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精神》
摘要:《欧洲精神》为法国作家亚历山德拉·莱涅尔·拉瓦斯汀所著,该书以三位思想家——波兰诗人切斯拉夫·米沃什、捷克哲学家雅恩·帕托什卡、匈牙利思想家伊斯特万·毕波为主角,通过在他们身陷黑暗期间,给人们带来了最重要的哲学探索,改变人们对欧洲、世界、民主的诉求,乃至自身的看法,向人们证实,哲学欧洲是存在的,人们坚持去探索欧洲的意义。

简介《欧洲精神》法国作家亚历山德拉·莱涅尔·拉瓦斯汀著。 作为一个精神国度,欧洲在“哲学精神”中究竟应该恢复些什么?几十年来的欧洲问题———关乎它的意义和职责,从布拉格、布达佩斯和华沙的知识分子们中间传播开来。为了探索欧洲建立的意义与价值,许多中欧知识分子贡献出了他们的作品、智慧甚至生命。本书主述的三位思想家波兰诗人切斯拉夫·米沃什,捷克哲学家雅恩·帕托什卡,匈牙利思想家伊斯特万·毕波——向人们证实,哲学欧洲是存在的,人们坚持去探索欧洲的意义,探究它的终极精神目标及意义之所在。米沃什、帕托什卡和毕波,恰恰是在他们身陷黑暗期间,给人们带来了最重要的哲学探索,改变人们对欧洲、世界、民主的诉求,乃至自身的看法。他们都可以进入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良心之列。这个美好的精神团体,还包括卡夫卡、伊姆雷·凯尔泰斯、柯斯勒、米兰·昆德拉、穆齐尔、胡塞尔、汉娜·阿伦特、桑多·马芮以及齐格蒙特·鲍曼……本书重现了他们关于欧洲文明道德基础的讨论。通过追溯,被湮没的欧洲文化将重新出现,人们亦据此得出启示:欧洲的再次统一不应以人性与民主的消亡为代价。
作者简介亚历山德拉·莱涅尔·拉瓦斯汀(Alexandra Laiguel-Lavastine) 生于1966年,哲学家、思想史学家。著有三部关于中东欧知识分子的著作:关于罗马尼亚哲学家康斯坦丁·诺伊卡的《民族主义与哲学:悖论》(1998);《雅恩·帕托什卡:不同政见精神》(1998),以及《齐奥朗,伊利亚德,尤奥斯高:法西斯主义的遗漏》(2002)。此外,她还参与编写《书的世界》。
《欧洲精神》-作品背景《欧洲精神》的三位主角米沃什、帕托什卡、毕波,都是“黑暗时代”的人们,但也是时代的文学巨子。
米沃什因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最为中国读者熟悉,他的《拆散的笔记簿》、《米沃什词典》和诗歌已经陆续译成中文。1951年,时任波兰外交官的文学中年米沃什利用工作之便“叛国”,在异国他乡生活了大约四十年,直到波兰转型之后,重返故国。米沃什逝世后,波兰总理将这位昔日的叛国者称作“伟大的波兰人”。

捷克斯洛伐克哲学家帕托什卡(又被译作帕托契卡)几乎一直处于地下状态,绝大部分作品被禁止出版,由于德国入侵和“布拉格之春”,他公开执教的时间只有七年。帕托什卡没有因为处于地下状态而沉默,他不仅在家中开设私塾,传授苏格拉底的哲学,还担任了“七七宪章”的发言人,因此遭到逮捕,1977年3月13日经过长达十个小时的讯问之后,因脑溢血“被自杀”。帕托什卡的葬礼让当时的捷克斯洛伐克政府惊慌失措,那一天布拉格的花店被勒令关门谢客。
毕波,1956年的秋天,匈牙利出现“布达佩斯之春”,苏联悍然干涉他国内政,派兵占领了匈牙利,当士兵冲进国会大厦,只有一个人还在坚守工作,他就是国务部长毕波(侯凤菁译为“比波”)。这位部长正在起草一份抗议苏联武装侵犯匈牙利的声明,他客气地告诉士兵,自己正在处理紧急公务,士兵大受感动,竟然自动地在门外站岗,保护毕波不受干扰地继续工作。
米沃什、帕托什卡、毕波都来自称之为“东欧”的地方。东欧曾经深陷“黑暗时代”,贡献的繁星却不只以上三颗,捷克的哈维尔、赫拉巴尔、克里玛,波兰的米奇尼[1][2][3]克、希姆博尔斯卡、柯拉柯夫斯基,罗马尼亚的马内阿等。
作品主题法国学者拉瓦斯汀选取米沃什、帕托什卡、毕波作为《欧洲精神》的主角,不仅因为他们承接了欧洲精神,还试图从他们那里寻找到“未来思想欧洲的开端”。昆德拉着重于把东欧从苏联的卫星国拉回到欧洲的中心,拉瓦斯汀更倾向于认为中/东欧知识分子呈现了“另一个欧洲”。一度深陷“黑暗时代”的他们,拥有对欧洲精神的不同理解,比如在萨达姆的问题上,一些中/东欧知识分子支持美国的行动,与欧洲知识分子的主流声音具有很大差异。拉瓦斯汀反对轻易将他们打入另册,她指出米奇尼克把对萨达姆的战争归入波兰反对希特勒或者芬兰反对斯大林的战争系列,认为这些都是正义的,是因为米奇尼克对“黑暗时代”记忆犹新,认为“让人道规则在国际关系中消失是对专政的一种包容”。中/东欧知识分子的立场当然可以商榷,但是如果欧洲的主流知识分子把反美视为承接欧洲精神的表现,却不对一些欧洲国家在历史上的绥靖政策进行检讨,欧洲精神就会逐渐单一化。欧盟对中/东欧的接纳不是一种恩赐,而是收获,曾经“黑暗时代”的“二等欧洲”,将会提供“另一个欧洲”的历史经验和问题意识,使欧洲一体化不是欧洲精神一体化,而是带来欧洲精神的多样化。

拉瓦斯汀指出米沃什的思想具有中/东欧知识分子的特征:“一方面承袭了某种对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浪漫主义批评,表现为不含民族主义倾向的对文化多元性的一贯坚持和尊重,同时另一方面继承了启蒙时期的普遍主义,表现为不含等级倾向的将个人尊严视为最高价值。”可以这样说,米沃什、帕托什卡、毕波创造着具有东欧特色的欧洲精神,这种东欧特色,反而更具普世价值,即使遥远的东亚读者也会从中有所收获。
意义影响拉瓦斯汀所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让人们重新关注另一个被遮蔽被忽视的欧洲,他还想让人们认识到,所谓欧洲精神更多的是体现在这三位知识分子与他们弱小的国家、民族以及二十世纪灾难深重的历史发生联系的过程中:他们的流亡生活,他们的不屈抗争,他们对人类暴行的控诉,他们对人类苦难的哀思,他们对人的尊严的坚守,他们对自我权利的确认,他们对技术时代的忧思,都不过是源于对个体生命的基本诉求。换句话说,“欧洲首先是一种责任感,而非一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