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误
风尘误
一:风尘误简介风尘误 长篇历史小说
刘湘如著版次:2009年8月第一版
上海远东出版社出版发行: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
ISBN 978-7-80706-985-0/1·219定价:29·00元
本著作介绍:

《风尘误——朱熹和严蕊》是著名作家、学者刘湘如先生继长篇畅销名著《美人坡》之后创作的又一部长篇力作。反映的是中国南宋淳熙年间发生的一段触目惊心的故事。严蕊是南宋淳熙年间浙江台州乐营的营妓,她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有作品传世、且有数篇作品被选入《全宋词》、《宋词三百首》、《唐宋诗诗一百首》的风尘才女,她的身世命运和人生结局富有极其神秘的色彩。由于“色艺冠一时”,才气超群,为当时众多的社会名流、官员、儒生、巨商大贾所倾慕和追求。时任台州太守的地方长官唐仲友十分赏识她,常与她诗来词往,互羡才情、从而产生了笃深的感情。而著名理学家朱熹和唐仲友在为学思想上存有重大分歧,他上书弹劾唐,其中最重要一条就是与严蕊交往的“狎妓之嫌”。在坚信“存天理、灭人欲”的朱熹道学词典里,妓女必定都是无情无义、软弱低贱之人,于是企图从严蕊身上找到突破口,以“淫”罪之名把她关进牢狱。令人惊叹的是,孱弱的严蕊表现如烈士般坚毅,铮铮铁骨,言语掷地有声:“身为贱妓,纵与太守有染,罪不致死,是非真伪,自有上天鉴别,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污也!”严蕊的品格精神受到历代普遍的称颂,而朱熹却因此受到时人和后人的质疑,成为他的一个精神疑团。直到朱熹调任,后任岳霖十分同情她,叫她写词申诉。严蕊写下了名扬千古的《卜算子》:“不是恋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首词强烈地表达出她要求脱离做妓女的苦海的愿望。辞情婉转,意志坚定。岳霖看后就把她释放了。严蕊的《卜算子》等词章为中国词坛留下了千古美谈,她的一代才女、烈女、奇女形象,更使她成为最具传奇色彩的才情佳人!作品以宏大的笔触,细致的把握和描绘,游刃有余的驾驭,以及翔实生动的细节展示和淋漓尽致的人物刻画,深刻揭示出社会,爱情,人性,人生的重大主题。具有较为重要的历史和现实意义。二:《风尘误》研讨会本报讯:长篇历史小说《风尘误》研讨会日前在安徽省文联召开。众多著名文艺评论家、学者、著名作家参加了深入研讨,一致认为该著作大气磅礴、跌荡起伏、功底深厚,堪称为历史题材中难得一见的长篇佳制。
《风尘误—朱熹和严蕊》是著名作家刘湘如先生历时数年完成的长篇新著。面世后立即在上海全国图书展上引起轰动,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继之受到全国文学界和文学理论家的广泛赞誉和重视,《文艺报》、《文学报》、《解放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等相继以大量篇幅强力推介,全国多家主流文学报刊和文艺评论家均给以很高评价。小说反映的是中国南宋淳熙年间发生的一段触目惊心的故事。作家在截取这段历史的描述和构想中,既得《二刻拍案惊奇》的神韵,也超乎历史奇案《杨乃武与小白菜》的崎岖,配置以纯美文字叙述和精心艺术构思,读完后方发觉一番蕴藉深厚的匠心独运,作家大胆突破前人的窠臼,肆意挥洒,着力风情,将其成功地创造为一部感人至深的鸿篇巨制,铺陈演绎精致有序,笔走龙蛇挥洒有度,故事编织跌荡起伏,人物塑造跃然纸上,诗词典章洋洋洒洒,文采飞扬满树黄花,实为当今文坛的一枝独秀。

刘湘如是长期活跃于文坛的实力派作家,著作等身,他的作品以关注社会民生、呼唤人性道德和人生理想为主旨,笔锋俯仰均是对国民人性的透视及思考,意在揭示弊端疗救不良风气,张扬社会的美好与正义。其文学创作在多方面均达到很高成就,尤其是长篇小说和散文在文学界享有很高声誉,其作品被选入《高中语文教材》和《中国新文学大系》,并被翻译到国外,他的创作思想和文学成就,一直受到文学界和评论界的关注。
该著作主人公严蕊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色、才、艺俱佳的青楼名妓,她的传世佳作被选入《全宋词》、《宋词三百首》、《唐宋诗词选》。为南宋淳熙年间众多社会名流、官员、儒生、巨商大贾所倾慕和追求。时任台州太守的唐仲友常与她诗来词往,二人互羡才情产生笃深感情。惟因理学家朱熹和唐仲友在学术上的分歧,由此升级为官场之争。他上书弹劾唐仲友与严蕊交往有“狎妓之嫌”。在坚信“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词典里,妓女必定都是无情无义软弱低贱之人,于是企图从严蕊身上找到突破口,以“淫”罪之名对她严刑拷打逼供,肆意折磨,“一再受杖,委顿几死”。令人惊叹的是,孱弱的严蕊表现如烈士般坚毅,任凭各种酷刑,坚决不招,铮铮铁骨,言语掷地有声:“身为贱妓,是非真伪,自有鉴别,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污也!”严蕊的品格精神受到历代普遍的称颂,而朱熹却因此受到时人和后人的诟病,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人格污点。史称“朱唐交奏”的这一重要历史事件,引动出孝宗皇帝、宰相王淮、理学家朱熹、大诗人陆游、大词人辛弃疾、岳飞之子岳霖、抗金名将陈亮、台州太守唐仲友等一批要人名流相继出场,衍生出悬念叠生的历史公案。因这段故事历来不为大众所知,很少见诸文字和宣传,使得作品具有弥足珍贵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风尘误-朱熹和严蕊》是中国长篇历史小说中的振聋发聩之作,如一缕浩荡清风拂荡起长篇历史小说的壮丽风景和人性画卷。人物情节环环相扣,命运发展揪人心魄,情感纠葛错综复杂,语言流丽动人,从各方面看均不愧是大手笔。其文学历史价值不可低估。在当今琳琅满目的文学作品中,这一优秀长篇的出现无疑是文学园圃里杰出而重要的收获。 (中国作家网、文学报、文艺报等)三:部分评介1:人性不灭的历史
——读刘湘如先生长篇小说《风尘误》
当形而上的“天理”成为“君权神授”唯一借口的时候,历代统治者无一例外地把社会动荡、纲纪废驰、民生凋敝、江河日下的罪过归结于芸芸众生冒犯“天理”,并以此来掩盖“君权”的无能、堕落、腐朽与非法。永远正确的“君权”公开剥夺“人权”,高蹈悬空的“天理”粗暴地践踏“人性”。这种尖锐对峙的持久延续伴随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杀戮与血腥构成了五千年中国历史。刘湘如以其鲜明的人文立场质疑和批判了“君权”与“天理”对“人权”和“人性”的暴力与伤害,并以长篇小说《风尘误》作证:历史是人性不灭的历史,而不是“天理”永恒的历史。
所以,我不认为《风尘误》是一部言情小说,它是一部以严蕊情感为主线、以严蕊命运历程为载体的历史小说。作家没有把南宋名妓兼名词人严蕊的情感命运孤立封闭在个“闺阁绣楼”的风花雪月中,而是置放在南宋“国破山河碎”的历史大背景下,与当时 “学派之争”、“权力角逐”、“政治暗算”、“民不聊生”、“群怨沸腾”、“官逼民反”的历史现实紧紧纠缠在一起,笔力尖刻地揭示出“天理”无道、“人性”不灭的历史真相。作家以作品向历史表态,刘湘如在颠覆“理学”的逻辑起点上,让朱熹、陈通、严蕊、唐仲友、谢元卿等粉墨登场,他们风云际会中演绎的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人性的天理是谬理,先于人性的天理是歪理。于是,以“情理”对抗“天理”,以“人欲”反抗“兽欲”就成了长篇小说《风尘误》难能可贵的社会担当和历史使命。在这一历史高度和人性深度上去写作,小说就自觉地超越了狭隘的情怨恩仇并获得了开阔的视野。
然而,小说毕竟是以人物和人物命运为主体的文学作品,作品的成败取决于人物塑造的成功与否,作家的创作思想也是通过人物来实现的。应当说,《风尘误》在严蕊这个人物形象刻划上付出作家最大的努力,这是一个有突破的人物形象,在中国的文艺走廊里,与李清照、张爱玲相比,她多了一份侠义和刚烈,与花木兰、孟姜女相比,她多了太多的才华和风情。刘湘如用心打造的是严蕊的人性深度和广度,这个因家道崩败而沦为“营妓”的绝代才女,她本身就是“天理”无道的牺牲品,弱小女子严蕊不会揭竿而起与朝廷刀枪相向,她在人生的黑暗和绝望中,一边应付着“营妓”屈辱的日子,一边靠自己不愿沦陷的心灵去寻找人生的洁净和人性的温暖。严蕊与谢元卿、唐仲友的情感纠葛除了为“人欲”证明清白之外,同时对她也是一次绝望中的精神避难和人性拯救,小说中辅以陈珏和陈亮的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才让这个弱女子不至于被活活窒息而死。严蕊与几个男人的情感纠葛在这部小说中所折射出的“人欲”不仅是干净的,而且是圣洁的,相反,朱熹、陈通、高青山等以“天理”面目出现的“正心、修身”反而是阴暗和龌龊的。“天理”恰恰成了他们为了满足和实现“一已私欲”的道具和作案手段。严蕊的反抗一个是以追求真情真爱捍卫“人欲”,另一个则是“以死抗争”来捍卫“人欲”的尊严和人性的光荣,高大人的恶少“小霸王”强行占有她时,她绝命相拼;朱熹严刑伺候时,她宁死不屈,决不出卖唐仲友,“我与唐大人之间,只有诗词往来,并无其他,更谈不上有什么淫乱之事!”“小女子此次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其舌战强权的场面针锋相对惊心动魄。阴柔与刚烈相济、美貌与才华兼备的严蕊虽说后来被岳霖平反恢复自由之身,但她还是谢绝了解甲归田的唐仲友的爱情,一个人流落他乡,下落不明,这一悲剧性结局正好应验了她为自己所做的命运安排“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同时也暗示了她对整个“天理”压制下的社会与人生彻底绝望。严蕊消失了,但“人性”并不会消灭,它会在另外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继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刘湘如先生以仅有的历史记载和传说为基础,充分调动其艺术想象力,在对历史与人性的深入把握和领悟后,虚构了这部具有独特面貌和独立价值的长篇小说,众多人物,各具特色,写景状物,随心所欲,小说叙述语言秉承了历史习俗与传统气质,诗词文赋多出于作家原创,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原创诗词,才情尽现,既见作家功力之深厚,更见其为这部小说所作的扎实准备和太多心血。
《风尘误》以一个女人悲剧命运揭露了御用“理学”的虚伪,以人性不灭的意志敲响了封建王朝的丧钟,所以这部小说提供的不是一个历史寓言,而是一份历史判决。(文学报2010,1,7)
(许春樵)
2:一曲哀怨凄惋的生命之歌
——评刘湘如先生长篇新著《风尘误》
刘湘如先生的长篇小说《风尘误——朱熹和严蕊》,是作家继长篇小说《美人坡》之后的又一部长篇力作。洋洋数十万言,仿佛一气呵成。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和丰富多姿的场面,令人目不暇接,环环相扣动人心魄。一口气读完,随处感受到小说营造的风云际会的历史背景,感觉到对于那个特定时代的准确、细致把握和描绘,游刃有余的驾驭。这部著作初看上去像起意于《二刻拍案惊奇》,读完后方发现是另一番匠心独运,作家大胆突破前人的窠臼,肆意挥洒,着力风情,将其成功地加工再植为一部感人至深的鸿篇巨制,铺陈演绎精致有序,笔走龙蛇大气磅礴,故事编织跌荡起伏,人物塑造跃然纸上,文采飞扬,满树黄花,实为当今文坛的一枝独秀。读之堪称为快事。
历史上严蕊确有其人,姓周,字幼芳,南宋中叶女词人。出身低微,自小习乐礼诗书,后沦为台州营妓,改严蕊艺名。善操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学识通晓古今,诗词语意清新,四方闻名。南宋淳熙九年(1182),台州知府唐仲友为严蕊、王惠等4人落籍,回黄岩与母居住。同年,浙东常平使朱朱熹巡行台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学派反对朱熹的理学,朱熹连上六疏弹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状论及唐与严蕊风化之罪,下令黄岩通判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施以鞭笞,逼其招供。严说:“身为贱妓,纵合与太守有滥,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此事朝野议论,震动孝宗。朱熹改官,岳霖任提点刑狱,释放严蕊,问其归宿。严蕊作《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作为一部历史小说,《风尘误——朱熹和严蕊》在总体框架上基本忠于这一段史实。它既是历史,更是小说,因此,《风尘误》在人物塑造上就调动了更多的艺术手段,所本历史而不拘泥于历史。竟将那段历史中的所有略具文名的迁客骚人一一牵扯到故事中来,虽然小说始终围绕着唐仲友和朱熹之间的矛盾敷衍叙事,但是,作者却并没有因此而惜墨铺陈,而是大胆地把其时的社会名流,包括辛弃疾、陆游等等也一应呼来应景,于是,《风尘误》便借此完成了文化言说的氛围,群贤毕至,风云际会,鲸鲵互见,善恶同彰。
小说将大多数的笔墨都交给了严蕊,巧借她的才情行止成功地颠覆了所谓“强盗无义,婊子无情”的千古铁律。严蕊虽然不幸沦为营妓,但是,她却将一“情”二“义”从所谓“苟且之事”的卑微中升华到令诸多正人君子不能不汗颜的道德高度,深刻地揭示了程朱理学及其倡导者的虚伪、狡诈和反人性的本质,从人类良知的真实体悟中俯视和淘洗了官场上男盗女娼、卑鄙龌龊的般般情事。与之相反,严蕊和唐仲友之间的亲密过从却是正大光明的君子之交,盖与卑琐猥亵的肮脏渍渎无涉,严唐之间的爱情虽然不乏天国真人的理想色彩,纯净得一如水洗过的蓝天一样透明,然而,正是这种看似令人难以置信的纯洁高蹈的爱情,才是千百年来男女纠葛中最令人向往的精神高标。严蕊国色天香的美貌和她诗词书画的才情淡化了她作为一名营妓的卑微,她的人性张力更彻底抚平了社会强行打在她身体上的红字烙印,从而天高地阔地张扬了作为艺术鉴赏对象的审美向度,以至于从她的身上竟可以感受到一股东方圣母的璀璨光芒。如果说,霍桑《红字》中的海斯特·白兰表现出来的勇气是一种女性主义的坚持和表达的话,那么,严蕊在一系列抗争和妥协的经历中所展示出来的则是涵盖男性和女性共有的善。严蕊的善,依恃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道德勇气,而是用人的全部良知挺拔起来的一座山峰,以及一个普通人难以抵达的精神高度。海斯特·白兰能做到的,严蕊都做到了,而严蕊所做到的,海斯特·白兰却无以望其项背。
通读《风尘误——朱熹和严蕊》,我们深切地感知到,世间万物,最高和最理想的境界从来就不是什么“完美无缺”,也许恰好相反,正是在些许这样或那样的缺憾中,人们才能真正欣赏到“美”的极致。我们倒是可以想象,假如严蕊不曾遭到那场灾难性的家庭变故,不曾被官府强制送到台州充当一名营妓,而是像许许多多的良家女子一样,嫁人生子,庸庸碌碌,柴米油盐,平平安安地终其一生,那么,她还是我们今天在小说中看到的令人钦敬的严蕊么?人生在世,倏忽而过,一如鹪鹩宿枝,或饱食终日,悠然度日;或一飞冲天,振羽留声,究竟作何选择,尽管存有更多的偶然性因素,但是,永远无以遮蔽的正是那种叫做“人性”的光芒。因此,达人总能从困境中自立,虽形格势禁而不屈不挠,于逆境中成就辉煌。事实一再证明,最终能在青史留名的人,大多属于这样的强者。家境的不幸让严蕊陷入了人生的低谷,但与此同时,人生的低谷却又成就了严蕊,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是世事起伏得失的普遍规律。虽然身为营妓,但严蕊却始终没有忘记做人的底线,她为了“情”与“义”而不惜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高尚情操,表面看来似乎与她作为妓女的身份之间存在巨大的落差,但是,正是这种看似吊诡的悖论,从而在中国历史上谱写了一曲感人至深的凄楚悲歌,张扬了人性的道德诉求,而小说《风尘误——严蕊》的感人之处也正在于此。
《风尘误——朱熹和严蕊》在人物塑造和情节设置上别开生面。命运和经历的奇特使人物一出场时即能让读者刻骨铭心,人物之间的关系和情感错综复杂,交织着探案一般的诱人情节。时代腐朽,世态炎凉,命运坎坷,人性涂炭,爱恨交织、情仇交织,两种观念两种思想以及美与丑的反复较量,使得故事情节一波三折,斑斓多姿,引人入胜。小说对爱情、爱恋和性爱的描写细腻而富创新色彩。大胆地把道德、人性和命运融汇进人物性格中,命运的错综复杂和个体的关系纠葛,在爱情生活中成为奇特的因素,展示出幻变莫测的情感矛盾,这在历史小说中还是不多见的,也因此而使得这部著作更具有审美价值情趣。
小说语言优美凝练生动。人物个性语言和恰到好处的生动描述,在总体上构成了标高的书写特色和文学语言价值。读来让人感到真实、真切、真诚,具备揪动人心的艺术魅力。
总之,这部著作从情节构思、人物塑造、故事悬念设置等各方面均相当成功,可称大手笔。作家通过自己生动的描写与展示,使小说在充分可读性的前提下具有了广泛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其文学价值不可低估。在当今琳琅满目的作品中,《风尘误》的出现无疑又给热闹的文学园圃增添一部不可多得的杰出的长篇佳制。
刘湘如先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作家,安徽的一支笔。胸存丘壑,笔致细腻,情浓闷骚,等闲驭水,由他来书写风情万种的严蕊,真是再合适不过。优秀文学作品的意义和影响是极其丰富的,我相信,小说《风尘误——朱熹和严蕊》给人们带来的影响显然不是一言可以备述的,尤其是思想方面的深远意义,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受到广大读者和文学理论家的格外重视,在时间的行驶中不断闪光的东西是珍贵的,我相信这部著作一定会像许多传世的文学经典一样,在文学的长河里习习闪光。有的评论家认为小说开头部分关于历史背景的描写略显过细,我恰恰以为那是十分必要的,因为整部小说是沉浸在一种大文化、大历史以及人性大氛围的背景中,任何一个环节的交代都显得至关重要,所谓大而化之显然不足为训,总之,有着无比宏大构思和场景、人物刻画描写的这部文学巨制,必将在中国文学历史中占有着重要的地位!(文艺报2009,9,15)(邵江天)

3:《风尘误----朱熹和严蕊》
华语文化的优雅表达
一段史料记载很少的故事,有可能涉及众多历史文化名人,发生时间距今七百多年前,如何用鲜活的文字演绎好这段故事,又能让读惯了快餐文字的现代人迅速进入其中?这里的难度之高,可以相见。作家在十数年中也曾反复踌躇,屡次搁笔。虽然出了很多部书,年纪也有了一大把,理解人生、参悟历史、消化文化,然而写这么一段故事,仍让作家踌躇复踌躇。好在有出版家相当看好这部书稿。一直盯着,催促他快快写完,已经列入选题了。作家刘湘如说,要不是这么被人家逼着,这部书稿面世也许还早着呢。那次,难得在合肥一见的刘湘如匆匆从上海返回合肥,低调的他只是和几个媒体朋友打声招呼,说他新书快面世了,神情中倒没有一点喜悦之色。有幸被他特别惠顾,那刚面世的唯一一本快递而来的新书就送了我,他一再叮嘱说,看了务必写点东西。 因为这中间我往返浙江耽搁了一点时间,再看这部《风尘误》就有了不同的感受。这部书稿无论如何都是以传统笔墨描述的传统故事。如果你对传统表达不感兴趣,我也老实告诉你,这书你也许不会重视。因为它的表达方式,会阻止一部分读者的持续进入。但如果你对传统表达还保有兴趣,并持有热情,那一定要看看这部《风尘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部书稿是我目前阅读范围内文字最干净、叙述最传统、文化意味深长的一部历史小说。据刘湘如说,这部书稿完成后他传给上海远东出版社的刘冬冠,刘冬冠花了两三天时间看了一遍,感觉相当可以,他建议说,这部书稿应往“历史文化”上重点打造,从封面设计到文字编排,重点要反映出文化味,以和别的小说相区分。他的这个建议后来得到了彻底的实现,最后面世的《风尘误》就显得相当有文化品位。 前面说过,这本书的格调算是传统的,叙述是老派的,文字却是高雅的,如果不是那么心急,大可以一路下来,从容欣赏,作者的唯美文字和信手拈来的知识库存,定会让你吃惊不小。书中的主要人物,一个是朱熹,一个是严蕊。朱熹,是人都知道,是南宋一号理学家,虽然理学那玩意,我们在上学时总是厌恶地跳过,可他总算是一代大儒啊,中国文化好像跳不过他。这个人物,作者是把他作反面人物开写的。严蕊,是一个世家女儿,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又生得绝美。可惜,在她16岁时,她父亲,一个乡村知识分子,因为总是带头向地方政府反映民意,而开罪了地方官员朱熹,后来被他找了个由头给下狱并最终砍了头。母亲事后一次次鸣冤告状,无一官员受理,最后气愤得一头撞死在衙门前。家破人亡后,严蕊被发配到台州当营妓。后来的严蕊,作为一个青楼才女,因与太守之恋,而使朝野震荡,这就是南宋时期喧闹一时的“官员狎妓”、“朱唐交奏”案。严蕊是中国历史上唯一有作品入选《全宋词》、《宋词三百着》、《唐宋诗词选》的风尘才女。这样两个人物,这段一段史实,史料极少,这让作家如何演绎?如果让当年明月来写,他会以什么样的笔致来表达呢?他的理性、戏说、诙谐,让我们在《明朝那些事儿》中大感过瘾,可写这种悲情故事,他的那种写法显然要大打折扣。如果让“穿越历史”那帮80、90后小生来写,那肯定是把朱熹写成魔鬼,严蕊写成偏执狂,历史的严肃会在嬉笑中荡然无存。当然,每一个作家都会选择他们擅长的表达方式。每一种表达方式会给你不同的感受。只不过,历史的表达肯定也是文化的表达。作为一个安徽的著名老作家,又当过那么多年高中语文老师,出版过那么多的文学著作,刘湘如的表达,只能选择这种传统的文学化的表达,唯美的表达,高标的审美情趣的表达,这种表达不会破坏诗词文化的固有语境,而且,也只有他这样的文化功力深厚的作家,才能够让他的小说在文学氛围中生辉,也因此在华语文化的优雅中生长延伸。(中国书刊导报)(马丽春 )
4:我读《风尘误》-- 一悲一喜一怅然
《不是爱风尘》这首词曾经给我带来过感动,而读了刘湘如先生的新著《风尘误》,则在我的心头掀起从没有过的波澜。这是作家笔下人物给我带来的震撼。如果不读《风尘误》,你不会知道这个叫严蕊的风尘女子是何等的人物,读完《风尘误》,你更是会爱上这个误入风尘的“卓然于世、傲然清骨”的奇女子。“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你也许琢磨过此句的涵义,不管你是享誉华夏的学者还是爱读古今的读者,你都不能不在读完全著后因为此句而掩卷怅叹!
1.一悲:
与一般小说不同,书中最悲情的一幕,是在故事的开始就展开了,小说的第一章“岳州灾变”里,严蕊刚和父亲诗词书画讨论了一番,就遇上了人生最不幸的事情:洞庭湖水撕裂着岳州大地,严云卿为保李忠等人亲自执笔,联名上书,请求官府放人,没成想反被抓进监牢,“严酷而肃杀的氛围,弥漫到每一个岳州老百姓的心头,那个夜晚终于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了。第二天早晨,阴风怒号,岳州的城门口,悬挂起了十八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有的还怒目瞋视,张口欲呼。那个眼睛睁得最大的愤怒的面孔,正是严蕊的父亲严云卿!”
“严蕊幼小的心灵已经麻木僵硬了,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样去走。她家的深仇大恨何时能得以昭雪?她将怎样去为澄清父亲的名声而奔走呼号?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严蕊正在与衙役撕扯,却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张氏因为气愤不过,深感此生没有指靠,毅然决然地对着岳州府衙的青石廊柱一头撞了过去,顿时脑浆迸裂,死于地上……”
本书的悲情开场,就注定了这是一本只能用悲情的眼光浏览的书,人生中最为残酷的事情,是被最亲爱的人抛弃,成为这个世界上如浮萍般没根的孤儿。我能体会到那种失去最亲近的亲人的被抛弃的感受,如同刀割一般,未来的路在何方?有谁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帮她一把,有谁可以在她遭遇不幸的时候,拔刀相助?同时失却两个最亲爱的亲人的她,该以怎样的柔弱面对还算漫长的人生?她已经没有了人生,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便从天堂跌入地狱,自此,也只有“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的哀伤了。读到此处,我心悲凉,唯有悲凉,才能体会到其中的酸涩与疼痛。
然而,作家并没有按照读者想象的思维逻辑去演绎故事,故事在悲情的发展中带给了读者每一个突然发生的意外。每一件事的发生发展都令人感到惊奇,这正是一个老作家运笔如神的文学功底,也正是刘湘如与别人不同的地方。
2.一喜
通常的想象是,一本以悲情为主线的故事,不能让读者有欢愉的情绪在里面,即使是一点的喜悦,即使是里面那些缠绵的爱恋,都不能让人完全的愉悦,随时都有危险,那些嫖客的垂涎,奸人的陷害,无时无刻不追随在严蕊身边,尽管有很多次都会逢凶化吉,逃脱噩运的捉弄,可谁知道下次噩运到来的时候,会不会在她刚想放松一下,远离一下,超脱一下,安静一下的时候?当你读到第七章“剑胆琴心”,那场严蕊戏弄小霸王他们时,让狎客学狗叫的情景,是每一个即使感情冷漠的人也不得不笑出来的时候。可是,假如你换一种方式思考,假如你愿意更深一层反省,那么当你再一次翻开书本,再一次读到这章时,却也许就是满眼泪光地微笑了,想象着那个误入风尘的女子,该是以怎样的勇气和胆量,面对着那些浅薄的狎客的围攻,一个烟花女子何等让人误解的名誉和命运呵........
这悲中有喜的担忧和泪中有笑的挂怀,只有读进去才能明白,只有走进去来会知晓,也只有深陷其中,才能体会其中的五味……读这些,你不得不佩服作家那种气势磅礴宏大深厚的笔触啊。
3.一怅然
读《风尘误》,你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作家那超乎寻常的丰富的知识库存和下笔如有神随手拈来的典章历史和随景咏出的诗词,不得不让你折服和慨叹,你甚至会从中知晓中国妓女的历史起源。这应该是史学家的义务,却更见作家的知识功底。
“她记得那些书上说营妓始于汉代,经历过六朝,至唐宋而不衰。她甚至还能回忆出书上的话:古未有妓,至汉武始至营妓,以待军士之无不衰。还有的书上说,营妓在秦汉以前已经出现,勾践采取过“游军士”,管仲采取过女闾,到了汉武帝的时候,就把设营妓作为一项制度定了下来。她又想到汉武帝是个具有雄才大略的皇帝,对外连年征讨,用兵很多,对于如何稳定军心,提高士气有许多招数,设营妓可能就是他在这方面的计策之一。”
读完此书,更多的是一种思考。
更多的是对古往今来中国女人命运的一种怅然。
严蕊,本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却因命运之手落入风尘。
妓女,这种从一开始出现这种行当以来就有的偏属于女人的职业,何等不公,令人深思?
从古至今,堆积了多少中国女人的眼泪和不幸?
有多少女人,误入风尘,追寻起根源,有谁能说的清?
这更多的,是让我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积淀,中国女人,作为历史车轮下不可或缺的一类人,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严蕊是不幸的吗,她落入营妓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主张“存天理灭人欲”的朝廷重臣道学先生朱熹;严蕊是幸运的吗?她遇上一个放浪江湖,却情深意重的谢元卿,谢元卿为了赎她出火海,葬身大海?她是幸运的吗?
严蕊可曾得到过真爱?那个让她真正倾心的台州太守、江南才俊唐仲友,在她深陷囹圄之中时却连去见她的勇气也没有?在她被岳霖释放之后,连娶她的勇气也没有,在男人的眼中,仕途和与烟花女子的爱情,仕途远远重要的多,在封建思想的左右下,有哪个名士才俊会娶烟花女子为妻?
那些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倾情放纵的表演而已,也许很用情,但皆不算爱情,所以聪明如严蕊,在身体上受到残忍的折磨之后,再次经历精神的风暴,她唯有走出,才是自己的命运。“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莫问奴归处,问的何等好?于是,严蕊走了,她自己毫无留恋地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走了,不要问她要去往何处,她本身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天地处处可为家啊。
一惯自信的我,在读着刘湘如先生的宏著时,却深感到自己文学理解力的匮乏,只能写出自己的一点感悟,实不敢向更深层次探研,以此纪念那个情深意重,文采飞扬,却命运坎坷的烟花女子,并以此来深思作为女人的意义,以及这样一部必将会在中国文学历史上流传下去的宏著的意义。(中国作家网)(孙宁)

5:《风尘误》及其作者
第一次见刘湘如先生,大概是两年或三年之前了吧。在佛子岭水库,刘湘如先生,儒雅洒脱的诗人形象呈现在我的面前。很简单很赤诚的人,两三天的交往,隐隐之间,没有多少言语,就感觉是朋友了。当然是忘年交了,他比我大二十岁左右,乡贤,长者。后来,他陆续地把他的作品,长篇小说《美人坡》和《风尘误》寄给我。我们有时候通过书信,有时候通个电话。谈论着对人生的看法,更多地讨论着对于文学的心得。上月底,因琐事到上海,仅仅凭着一个简单的信息,在春天的上海常熟路,在一个非常西式的中餐馆,我们把酒对谈。静静地,并排坐着,一边喝着昂贵的啤酒,一边说我们的文人话题。猛然发现,我们在为文和为人以及当下若干文人的文品和人品方面,我俩虽然年龄相差二十年,但却有许多相同和相似的见解。直觉之间,刘先生是一位文人气息很浓厚的作家。
由刘湘如先生的风度,不由得不说到他的文章。刘先生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参加了中国作家协会,出版了很多散文集和传记。可惜,我都无缘拜读。不过文坛对他的评价甚高,我从诸多评论文章中有所了解。我所熟悉的是他的两部小说《美人坡》和《风尘误》。
我说刘先生是一位文人气息很浓厚的作家,其实想说的是他具有中国具有古典韵味的作家诗人所特有的浪漫的情调。中国文人的浪漫情调,往往涉及诗,酒和对于女性美的追求。上从诗人屈原,中有苏东坡,辛弃疾,曹孟德,直到当代之刘湘如莫不把酒当歌,风花雪月,诗意人生。
刘湘如先生最著名的两部小说,一是《美人坡》,一是《风尘误》,前者为当代题材,后者为历史题材,但都是以优美的女性为题材。他以诗性的语言演绎女性的纯真,感性和多变的人生状态。其中有对女性忠贞的赞美,有对女性多情的流连,有对女性多舛命运的同情和悲悯,更有对于女性才情的崇拜。怜香惜玉如此,可知刘先生是个女性的唯美主义者,赞美主义者。刘湘如先生的新作《风尘误》,其副标题是“朱熹与严蕊”,由上海远东出版社2009年8月出版。这是一个以真实历史为背景而虚构出来的凄美的爱情故事。小说中的妓女严蕊因家庭遭受理学家朱熹的迫害而沦落为娼妓,在她的为妓生涯中,曾先后与若干风流潇洒的文人墨客相爱,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朱熹和理学的激烈反对者朝廷重臣严仲友。小说诗情浓郁,人物的诗性人格,人物关系的诗歌唱往,环境的诗情画意,当然还有语言的诗意。细腻的情感铺排是刘湘如先生的胜场,如水般地情感缓缓道来,漫过世道人心,每一丝缕都注定要在人物的命运中流下波痕。(方维保)四:记者对话 作家解读记者对话《风尘误》作者
“南宋疑云,青楼谜案”
刘湘如新作解读扑朔迷离《风尘误》
本报讯继长篇畅销小说《美人坡》之后,著名作家和学者刘湘如先生又强力推出长篇历史小说《风尘误—朱熹和严蕊》,该著作在全国图书市场面市后备受关注和好评。 读者称这是值得珍藏的难得一见的好书。该书初版刚上市不久已在全国新华书店和图书市场售罄,记者近日采访了该书的作者、著名作家刘湘如先生。
《风尘误——朱熹和严蕊》反映的是中国南宋淳熙年间发生的一段触目惊心的故事。小说主人公严蕊是当时台州乐营的营妓。她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色、才、艺俱佳的青楼名妓之一,时任台州太守的唐仲友十分赏识她并与之产生笃深感情,著名理学家朱熹和唐仲友在学术上有重大分歧,以“狎妓之嫌“等罪名弹劾唐仲友,由此升级为官场派系之争,史称“朱唐交奏”,这一事件引动出孝宗皇帝、宰相王淮、理学家朱熹、大诗人陆游、大词人辛弃疾等一批重要人物和社会名流相继出场,围绕着一段感情故事,衍生出悬念叠生的一段历史公案。作品以翔实的史料和生动的描述,再现了这一中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官员狎妓案始末,揭示了朱熹理学的片面和虚假,歌颂了底层生命的不屈和高尚。人物情节环环相扣,命运发展揪人心魄,历史关系和情感错综复杂,交织为探案般的悬念色彩。刘湘如作为一位著作等身的老作家,布局历史长篇之经验老到而驾轻就熟,这部著作从各方面看均相当成功,堪称大手笔。
名妓亦人,给严蕊一个说法
记者:这部书在上海远东出版社推出后一直备受关注,您酝酿了多少时间?您写过很多题材的著作,这次怎么会想到写朱熹和严蕊的故事,并依此创作成长篇历史小说?
刘湘如:这个题材思考和酝酿了很多年。我不喜欢那种一月或数月就能码出浩浩长篇的码字能手。我始终认为在文学创作上要有“十年磨一剑”精神。我的长篇从选材到创作过程,都是非常认真一丝不苟的。
这部《风尘误——朱熹和严蕊》,起源于我20多年前的一个偶然兴致。那时我无意间读到严蕊的一些历史资料,立刻被这个神秘的女子震动了。生于风雨飘摇、萎靡不振却腐败成性的南宋时期,寄身于风尘弥漫的台州乐营,却能显得如此的从容、超然,落落风尘中展现出拔尘脱俗的风貌,以她沉着淡定而又不事脂粉的名字和姿态,让慕名而来的王孙公子、富商贵胄们,还没有见面就依稀嗅到了她身上的温香。我感到这个人身上有很多东西可以挖掘,我决定要写这个人和她生存的那段历史。我一定要为这段历史在文字上留下一些什么,但是关于这个人的历史资料很少,从古到今几乎没有人涉猎这个题材,也没有系统的文字记载,这也给我的创作留下了很大的历史空间。
我那时还很年轻,创作势头正盛,说干就干,先把这个题材写成电影剧本,有的电影厂已准备拍摄了,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又耽搁下来。以后又改写成黄梅戏电视连续剧,电视电影等等,虽然有的题材已经准备投入拍摄,但我总觉得应该有个大容量的作品出现,最好的形式就是长篇历史小说。从2006年下半年开始,我专门写起了《风尘误》。
记者:大致和我们介绍一下,严蕊这个的故事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刘湘如:严蕊,她的名字和她的那些传闻,联系着一种无边的想像,以至于成为江南的一卷风帘,帘外东风恁凭多情,她的内心却不为人知,严蕊几乎把一个时代给倾倒了震动了,甚至影响到整个南宋小朝廷。她的背后,站着的是宋孝宗皇帝、老宰相王淮、大理学家朱熹、大诗人陆游、大词人兼抗金英雄辛弃疾、一代武圣岳飞之子岳霖、抗金名将陈亮、台州太守唐仲友等等一批重要的历史人物和名扬古今的社会名流,他们相继登场,围绕着一个女子的一段感情的故事,衍生出悬念叠生的一段历史的公案,这不能不让人称奇!加之这段故事历来不为大众所知,也很少见诸文字和舆论宣传,更使得它显得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具有弥足珍贵的意义。
尊重历史,还原朱唐交奏真相
记者:如此庞杂的历史背景和人物关系,如何做到尊重历史而不是戏说?
刘湘如:要写好一部作品,切入点很重要。没有必要刻意追求文句或技巧或阔大场面等,最佳状态是把最想描述的部分作为起点,以平和心态展示出来。我可以创造人物的活动空间,甚至创造人物关系的纠葛,但是在事件上特别是重大事件上,决不去杜撰。我曾经认真研究过,严蕊作为南宋淳熙年间浙江台州乐营的营妓,她很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色、才、艺俱佳的青楼名妓,她有多篇作品被选入《全宋词》、《唐宋诗词选》,甚至凤毛麟角的《宋词一百首》也没忘记选她的作品。《美人坡》出版发行后,我重新拾起严蕊的故事题材,为适应时代变化,我通过多种渠道收集了更多这方面的资料,还细读了《宋史本纪》、《南宋风云》等史书,就是为了尽量贴近历史真实。
记者:这本书中牵扯到很多当时的风流名士,我的印象您对名士一直有非常好的印象,你是以什么立场还原这段故事的原貌?
刘湘如:眼下名人遍地,名士却不多。二者最大的区别是,前者喜欢虚名和炒作,而具有名士风骨的人往往才识渊博却自甘寂寞,譬如东晋的竹林七贤。本书中朱熹、唐仲友、陈亮、陆游这些人都是当时的名士,关于朱熹的描写,我也是本着尊重历史的姿态来写,好的就是好的,污点就是污点,还是一个客观的立场,本着更人文更人性的视角来看。他针对台州太守唐仲友和严蕊的关系,因为为学之争升级为官场的派系之争,上书弹劾唐仲友最重要的一条罪名便是“狎妓之嫌”,在坚信“存天理、灭人欲”的朱熹道学词典里,妓女必定都是无情无义、软弱低贱之人,于是企图从严蕊身上找到突破口,以“淫”罪之名把她关进牢狱,严刑拷打逼供,堂堂大学者对一个弱女子实行如此残酷手段,不仅有伤风雅,也暴露出提倡“灭人欲”的道学家的心理变态和心底阴暗行为,孱弱的严蕊表现如烈士般坚毅,朱熹因此受到时人和后人的诟病,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人格污点。这段历史佳话被时人称为“朱唐交奏”。要真实揭示中国历史上影响最大的这一段官员狎妓案始末,揭示朱熹理学中“灭人欲”的片面和虚假,正是我创作这部长篇小说的意义之所在。

一种习惯,蕴籍深厚,壮志犹存
记者:您是实力派作家,写了那么多作品,又是造诣很深的学者,有的评论家喊你安徽的司马相如,谈谈你对当今文坛的看法,你的创作观?
刘湘如:大家都在喊文学边缘化,我以为在浮躁熙攘的社会氛围下,一切好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荣耀是他人的感觉,自豪是自己的感觉,唯有作品是真实的。有人把出名当作成就,出名越大自然成就越大, 其实出名和实力是两回事。作品也和人的命运一样,它是有定数的。我写过一篇《成功醒言》,提出成功三要素:机遇第一,背景第二,才能第三。你若成功也有你的才能和努力因素,但它最终仍然需要机遇或背景来帮忙。如果你光有才能或个人努力而缺少机遇、背景,你依然不能获得成功。历史上姜子牙直到83岁才被发现就是个例证。现在社会上炒作成风莫不是因此而致。 对于那些趋名逐利视利益为生命的人,他们只会拿名头大小说事。所以才有不顾一切炒作自己的人出现。甚至有自称大师的人出现。
至于喊我司马相如只当是说说玩儿,我没有多少功利思想。一切顺其自然顺性而为。 写并且快乐着,这就是我的创作原则,也是情结,是我的自我陶醉式的文学快乐……
(《新安晚报》《文艺报》) 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