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苏利奇
生平维拉·伊万诺夫娜·查苏利奇(Вера Ивановна Засулич,1849—1919) 俄国早期社会主义运动女活动家,孟什维克首领之一。生于封建小贵族家庭。1869年加入民粹派,是“土地和自由社”成员。曾被捕坐牢2年和3次流亡国外。80年代初与民粹派决裂并转向马克思主义。1883—1884年,参加创建“劳动解放社”,是该社最活跃成员之一。曾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许多重要著作译成俄文,对马克思主义在俄国的传播起了推动作用。1900年后,参加《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编辑部工作。1903年后成为孟什维克首领之一。1905年返回俄国,斯托雷平反动时期是取消派的首领之一。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持社会沙文主义立场。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后,参加孟什维克“统一派”,对十月社会主义革命持反对态度。主要著作有:《国际工人协会史纲》、《论让·雅克·卢梭》等。
卡尔•马克思致维•伊•查苏利奇的信说明:马克思的这封信是对维·伊·查苏利奇1881年2月16日来信的答复。查苏利奇代表较迟加入“劳动解放社”的同志们,请求马克思谈谈他对俄国历史发展的前景,特别是对俄国农村公社的命运的看法。
马克思在准备给查苏利奇回信的过程中曾拟了四个草稿,把这四个草稿综合起来,就是一个内容极其丰富的关于俄国农民公社、农业生产的集体形式的综合性概述。给查苏利奇的信的草稿(除最后一稿,即逐字逐句几乎完全与信相符的第四稿外)和原信都载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268—269、430—452页)。——第159页。信件全文:马克思致维拉·伊万诺夫娜·查苏利奇
日内瓦
1881年3月8日于伦敦西北区梅特兰公园41号
亲爱的女公民:
十年来定期发作的神经痛妨碍了我,使我不能较早地答复您2月16日的来信。很遗憾,我对您赐问的问题不能给一个适合于发表的简短的答复。几个月前,我已答应彼得堡委员会[1]就同一题目写篇文章。不过,我希望寥寥几行就足以消除您因误解所谓我的理论而产生的一切怀疑。
在分析资本主义生产的起源时,我说:
“因此,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是生产者同生产资料的彻底分离……这整个发展的基础就是对农民的剥夺。这种剥夺只是在英国才彻底完成了……但是西欧其他一切国家都正在经历着同样的运动。”(《资本论》法文版第315页)[2]
可见,这一运动的“历史必然性”明确地限于西欧各国。造成这种限制的原因在第三十二章的下面这一段里已经指出:
“以个人的劳动为基础的私有制……被以剥削他人的劳动、以雇佣劳动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私有制所排挤。”(同上,第341页)
因此,在这种西方的运动中,问题是把一种私有制形式变为另一种私有制形式。相反地,在俄国农民中,则是要把他们的公有制变为私有制。
由此可见,在《资本论》中所作的分析,既不包括赞成俄国农村公社有生命力的论据,也不包括反对农村公社有生命力的论据。但是,从我根据自己找到的原始材料所进行的专门研究中,我深信:这种农村公社是俄国社会新生的支点;可是要使它能发挥这种作用,首先必须肃清从各方面向它袭来的破坏性影响,然后保证它具备自由发展所必需的正常条件。
亲爱的女公民,我有幸仍然忠实于您。
卡尔·马克思
附注:
[1]指“民意党”执行委员会。
“民意党”是由于革命的民粹派组织“土地与自由”发生分裂,于1879年8月产生的民粹派恐怖分子的一个秘密组织。——第159、173页。
[2]这里和下面的引文见《资本论》第1卷第7篇第24章第1、7节。这些引文的文字和《资本论》第1卷的文字有差别,原因是马克思引用的《资本论》第1卷是1875年的法文版,而《资本论》第1卷中的译文是按1890年的德文第4版译出的。——第160页。
出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