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暧昧

王朝百科·作者佚名  201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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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暧昧
鲤·暧昧 封面

鲤·暧昧作者:张悦然等著

出 版 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3

字数: 231000

版次: 1

页数: 204

开本: 16开

印次: 1

纸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9930985

包装: 平

所属分类: 图书 >> 青春文学 >> 叛逆/成长

定价:¥25.00

编辑推荐80后文学掌门人张悦然倾情打造质朴又妖娆、沉静且激扬、优雅而尖锐、从容却剧烈、又天真又沧桑的“鲤NEWRITING”主题书。

内容简介暧昧的情愫总是存在于我们的血管里,给她一点空间,她就兀自悄悄滋长。她带给感情更多距离,更多想象,更多欲言又止的空间。这期张悦然将带领我们讨论,如何用暧昧去丈量从我到你的距离究竟有多远,那份节制,那份止步不前,又是因为什么。

《鲤•暧昧》重新解剖暧昧的文化内核,暧昧文化的起源地在东方,含蓄,留白,余音绕梁。《鲤》以朱天文的《巫言》、日本“阴翳”大师谷崎润一郎的《细雪》两部作品来重温东方古典文化中的那份独特而微妙的含混之美。

时至今日,暧昧的词义已经发生改变,香港可算将现代暧昧演绎之极致的典范,不信想想王家卫电影里晃动的2046字牌,以及《花样年华》里旗袍下踌躇的高跟鞋。《鲤》将带我们潜入香港最暧昧的角落,采访最懂得这份暧昧的人。香港中文大学博士葛亮,带我们回到上世纪40年代,看看那时在港大念书的张爱玲对于香港的暧昧,是如何体会又是怎样诠释的。香港诗人及摄影师廖伟棠告诉我们,香港的那些年轻的艺术工作者是如何在暧昧的空气里生活并创作的。还有著名词人林夕的独家专访,看这位“最懂暧昧的人”如何袒露心扉,而他用“从未热恋已相恋”来解释“暧昧”,可谓精准至极。

星座专家闹闹、装帧设计师友雅、青年导演程亮、书评人btr对暧昧也各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我们为什么而暧昧,我们是否对心灵之间的距离产生了畏惧感?

在新增的随笔栏目里,张悦然则用一篇《自残》讲述了自己从童年以来最隐秘的习惯,以此寻找自己,洞见灵魂。 路内、周嘉宁、苏德继续奉上他们的最新短篇小说,卡波特的短篇小说丝毫不逊于他的《蒂凡尼的早餐》。还有初次登场的比目鱼和木偶,编者却有信心他们的小说会给大家带来惊喜。

值得一提的是,《鲤•暧昧》在有些专题之前,特意增添了张悦然和周嘉宁两位编者的对话作为开篇,表达了她们对这个专题的个人看法,以及她们在策划这个专题中的所想所思,使读者有一种现场感,充满沙龙气氛。这种沙龙对话的形式将在以后的期目中得到延续。

作者简介张悦然, 山东济南人,毕业于新加坡国立大学计算机系。

从14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先后在《收获》、《人民文学》、《芙蓉》、《花城》、《小说界》、《上海文学》等重要文学期刊发表作品。2001年获第三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2003年在新加坡获得第五届“新加坡大专文学奖”第二名,同年获得《上海文学》“文学新人大奖赛”二等奖。2004年获第三届“华语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2005年获得春天文学奖。最新长篇小说《誓鸟》被评选为“2006年中国小说排行榜”最佳长篇小说。已出版作品有:短篇小说集《葵花走失在1890》、《十爱》。长篇小说《樱桃之远》、《水仙已乘鲤鱼去》、《誓鸟》,图文小说集《红鞋》等,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青年作家之一。

目录0楔子

卷首语

1沙龙

我城只不过是你城吧

唔番屋企

浮华暂借问

嬉戏唱游到下世纪

余音绕梁,直指本心

婆罗门女的一泪一悟

樱花依旧笑春风

2角色

情书

尺牍情挑

把爱情都献给墨水

3镜子

朝生暮死

4星相

地窖里的鼹鼠

5小电影

你,你……摄影

6态度

从我到你的距离有多远

暧昧问卷

见字如见心

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

曼波女郎

那些男孩教我的事

7随笔

自残

薄荷,玫瑰,冠兰,西红柿

8小说

钻石天空

猫在一九七九年失踪

无人会跳华尔兹

聂隐娘

爱树林的人

戒·子

坏脑袋

关上最后一扇门

书摘插图1沙龙

我城只不过是你城吧

张悦然:自西西开始,香港作家一直很习惯地把香港称为“我城”,他们对于这一块小小而嘈杂的土地,有着强烈的归属感。西西还写过《浮城》,黄碧云又有《失城》,潘国灵还有《伤城》。他们需要不断确认,“这是我的城”,然而他们又不断地怀疑,“这已经不是我的城”。这实在因为香港太斑驳混杂。城市看起来密密匝匝,置身其中你忽然又会觉得空空阔阔。

周嘉宁:我们这代人其实是被香港文化熏陶着长大的,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每个周末看周润发电影时的那种激动,以及那时候的挂历上全部都是张曼玉的大头像,甚至还有《香港制造》里面李灿森小腿上的那个文身也记得。更不用说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那些香港情歌了。我们那时候也都是电台情歌的忠实拥护者,会守在收音机旁边,听到好听的歌就立刻录下来。但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们周围的朋友对香港的作家却都很不熟悉,少数在读的大概也就只是黄碧云和西西,对香港的艺术家就更是知之甚少。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挺认同廖伟棠的观点,他们并没有那么在乎“分量”,而他们又固守一个“我城”的概念,他们无所谓大陆的出版市场,在这样一个喧嚣繁华的城市,却有一颗绝对耐得住寂寞的心灵。我们这期约来黄碧云的一篇随笔,她现在常在西班牙学习弗朗明哥舞蹈,在她的随笔里也提起她的舞蹈经历,这种对某些“沉重”的无所谓态度,令我喜欢。

张悦然:香港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之下,产生一种暧昧的气质,像一块悬浮在空中的云,易挥发,却难沉淀,没有依畔。它是生动的,有血肉,但没有骨头。而且它有一种亦庄亦谐的气质。早年看香港电影和电视剧,真的是有过笑着流泪的体验。昂贵的和低劣的永远隔街相望。你会觉得香港是特别轻灵而百变的。这是它的性感所在。像一簇一簇的小火焰,亲近得热烈,所以很容易把你点燃。

周嘉宁:对啊,你不是最近还在看《珠光宝气》嘛,TvB也真是让我们无法割舍过。

张悦然:小时候看过很多TvB的电视剧。只觉得像个万花筒,爱欲情仇,市井与豪门,什么都有。有一种俗气所散发的芬芳。

周嘉宁:前两年我在上海看过一场My Little Airport的小型演唱会,在话剧中心的小剧场里,牵着一只黄鸭子气球的Nico在那儿腼腆地唱歌,很像是在自我玩乐。这种小清新风格现在也从香港到了我们这儿。btr在上海一场魔岩三杰的演唱会以后写过这样一段话:“我宁愿听My LittleAirport,听他们自嘲地唱出生命里微小的苦;宁愿听旺福,听他们白痴地唱出生活中没来由亦无须理由的简单快乐;宁愿听T1izzy Bac,听她们牢骚般唱出日常生活里纠结的没有出路的怨。我更愿意回到地面,听那些更真实的声音,听渺小自我的窃窃私语。至于呐喊,至于理想主义,就让它们留在遥远的记忆里吧,记忆没问题。”而香港就是这样的,香港具有培育暧昧情歌的土壤,却绝不可能像北京一样滋生出那么多的摇滚愤怒青年。

张悦然:对,这就是廖伟棠的观点,香港的艺术家们不太清楚自己要往哪里去,他们也不在乎。

周嘉宁:所以我们说这是一块暧昧地带,模糊,混杂。

唔番屋企

香港的暧昧,其实是一种“无所谓”,暖昧起来,“无所谓”又是“有所谓”,香港永远是那么若即若离。

“番屋企”是粤语,就是“回家”的意思,我在香港零星和一些乐队合作排练的经历里,经常听到这句话:“我要番屋企食饭了,今晚阿妈煲了汤。”说话的是一个朋克女鼓手,或者一个画了黑眼圈的哥特吉他手。这种场景错置令我来自北京的朋友受不了,这些承载着叛逆符号的香港“80后”青年竟然都是乖乖仔,当在他们眼中是“波希米亚诗人”的我也说,“我也要番屋企食饭”,大家就崩溃了。

其实大陆对于香港的文化一直以来都是有误解的,对香港的通俗文化过分错爱,对于香港的严肃文化又常常忽视。面对这种误解,香港也并不采取主动的姿态,只是默默选择了“唔番屋企”。从未必认同到不苟同、从学习到疏离、从争取地位(在大陆等级意识强烈的文艺圈子中)到无所谓,香港文化的独立面孔渐渐清晰起来,虽然因此获得的误解也更大起来。

有过一次有趣的误会,2007年秋是香港地下乐队“盒子”成立20周年,他们推出新音乐剧《蓝胡子城堡》加20周年纪念专辑。为此,他们分别约了我和颜峻写点东西,因为我们都听过盒子。颜峻和我是好友,兴趣点分分合合,在精神上倒常常殊途同归。但没想到文章出来,观点差异颇大。

2001年我去北京生活,随身就带了一张盒子的《番屋企》,一个人住在十里堡农民日报社中租来的小屋里,龚志成的手风琴和彼得小话的呢喃常常是从黄昏响起,孤寂、荒芜,和窗外的暮色一起沉入夜。当时,还没想“番屋企”,北京狂乱的魅力正枝繁叶茂地展开,还没有闻到成熟或者腐烂的意味。

《番屋企》是香港地下音乐发展史上一张重要的唱片,作者盒子是个组合奇怪的乐队,虽然只有两个人,涉及的范围却如三头六臂,在香港这样的乐队——以及这样的“文化单位”有很多,最著名的是“进念二十面体”,他们曾经是地下的,回归之后却因为其政治色彩日益变成“显学”,因此也脱离了我的兴趣范围。

颜峻就住在和我住处一条马路之隔的晨光家园,我记得我给他听过盒子《番屋企》,我当时还在沉迷Tom Waits,他已经远离。2007年了,“都2007年了,我仍然不知道盒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颜峻在他写的关于盒子的文章中说。

不知道从哪里来无所谓,但为什么要知道到哪里去呢?这是我和颜峻最大的分歧,也许也是香港和北京的分歧——虽然我从不认为自己代表了香港,颜峻也不认为自己代表北京。就说现在,北京现在太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了,北京艺术、音乐也太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了,我的北京艺术朋友也太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了。老实说,这让我感到没意思。

在作为专业艺术家的北京看来,香港艺术和艺术家都像玩票似的,他们不知道经营自己,在国际艺术圈上基本没有地位,作品没规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然客观地说也许是因为香港的经济环境造成,作为艺术家你饿不死也不可能发达,你需要一份正式工作维持生计,这使你不能孤注一掷地玩狠的——玩狠的也没有用,没人当回事。

这样无意造就了香港艺术的自由滋生状态,不容否认,这种状态滋生了大量不成熟者甚至稗类,但也让部分优秀者能清醒、独立地生长,不去计较一个纯粹的艺术圈子内的竞争、比较。在地下音乐界这样的名字有黑鸟、盒子、Huh?!噪音合作社等,黑鸟和噪音合作社自不待言,它们的意义在广义的政治、异议文化上,盒子和Huh?!则只在自己的脉络上寻找自己的意义。

尤其是盒子——龚志成和彼得小话,音乐在他们的生长中只是盒子之一面,他们的每次演出都为这盒子增加奇异的一面。龚志成有美国学院派实验音乐背景,彼得小话更有趣,他还是一个童话作家、插画家、诗人和演员,这些各领域的养分混杂在盒子的音乐中,长出的不是纯粹以音乐辨识的音乐。当然这种无心插柳的培育方式也产生无数歧义,像这次《蓝胡子城堡》的音乐便过分受制于剧场演出,编制上几个高手如李端娴、周展彤和张以式的加入,反而削弱了龚志成和彼得小话两人单纯结合产生的寂寥张力,也造成一个口味更刁的听众,比如颜峻,感觉“这些乐手,对我来说是有点太像棚虫”。龚志成和彼得小话心有灵犀一拍即合,但其他乐手的音乐思想和彼得小话明显有隔,彼得小话也不在香港生活多年,他们的合作所以显得机械。

好吧,让我们离开盒子,回到原来的论述上来。香港艺术的无人关心,既造成香港艺术家的刻意低调和退守性格,也培养了少数人的内秀、坚决。前者在香港艺术中显见,香港艺术家常常先把自己打上一耙,自嘲艺术,那样所谓的公众就没法笑话我们的艺术了:香港艺术一直反对宏大叙事,避之犹恐不及,反复强调艺术也是平凡的,大家玩玩罢了。的确也有人培养出了娱乐智慧,和公众以空斗空,最后落得一声冷笑。实际上他们内心都很认真,娱乐只是无奈的面具,像以前的软硬天师、近期的詹瑞文都是如此。

许多优秀的人,在香港的冷漠空气中,竟然养成了一种“死便埋我!”的气概:这是一种痛快、豁达,当然也是经历无奈和挣扎之后的决绝。这样的人,很少,但按比例来说,不会比北京少。他们很多都是一个领域的先锋,就音乐来说吧,比如说做剧场音乐、Low-fi即兴音乐,现在参加抗议民谣组合“迷你噪音”的陈伟发;曾经和刘以达组香港最早的电子乐队的、现在做极简音乐的Simon Ho;前面提过的黑鸟,他们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创作政治朋克音乐,现在则在基层从事文化抗争,他们追寻的意义,早已超出了“艺术”的狭隘范围。

如果走到了这一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都无所谓,“番屋企还是唔番屋企”也无所谓,这是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不归路,既无掌声也无笑骂,说不定有一天走到一个谁也意料不到的地方,即使有90%的可能消隐路上永远湮没无闻,也无所谓了。

当然这也是“绝望”的,就以我熟悉的香港文学为例,小说方面,年老的刘以鬯,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写了大量实验性极强的小说,前卫性大大超越其同代大陆小说家。1999年法国新小说大师阿伦•罗伯格利耶访港,专门去拜访他,像这样一个重要的作家在大陆几乎是没人知道的——少数知道的,也是因为留意到王家卫《花样年华》中引用了多句刘以鬯小说《对倒》的文字而已。比刘以鬯年轻一点的西西、更年轻的黄碧云、董启章,在港台和海外影响都很大,著作甚丰,却至今也没有一个内地出版社出版他们的作品。至于诗歌方面,有一个非常前卫的诗人蔡炎培,20世纪60年代就写了大量尖锐且沉重的诗篇,90年代被提名过诺贝尔文学奖,同时代大陆能与之比较的也仅有一个昌耀而已,香港读诗写诗的人中知道昌耀的肯定不下百人,大陆知道蔡炎培、读过蔡炎培的有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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