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布洛姆坎普
个人资料男, 生于1979年 9月17日 ,南非约翰内斯堡

星座:处女座
个人经历尼尔·布洛姆坎普在好莱坞并非无名之辈,他的名气倒不在于拍过什么,而是没拍成什么:2006年皮特·杰克森监制的《光晕》(同名游戏改编)邀请他担任导演,后来此片由于(福克斯和环球)两家电影公司撤资而限于停顿并最终泡汤。那么这位出生于南非的尼尔后来又在哪里初试啼声了呢?他在业余时间里拍摄了一系列电视商业短片,没有任何长片,这些都被皮特看在眼里。如今尼尔的宽银幕处女作终于上演了,就是杰克森制片的《第九区》,此片即将于8月14日上线。这部低成本惊悚片,故事发生在未来由外星移民居住的约翰内斯堡贫民区内,布洛姆坎普的才华将得以跃然屏幕之上。杰克森笑道:“一旦此片公映,尼尔的电话就该被打爆了,他铁定无处遁身了。”
让尼尔·布洛姆坎普为人所知的四部短片
瓦尔河脂鲤(2003)
此片是刻意营造抖动感的手提摄影机短片,比另一部同类型热门片《科洛弗档案》出现得还早,自有其价值。这部科幻广告片有点穷人版《 机械战警》的意味,尼尔在片中确立了他那种将低保真粗砾音质和无缝CGI图像混合在一起的个人风格。全片采用一台家用便携式摄像机,尼尔自己还扮演了机器人的部分戏份,然后以这段活动影像为底样,绘制到后期电脑制作的胶片里去,这种技术在《第九区》里也应用到了。
约翰内斯堡的外星人(2005)
这部质感粗砾的“纪录片”讲述的是被流放到约翰内斯堡的外星人的故事,它的内容扩展后就成了《第九区》的情节。尼尔自陈:“我狂迷科幻题材,因此在我的影片里总想吸收这些西部元素,并把它们在我成长起来的非洲乡土上再现出来。片中大多数的生活场景都是约翰内斯堡附近常见的。在我看来,那些素材无不带有未来的迷幻色彩。”
黄(2006)
阿迪达斯为自己的病毒式营销活动“阿迪色彩”而找到尼尔拍摄这条广告片的时候,给他定了一个基本调子,预算不多,然后让他放手干。结果怎样?尼尔拿出了一部迷你惊悚短片,片中人工智慧生物在全球各地兴风作浪,充满未来感十足的反乌托邦色彩。尼尔还在半机器人的脸上绘制了希伯来式的刺青,来营造一种非西方世界的氛围。“它是以色列种的生物机器,”尼尔道:“我可不想再重复老套的好莱坞特技式面孔了。”
机器苍蝇临时工(2006)
如同片名,情节围绕着卧室内嗡嗡度日的机器苍蝇,它想在这个办公室小隔间调调的地方交朋友并设法避免尴尬面对。尼尔道:“让我感兴趣的是把握这种奇幻的或者说脱离现实的情节,拍的尽可能世俗化。例如,他曾把《瓦尔河脂鲤》一片重新数字化制作,把图像原先白色高强纤维的后现代质感做旧,造成一种90年代粗浅褐色的印刷品感觉。
主要作品:
2009 第九区
《第九区》的导演尼尔·布洛姆坎普(Neill Blomkamp)生活在加拿大,但约翰内斯堡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在我看来,如果没有约翰内斯堡就不会有这部影片,”他上个月告诉记者,“并不是我先有了一个故事,然后再去选择一座城市(讲述这个故事),实际情况正好相反。其实我觉得约翰内斯堡代表了未来,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将会变得像约翰内斯堡那样。”
影片《第九区》因其把有关种族隔离问题的寓言与出色的特技效果糅合在一起而受人称颂,但是,将徘徊在观众脑海中的或许是现实生活中的外景地。布洛姆坎普坦言获得这种真实性是要付出代价的。由于要长途跋涉去索韦托(Soweto)工作,他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他的车队成为劫车贼的目标。一天晚上,这种担心成了现实,他的司机被人用一把9毫米的枪顶住脑袋,结果车被抢了。“那里的人很热情,但环境非常恶劣,在这种地方生活令人难以忍受。每一件事情都非常困难。到处是碎玻璃,到处是生锈的铁丝网,污染的状况让人疯狂。然而,在这种环境下,你要想方设法弄出点新意。不过,话要说回来,它也催生了创造力,所以它是有两面性的。”
《第九区》并不是诱惑电影制作人到南非来拍电影的最吸引人的广告;但现实情况却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国家自夸拥有一流的外景地、世界级的影棚和技术人员,还有相对低廉的制作成本。它还拥有一段世人才刚刚开始重新发现的引人注目的历史。但正如艾伦·班尼特(Alan Bennett)的《历史男孩》(The History Boys)里面的教师欧文(Irwin)所指出的那样,还没有哪一段历史如刚刚过去的这段一般感觉遥远。
说到广告,没有哪部影片能比得过《成人在事》(Invictus)了(译注:《成事在人》的片名由原来的工作用名“The Human Factor”改为了“Invictus” ;该片导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取自曼德拉经常背诵的一首短诗《Invictus》,由William Ernest Henley创作,主题是有关“面对灾难时争取生存”)。该影片改编自英国记者约翰·卡林(John Carlin)的作品《与敌人战斗》(译注:书的全名《与敌人战斗:纳尔逊曼·德拉和一场改变国家的比赛》Playing the Enemy: Nelson Mandela and the Game That Made a Nation)讲述了曼德拉如何利用橄榄球世界杯赛团结国家的故事;南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展示了一次政治才华,他身着跳羚队(Springbok)球衣参加传统上专属于南非白人的体育项目,把黑人和疑心重重的白人团结在一起。
在片中,好莱坞演员弗里曼饰演曼德拉,马特·达蒙饰演跳羚队队长弗朗索瓦·皮纳尔(François Pienaar)。卡林说:“马丁·路德·金有一个梦,这个梦在南非真实的再现了。这一天完全是按照曼德拉努力的方向而到来的。他是一个政治天才,不仅赢得了自己人的支持,也赢得了白人的支持。这是他达到自己生命颠峰的日子。”
当卡林在美国碰巧遇见弗里曼之后,他发现,弗里曼长期以来有拍曼德拉电影的雄心,尝试过改编曼德拉的自传《通往自由的漫漫长路》(Long Walk to Freedom),但没有成功。对于这位72岁的演员,卡林的书不啻是个天赐良机。“曼德拉将是摩根·弗里曼一生中扮演的伟大角色之一,他同曼德拉私交甚密,并且有为其慈善事业作贡献。他年龄合适,身材高大,风度翩翩而不失庄重。他能传达出曼德拉的人格魅力和感召力。他有曼德拉的气息。”卡林说;卡林在南非做外国记者时也成了曼德拉的朋友。
影片《成事在人》要到明年年初才公映,它无疑将打上一个完美的句号,然而,有些人认为,曼德拉的遗产已经被他的继任者挥霍掉了。可以这样说,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The 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掌握了解放诗篇的写作权,但事实证明执政的篇章写得不太动人。不过,卡林仍然持乐观态度。“尽管内部有种种不和谐声音,南非仍然是一个政治上稳定的国家。总的来看,今年的选举是自由和公正的。我仍然认为15年后的变化是惊人的。当我采访德斯蒙德·图图(Desmond Tutu)的时候,他说当你看到学校里黑人孩子和白人孩子在一起嬉戏玩耍,你的心也会为之喜悦。但是,我们本可以把这一切做得更好。塔博·姆贝基(Thabo Mbeki)成为曼德拉的接班人是一个巨大的不幸。”
然而,弗里曼只是将要在银幕上赋予曼德拉永恒生命的演员中最受人瞩目的一个。英国演员大卫·哈伍德(David Harewood )也会在《曼德拉夫人》(Mrs Mandela)中扮演这位解放运动的北极星式人物。这部英国广播公司有关温妮·曼德拉(Winnie Mandela)的传记片即将在索韦托附近开拍。哈伍德说:“我们有些白人演职人员说,他们不知道这个故事。也许这些电影可以告诉南非人民一些他们自己的历史。”
《曼德拉夫人》中的主角由索菲·克妮多(Sophie Okonedo)扮演,她今年已经出现在影片《肤色》(Skin)中,扮演桑德拉·莱恩(Sandra Laing);影片讲述了种族隔离时期一个极其困扰人的故事。上世纪50年代,一对白人夫妇生下了一个黑人女儿莱恩。他们把她当作“白人”女孩抚养,但她被学校排斥在外。学校认定她是有色人种,拒绝为她注册。她的父亲在法庭奋斗多年,最后她的身份认定被纠正。但是,后来当莱恩与一名黑人男孩私奔时,她的父亲伤心欲绝。现在莱恩已经50多岁,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并且收到电影制作人给予的大笔资金,然而她的兄弟仍然拒绝与她来往。
为什么要在如今重现这个故事呢?《肤色》的导演安东尼·法比安(Anthony Fabian)说:“许多人试图劝阻我拍这部电影,他们说,种族隔离制度已经寿终正寝了。但是,请不要忘记,种族隔离结束以来,整整一代的孩子长大了,他们需要了解什么是种族隔离。用以前那种揭露纳粹大屠杀的电影是一样,是要用这种方式提醒人们绝不能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法比安说,他并没有完全把《肤色》作政治性诠释。“它是关于身份认同的,关于一个人属于某个或者另一个种族时意味着什么。它在美国特别能引起共鸣,因为在那里举行总统选举中,你是黑人还是白人始终是热门的话题。这就提醒我,‘归属’是一个人类永恒的话题:我来自何方?我属于哪群人”
虽然外界一直在注视着,不过南非想建立一个蓬勃发展的国产电影业尚需时日。本年度国内热映的《白色婚礼》(White Wedding)耗资45万英镑,历时19天拍摄就完成。《耻辱》(Disgrace)根据JM·柯慈(JM Coetzee)的布克奖获奖作品改编,揭示了后种族隔离时代的社会习俗;但这部电影因为南非无法筹资而由澳大利亚人制作。
不过,《砰砰俱乐部》(The Bang Bang Club)或许可以让当地重新感觉一点骄傲,本片根据摄影记者马霖诺维奇(Greg Marinovich)和João Silva的作品改编,重现了20世纪90年代初“彩虹之国”的脆弱,描述了像Thokoza一类的城镇里,非国大和因卡塔自由党(Inkatha Freedom Party)的支持者如何持续开战。《砰砰俱乐部》原来是一本杂志的标题,指一群冒着生命危险向世界展示屠戮之地真相的摄影师。在第一次民主选举的9天前,他们中的一员肯·奥斯特布鲁克(Ken Oosterbroek)被人开枪打死,马霖诺维奇(Marinovich)受伤。另一名“成员”,33岁的凯文·卡特(Kevin Carter)在赢得普利策奖两个月之后自杀,留下一张字条说:“我脑子里无法摆脱这种记忆,杀戮、尸体、愤怒和痛苦······还有饥饿或受伤的儿童、好战的疯子、警察、刽子手。我去找肯了,如果我有幸的话。”
马霖诺维奇在影片中将由瑞安·菲利普(Ryan Phillippe)扮演,他说,回到朋友遇害的大街他感到痛苦不已。“影片的所有拍摄地都是案发现场,包括肯遭枪击的地点,”他说,“面对这些真的很难。我生命中最糟糕的6年被浓缩进6个星期。对我、对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来说,这是一段精神创伤。影片拍摄时,他们变得愤怒和不安,并试图阻止我们。他们的许多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然而,如今已是46岁马霖诺维奇相信,这部电影将把一段被忽视的种族隔离时期的暴力艰难岁月展示给更多观众。“我们正在成熟,这些故事不再仅仅由白人来讲述。对于我们的近代历史,我们正在形成自己不同的观点。”他总结了人们的矛盾心理--他们看现代南非时总在“半杯空”和“半杯满”两种看法之间摇摆。“你在1992年和在1994年对未来的期待分别是什么? 1992年是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大灾难,而1994年辉煌灿烂,并且没有什么会出错。”
“从此以后的岁月历练了持有那些心态的两种人。南非并非一切都合我们的心意,这是确定无疑的。但是,相对于那些末日一般的情景,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