一边感叹“这个未曾被人类破坏的天外美景”,一边也为将来某一天这里会有新修铁路,游客纷至,宾馆林立等变化而叹息,威斯顿也一定屡屡为如画美景遭到破坏的事实而像克洛那样扼腕叹息吧。当然,威斯顿的叹息不仅仅是为了美景遭到破坏,更重要的是风景中有人,以及由人构建起来的生活。“质朴单纯、美丽如画”包含的首先应该是交织在风景中的生活情趣吧,而这种情趣已经永远地消亡了。
克洛在木曾的山里看到了令他无法忘怀的景象。在那个叫须原的小村庄,日暮时分,村民们“结束了一天酷暑难当的劳作,领着孩子在村里唯一的马路上聊起家常,享受着傍晚的清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潺潺地流过道路中央,年轻的姑娘们“三三两两你追我赶地抱着木桶跑向洗衣服的地方,她们要打来河水沐浴”。孩子们忙着捉迷藏,就连身背着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小孩子的小女孩也不例外。看到“这个小小的社会沉浸在和谐融洽、温馨幸福中”,克洛十分感动。这是发生在明治十四年的事情。威斯顿作为传教士首次踏上日本的国土是在明治二十一年(1888),克洛在须原看到的生活情景到那时应该仍随处可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