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

王朝百科·作者佚名  200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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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加尔文(法语:Jean Chauvin,德语:Johannes Calvin,英语:John Calvin,1509年7月10日-1564年5月27日)

又译喀尔文、克尔文,是法国著名的宗教改革家、神学家、法国宗教改革家,基督教新教的重要派别加尔文教派(在法国称胡格诺派)创始人。

加尔文生平1509年7月10日生于法国北部努瓦. 1523年到巴黎就学;后赴奥尔良大学学习法律,深受人文主义思潮影响。1531年回到巴黎,专攻神学.1534年成为新教徒。因受政府迫害,化名逃往瑞士巴塞尔。1536年在巴塞尔出版《基督教要义》。该书对新教教义作了系统的阐述,是一部影响很大的新教百科全书。此后,加尔文除短期被迫离开外,一直在日内瓦领导宗教改革。加尔文提出“先定论”,认为人是否得救皆由上帝事先决定,与本人努力无关;上帝的选民注定能得救,上帝的弃民一定要遭殃。他主张允许经营致富、借贷取利。他反对教阶制,主张民主选举教职人员,建立民主的廉俭教会,适应了新兴资产阶级激进派的要求。根据他的建议,日内瓦成立由加尔文宗长老、议员和官员组成的宗教法庭,密切监视人们的思想和行动。加尔文是宗教法庭的实际负责人。凡听讲道迟到、念玫瑰经、拜偶像、望弥撒、唱歌跳舞、酗酒吵架和亵渎上帝者,法庭可警告、罚款、监禁,甚至烧死。许多人因批评他的主张横遭迫害。1553年以异端罪名下令烧死反对三位一体说教、发现人体血液小循环的西班牙著名医生m.塞尔维特等50多人。在他的领导下,日内瓦成为政教合一的神权共和国和宗教改革的中心,加尔文宗传播到欧洲各国。因此,有人称加尔文是新教的教皇,日内瓦是新教的罗马。1564年 5月27日死于日内瓦。有《加尔文全集》52卷传世。

加尔文向其他国家传播新教教义,他的教义在荷兰、苏格兰和英格兰影响很大,他还从事政治活动,拉拢一些法国王室成员和贵族加入法国的喀尔文教派胡格诺派,结果导致法国发生宗教战争。他延揽大批欧洲新教难民到日内瓦,导致日内瓦成为归正宗的国际中心,号称“新教的罗马”。加尔文对新教的发展有相当重要的贡献,在理论上奠定了归正宗的基础。他的神学名著是《基督教要义》。

宗教改革要点1540年日内瓦宗教改革派重掌政权,加尔文应邀重返日内瓦领导宗教改革及市政工作。加尔文在日内瓦进行的改革主要为:①废除天主教的主教制,建立长老制;教会圣职只包括牧师、长老和执事;长老一般由有威信的平信徒担任。长老会议,由各教区民主选举的代表组成,归市议会直辖。教会设立由长老会议和6名牧师组成的宗教法庭,在加尔文的指导下审理各种案件。教会的领导机构是市和地方教区两级牧师团体,市级牧师团体由各教区首脑组成,负责统辖各教区牧师团体。加尔文从1542年至逝世前一直是这个团体的主席;

②简化宗教仪式,宣布《圣经》是信仰的唯一依据,因此在圣事中只施行圣经所记耶稣亲自设立的洗礼和圣餐礼;

③取缔演戏和赌博,提倡节俭,反对奢侈,严禁一切浮华享乐的行为;

④改组市议会,将日内瓦划分为数教区,各教区均由长老和教区的牧师团体处理政务,日内瓦市议会由长老、牧师和上层市民组成,是最高的行政机构,拥有司法权。政权的形式按照加尔文政教合一的“神权共和国”模式建设;

⑤鼓励经商致富,宣称做官执政,蓄有私产,贷钱取利,同担任教会职务一样,均可视为受命于上帝。

在这期间,加尔文积极支持对再洗礼派的镇压。西班牙人文主义者、生理学家塞尔维特因反对三一论,并与德国的再洗礼派有联系,被加尔文向设在法国里昂的天主教异端裁判所告发。当塞尔维特越狱逃至日内瓦时,加尔文又授意当地的宗教法庭于1553年以火刑处死。从1555年开始,归正教会在日内瓦已占绝对统治地位。加尔文除了领导教务外,还从事旧约的注释。1559年,日内瓦学院在他的指导下成立。同年他的《基督教原理》第四版付印,篇幅从1536年初版6章发展为79章,后来被译成多种语言,为归正宗神学的标准和依据。

加尔文的神学思想

概述加尔文的神学思想在许多方面同路德宗相同,如强调圣经是基督教信仰的唯一根据和权威,认为人类在亚当堕落之后,完全败坏,失去意志自由;主张因信称义,不能靠行为得救等。加尔文还继承发展了奥古斯丁的预定论,从上帝的至尊谕令和全能出发,认为上帝在创世以前,即预先选定一些人得救,和决定另一些人沉沦,这种预定论是加尔文神学体系的基石。在政教关系上,加尔文认为政权是上帝按其神圣意志所任命的,要为人民造福,并捍卫纯正的教义和教会。实际上他将教会权力置于国家之上,异于路德教会倚仗国家支持的主张。关于圣餐礼,加尔文的立场介于路德和U.茨温利两人之间,从形式上看,似乎更接近茨温利,但从实质上分析,应该说更接近路德。他反对天主教的变体论和路德的同体论,但也否定纪念说。他明确地肯定在圣餐中凭信心所领受的,是一种真实的,但是属灵的身体。这种主张,后被称为灵性的“真实存在论”。加尔文还在可见的教会和不可见的教会之间作了明确划分,并强调教会自治的原则,但在加尔文指导下的日内瓦教会却规定该市居民都是归正宗信徒,都必须服从该宗的教律。

圣灵论虽然他在《基督教要义》中未另辟一章节还清楚说明他的圣灵论,但是从他的论述中可以知道他对圣灵工作的观点。对加尔文来说,上帝的灵与上帝的工作同时进行,而促成人的“相信”,当圣灵在人心中运行光照人心,使人在读了上帝的话而产生信心。所以人非用理性接受信仰,亦非用理性确认圣经的权威,而是圣灵那奥秘的力量所做的工作。

救赎预定论虽然救赎预定论(Predestination)是他倡导的神学遗产,但主要架构非他独创或原创。就救赎预定论可分“救赎”及“预定”两点来说,对于预定加尔文认为,得不得救在乎神的拣选,人的选择在这件事上是毫无主权的。至于人们疑惑为什么有人不被捡选,他引用了申命记9:29:“隐密的事,是属于耶和华我们的上帝,惟有显明的事,是永远属我们和我们子孙的,好叫我们遵行这律法上一切的话。”他说人不会也不能质问神为什么施恩予人,那就不能问为什神会弃绝某些人。属神的心意人是无法明白,但对于拒绝救恩,人类依然需负责任。

至于救赎他发展了马丁·路德所提出的因信称义之论述。这个论点起初由奥古斯丁所提出,直到马丁·路德时发展出“法庭式的称义”。两人不同在奥古斯丁认为“义”是内在的,当神赐给人恩典时,“义”便成为人的一部分。对马丁·路德及加尔文而言,这“义”是属外在的,是“算作”、“当作”、“归给”,人依然是罪人,只是在人们因着信神就算我们“为义”。而加尔文更提出“双重恩典”说,在神的眼中算为义是恩典之一。第二个恩典则是:当人接受耶稣与基督联合之时,信徒便可进入更新的过程,使其内在生命更像基督。

简单地说,加尔文的宗教改革思想核心就是“预定论”。主张上帝预定了人会获救还是会沉沦,即所谓的选民或弃民。选民受上帝赐予的救恩和生命;弃民却必定沉沦。上帝的预定的旨意,不因人的行为而改变。有人攻击加尔文否认人祈祷的效用,这是不实在的。人只有在信心引导下才会祈祷,以致得救,而这信心是上帝所赐的。

教会论加尔文的教会论涵盖非常广,包括了基督徒的自由、教会的权柄、真教会的基本特质‧‧‧等,其中他所认为真教会的特质应该包括了:“传扬神的道”及“遵行圣礼”。所以传福音、聆听上帝的话及遵行圣礼都是十分重要的。圣礼的定义加尔文对圣礼的定义是:“神赐恩给我们的证据,是一种外在的印志,和我们对他的敬虔之互相印证,加以确认。”

其中必要圣礼特别是指“洗礼”与“圣餐”。“洗礼”:加尔文认为洗礼是基督徒的第一个圣礼,其意涵是加入教会的表记,好叫人们被接入基督,列为神的儿女。加尔文非常反对私人洗礼。因为他认为洗礼与圣餐是教会的公共圣职,私人不可擅自施洗。且受洗者必须要先充分明白真理,才可施洗。

加尔文强调通过圣餐,使得信徒得以与基督连结。他并不重视饼跟杯,他主张“在圣灵里耶稣基督身体真实的临在”。也就是说,人在圣灵里改变而体验到耶稣基督的临在,体验到耶稣基督的身体与血。但是在领受圣餐时,必须需扬神的道。所以对于当时天主教保留饼和杯,给生病无法前来的信徒或是王公贵族举行私人弥撒,这些作法加尔文并不赞成。因为他认为不在崇拜及充分宣扬上帝的话之场合领受圣餐,是没有意义的。

【约翰加尔文】(一)加尔文的早年:第三位著名的改教运动领袖是加尔文(John Calvin),他于主后一五零九年生在法国一个富豪的人家。十三岁时,即被送往巴黎大学读书。他的天分很高,但读书的时候很能安分克己,从不违犯校规。有人说:加氏读书一周,就用一天温习一周的功课;读书一年,就用一个月温习那一年的功课。他求学的恒心,由此可以表明出来。

加氏说:「我做小孩子的时候,我的父亲决定要我学习神学。后来看见研究法律的,在各处所得的利益大些,他的计划因这盼望忽然改变了。因此我也不得不舍弃我的哲学来学习法律。我虽服从了我父的意见,想在法律上用功,只是神有不可思议的预备,引导我往别的方向走。最初我居在那倡异端的教皇势力之下,好似掉在无底坑里,不容易被拖出来。虽我年龄极轻,性情极硬,然而神忽然使我悔改,屈服我心,使变为温柔。」

一五三一年,加氏的父亲一死,他就顺着自己的意思,研究神学。他悔改之后,立定志向,凡事要顺从神的旨意,又觉得神要他做一个专门神学家。

(二)成为改教领袖与作家:加尔文在青年时代游学时,结交了许多有影响力的朋友,其中一位是巴黎大学校长柯布。主后一五三三年,柯布发表了一篇万圣节演讲。演讲内容充满伊拉斯姆及路德的观点。由于谣传该讲稿曾经过加尔文的指导,以致他们俩人都必须逃命。趁着朋友们在前面与地方长官交谈之际,加尔文赶紧从后窗潜逃。

接下来,是一年的漂泊。加氏从一城逃到另一城,而且必须经常化名。每到一处,就在秘密的地方教授一小群人。

主后一五三五年,加氏的亡命生涯总算在瑞士巴塞尔得到一段喘息的日子。这期间,他把全本圣经真理作有系统的整理。于主后一五三六年春出版了他的《基督教原理》(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这本书被誉为基督教最具影响力的伟大著作,不只在改教时期,直到今日仍是如此。在写这本巨着时,加尔文纔廿六岁。

《基督教原理》原先只是一本小册子,把基督教信仰的基本真理作个摘要,以便让人明白最近在法国活活被烧死的许多忠心圣徒所持定的信仰。(以后加尔文逐渐增大其篇幅,使它成为最详尽的基督教教义论述之一。)由于此书流传至全欧改教者手中,使这位年轻人成为新教义的领导人物。

(三)日内瓦结识法惹勒:《基督教原理》出版以后,加氏决定到德国西南的司特拉斯堡(Strassburg)过平静的学者生活。但因战火阻挠,只得绕道而行,经过瑞士日内瓦,原计划只在那里停留一夜。但日内瓦改教运动的领袖威廉法惹勒(William Farel)一得知基督教原理的作者来到,就赶去旅馆找他。法惹勒比加尔文年长二十岁,身材短小,个性强烈,两眼炯炯发光,留着红胡须,无怪乎被称为「改教运动的伊莱贾」。

加尔文亲自描述了那个重要夜晚所发生的戏剧性事件:「法惹勒为着福音的推展心中极其火热,竭尽所能地挽留我。当他发现我定意闭门读书,远离其它工作时,既然恳请无效,就开始求神咒诅我的退修,打破我读书的平静──如果在需要是如此急迫的情况里,我还要退修且拒绝给予帮助的话。我被这样的祈求吓着了,遂停止前行的计划。」

法惹勒和加尔文很快就完成了日内瓦的改教运动,罗马天主教被逐出该城,是年(即主后一五三六年)五月一日人民投票表决,接纳新教统治该城,以福音为生活准则。

(四)在日内瓦的伟大事工:有个意大利的贵人到日内瓦,曾写信告诉他的朋友说:「我参见改革的教会很多,从没有见过像日内瓦这样好的。每逢礼拜四日,牧师和十二个长老,聚会一次。凡被人控告,言语、行为,对于神和基督教的『信经』失敬的那种信徒,一律都召来加以斥责;他们本着圣经、用仁爱、温柔的话,劝人归依真理。平时这城里很有趣味的景况,就是每天下午有人讲道。当摇铃的时候,家里铺户都关上门,街上的朋友或行人,都停止谈论他们的事业,分途到邻近的礼拜堂;由衣袋里拿出一本小书,里面写着戴维的诗篇和诗篇的唱谱。他们的圣餐每年共有四次。举行圣餐时,牧师应有的手续,就是在发圣餐的礼拜日前一礼拜,划分全城为几部分,并跟董事部的长老从这家到那家,逐一地问信徒论这圣礼的重要,彷佛父亲教导儿子一样。又劝那没有预备好的人不领此礼。凡良心有畏惧的,就再三的安慰他,使他明白神在耶稣基督里是何等的慈悲。大小礼拜堂内,将一切的异端和拜偶像的记号除去,只剩讲台、座椅,专以洁净为要。昔日的修道士的住宅改作学校。学生所学的,除读书、习字外,也学拉丁文、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尤以虔敬的行为,是学生特别学的。」

(五)加尔文与路德的异同:加尔文与路德在「预定论」的看法上一致。他们都相信神已在万世之前拣选了承继永生的人;两人都根据奥古斯丁及保罗书信发挥这项教义。

在崇拜的仪式上,加尔文与路德不同:路德尽量保留罗马天主教的崇拜仪式,只要是圣经没有禁止的事,他都保留;加尔文尽量远离罗马天主教的崇拜仪式,他只实行圣经所吩咐的事。然而他们二人均以讲道为崇拜的主要项目;二人都为会众预备诗歌本,只是路德着重圣歌,而加尔文偏重诗篇。

在教会行政上,加尔文与路德不同:路德准许政府过问教会;加尔文不承认政府在教会中有任何权柄,他甚至使教会有权干涉政府;而且加尔文比路德更强调教会惩治。他们二人都顾念穷人,都在教会中安排执事,专做关怀贫民的工作。

他们二人都深信「每个人都有权自己读经」。为了达到这目的,路德将圣经译成德文,加尔文将圣经译成法文;他们二人都是语言文字的专家,他们的译文对本国的文字架构有不少贡献。

他们二人都重视教育:路德本是威登堡大学的教授,同时也讲道;加尔文本是日内瓦教会的传道人,晚年时创办了日内瓦学院,自己也成为该院教授。他们二人都强调信仰必须奠基在纯正教义上,因此,二人都为信徒写了信仰问答书(Catechism)。

在对圣餐的看法上:加尔文与路德及慈运理都不同。加尔文与慈运理都否认路德「基督的身体真正临在饼和杯中」的看法;但加尔文又不同意慈运理「圣餐仅为纪念仪式」的看法;加尔文认为:「基督的灵真正临在饼和杯中,信徒凭信心领受圣餐时,真正领受了基督,不是属体的(bodily),乃是属灵的(spiritually)。」

加尔文和路德都坚信「唯独因信称义」的道理。对路德而言,「因信称义」是教会站稳或跌倒的根据;对加尔文而言,「预定论」是教会的基础。加尔文认为教会是一切尚存与已逝的蒙拣选者之总和,环绕这蒙拣选者的外围,建立着有形的机构,其目的是为人类的一切关系而施行神的计划。因为被召的人多,选上的人少(太廿二14),外表的教会,当然要包括许多有名无实的基督徒,或未蒙拣选的人。

路德强调「人的得救」;加尔文强调「神的荣耀」。

(六)加尔文之死:从一五四一年九月至一五六四五月,加尔文在此二十三年之中,殷勤工作,未稍间断。在这个非常活动的时期中,有三个连续的阶段,可分如下:(1)五年和平准备,一五四一年至一五四六年;(2)九年可怕的冲突,一五四六年至一五五五年;(3)九年丰收的成果,一五五五年至一五六四年。加尔文改教的影响甚大。当他在日内瓦的时候,有好些人亲到他面前,仿学他的规矩;他自己也用信函指导许多地方的教会。因此他的道理越传越广。英、荷、法、苏格兰诸国,都有人受了他的感化。一五六四年五月二十七日的晚上,加尔文鞠躬尽瘁而死,享年五十五岁。他的标志是「一只手捧着一颗火热的心」;他的座右铭是:「主啊,我心为你而献,敏捷而至诚地!」加尔文的一生,就是遵照这座右铭而活。

【加尔文主义的传播】(一)在法国的改教运动:早在主后一五三六年之前,法国的改教运动已因路德等人的著作赢得无数的跟从者;但唯有等到加尔文在一五三六年出版了《基督教原理》,并定居日内瓦,开始以法文依照法国人所能接受的方式表达改教运动的理想之后,这运动纔发挥效力。加尔文比前人更会表达思想,他同时提供了确定的组织体系、清楚的教义内容、崇拜方式及教会管理制度。

加尔文天生是个领袖。他写完书之后,紧接着写了不少信;他与法国复原派信徒频繁的书信来往,他极其用心,以技巧的文笔,把他的观念坚定地灌输在跟从者的心中。

没有多久,在巴黎就有了组织完善的教会;为了避免受逼迫,信徒们秘密地在私宅中举行小组聚会。到主后一五五九年,法国全地出现了无数复原派教会。据可靠统计,当时将近六分之一的法国人是复原派信徒,甚至一些重要人物也加入了改教运动。

主后一五五九年五月,法国复原派教会在巴黎召开一次大会,议决采用「加利亚信经」(Gallic Confession)为信仰内容。

这次大会也将法国的复原教会依全国性规模组织起来;在这方面,加尔文再一次提供了组织的模板:全国被分成几个区,在特订的时间内,每个区内各教会派牧师及长老聚在一起开会;全国性大会,则由全国各教会派牧师及长老出席。

过去法国的复原派信徒有时被称为路德派,有时被称为加尔文派,直到此时,纔正式被称为历史上的名称「预格诺派」(Huguenots)。

(二)在荷兰的改教运动:主后一五三六年,当《基督教原理》一出版,法国几乎立时有了转变;但荷兰却延迟到一五五零年,纔开始感受到加尔文卓越思想的冲击,而这思想立刻赢得胜利,使路德派、慈运理派、重洗派都退到后面。以前荷兰的学生们到威登堡去就读路德的大学;现在,他们前往日内瓦就学。渐渐地,这些跟从慈运理及加尔文的复原派信徒被称为改革派(Reformed);他们与路德在圣餐的看法不同,同时认为他们将改教运动带到更高的境界。所有持改革派信仰的复原教徒都极爱、也极尊敬路德,因他勇敢地开始这项脱离罗马天主教的奋斗,但他们仍以加尔文为属灵父亲,而非路德。

在这期间,荷兰国王查理五世一直在逼迫复原教信徒。由于逼迫激烈,在荷兰境内无法安全开会,他们只得离开自己的国家,于主后一五七一年,前往东弗立斯兰靠进德国边界的安姆丹城(Emden),在那里举行宗教会议,在会中采用日内瓦方式制订了教会制度。

借着信条、诗篇集及教会制度的采纳,完成了荷兰改革宗教会的大部分组织,并把教会稳固地建立起来。

(三)在苏格兰的改教运动:像在法国和荷兰一样,加尔文在苏格兰的影响也渐渐超过了路德。这段从路德主义转向加尔文主义的过程,是借着魏沙特(George Wishart)的影响而来,然而诺克斯(John Knox)却成为苏格兰伟大的改教者。魏沙特于主后一五四六年被绑在柱烧死时,诺克斯曾欲保护他;他后来被捕,在狱牢住了十九个月,并被驱逐往欧洲大陆;在那里,他完全确切相信加尔文主义。

主后一五五九年,诺克斯回到苏格兰后,改教运动就全面展开。诺克斯的讲道非常有能力,他的风格是直接、活泼、简明。诺克斯的讲道就像把火种投进弹药库中,每次他讲完道就必爆发捣毁偶像行动。

主后一五六零年,苏格兰国会宣布改变宗教;以复原教取代罗马天主教而为国教;并采纳大部分由诺克斯所写的加尔文派信条;教皇权柄及所有天主教高级职员的管辖权一概取消,并禁止举行弥撒。一五六一年,公布了「教会管理法规第一集」(First Book of Discipline)。这本法规将加尔文在日内瓦所行的教会制度应用到苏格兰全国。在每个教会中,由一位牧师及数字从会友中选出的长老组成「集会」(presbyteries),这就是苏格兰「长老教会」的开端。

苏格兰女王玛利亚是个顽强的天主教徒,又美貌、又能干,在位前三年时间内,她曾为罗马天主教光复相当多失土,但后来她犯了许多错误,纔挽回了改教运动的命运。她的不智之举及不道德行为,不但使苏格兰陷入混乱,也使罗马天主教失去声望,以致百姓和领袖们都倾向复原教。到主后一五七零年,苏格兰长老教会已经稳固地建立起来。

两年后,诺克斯死于十一月廿四日。

烧死西班牙医生和神学家米圭尔·塞维特斯在被迫害者之中,有两个人特别人物:西班牙医生和神学家米圭尔塞维特斯。他虽然不是第一流天才,但他要求把真理公诸于?的强烈愿望和他那寻根究底不知疲倦永远准备战斗的精神,使他把对基督教教义的改革作为他终生的追求。但是塞维特斯盲目地把加尔文作为他信得过的神学家和老朋友,并轻率地将自己尚未出版的一本神学书的校样送给了加尔文,希望这位勇敢和革命的宗教革新者,能赞同他更大胆地对《圣经》进行解释。可是恰恰由于这本书的题目《基督教的恢复》就足以激怒加尔文。因为他要用《基督教的恢复》来抗议和纠正加尔文的《基督教原理》。加尔文巧妙地利用了朋友的盲目和轻率,将一位终生不渝信奉基督的老朋友送上断头台。加尔文用告密者的诡计,假手他的敌人罗马天主教宗教法庭将其逮捕杀害,但罗马天主教认为为了取悦于日内瓦异端头子,而杀害一个不重要的异端分子,是不值得的。于是故意让犯人越狱,只将其类比像及其五大箱《基督教的恢复》,在维也那市场焚烧以代替活的塞维特斯。

但是,这位不幸的流亡者,作出了更愚蠢、更富有挑战性的事,他在逃出监狱四个月之后,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日内瓦,而且直奔加尔文作布道的教堂。加尔文一眼就认出了他,于是在他刚离开教堂就被逮捕。一小时内他就被锁了起来。这一次他是死定了,加尔文脱去一切伪装,从逮捕到处死仅仅两个月时间。一五五三年十月二十七日,米圭尔•塞维特斯被绑赴查佩尔广场,连同他的手稿和印就的卷帙也一起烧掉。在行刑前,他匍匐膝行,恳请恩赐,先杀头,然后再用火烧掉身体,“否则,那最大的痛苦会驱使我?弃我终身的信念”。就在这时,加尔文的鹰犬法里尔上前劝说,“如果你放弃反对三位一体(“三位一体说”系:父、子、圣灵三个位格一体的基督教教义)的教诲,承认加尔文的教义是惟一正确的,就可以保证给你一个较宽大的处决方式”。然而他却轻蔑的拒绝了这一建议,昂首走向火刑柱。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迫害塞巴斯蒂安(在你阅读以下文字时,希望你先阅读一下加尔文传,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要被蒙蔽)另一个是法国人塞巴斯蒂安•卡斯特利奥。他一五一五年生于法国,比加尔文小六岁。二十岁进入里昂大学,在那里精通了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莱语,接着又学会了德语。在所有学术领域,他的热情和运用能力是这样的杰出,以致人道主义者的神学家们一致投票认为他是当时最有学问的人,成为一个有“百科全书之称”的人。解决当代问题尤其是宗教改革的热情又支配着他。在里昂,他看到把异端人物用火烧死,他的灵魂受到震动,一方面是宗教法庭的残酷,另一方面是被牺牲者的勇气。从此,他决心为新的教义而斗争。和塞维特斯一样,卡斯特利奥也把加尔文当成宗教改革的先驱和福音派教义的旗手。希望向加尔文学习怎样更好地表达他们的要求,怎样更明确地安排他们的道路,怎样完成他们的事业。作为一个信徒,而且是一个热诚的信徒,卡斯特利奥首站到达加尔文的住地斯特拉斯堡访问加尔文。在初次的接触中,卡斯特利奥给加尔文留下极深的印象。在加尔文重返日内瓦之后,卡斯特利奥被聘为日内瓦神学院院长。在此期间,他不但教学获得了成功,而且编写了一本《难题解答入门》的小册子,这是世界上很有名气的一本书。几世纪来,该书一版再版,至少印了四十七版。但他有更高的目标,在宗教改革上要重复并超过伊拉兹马斯和路德。他要把全部《圣经》翻译成拉丁文和法文。但这件事一开始便遇到对抗,要出版没有加尔文的“出版许可”是不行的。因为加尔文不但是日内瓦心理上和精神事务方面的总裁,而且是日内瓦至高无上的独裁者。

卡斯特利奥访问了加尔文,这是一个神学家为得到同行的许可而叩另一个神学家的门。但令加尔文恼火的是,他竟不承认经加尔文批准,并且是它的共同作者和写了序言的法文《圣经》译本是惟一钦定的法文译本,而要出版自己的新译本。加尔文好不容易没有露出愠色,而提出了一个先决条件,让他先读译本,并对不合适的部分作出修改后准予发给出版许可。

虽然卡斯特利奥从来不像加尔文经常做的那样,宣称自己的意见是惟一正确的,他在该书的序言里坦率地承认他并不全部了解《圣经》的章节,提醒读者不要过分相信他的译本。又说《圣经》是一部晦涩难解的书,充满了矛盾,新译本所能提供的,不过是一种解释,而不是毫无疑义的真理。但是,他把自己的个人独立同样看作是无价之宝。他知道,作为一个希伯莱语言学家,一个希腊语言学家,一个有学问的人,他并不逊于加尔文,因而把这玄虚的检查制度,以及根据独裁要求去加工“提高”看作是背离。在一个自由的共和国里,学者与学者,神学家与神学家应当平起平坐,他不想作为学生屈居在加尔文之下,或者允许他的著作像学校教师批改练习那样被删改。但他希望找出一条摆脱窘境的路,而不开罪于他非常尊敬的加尔文。他愿意在加尔文认为合适的时间,去为他朗读原稿,并宣称准备尽一切可能从加尔文的忠告和建议中得益。但是,加尔文反对协商和妥协。他不提建议,只是命令,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卡斯特利奥的建议。

第一次交锋,加尔文认识到卡斯特利奥在精神和宗教事务上不会不置一辞而屈服。意识到此人是他独裁的永无休止的敌手。所以,从这一刻起,加尔文决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赶走那只为自己的良心服务而不服从别人命令的人。加尔文对卡斯特利奥的迫害开始了。迫害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驱逐出境”,第二阶段是“彻底消灭”。

一五四三年十二月十五日日内瓦市政会通过一项一致同意的决议,任命卡斯特利奥为新教传教士。这一任命立即遭到了加尔文的反对。理由是卡斯的《圣经》译本中,有两段与加尔文的有些不同。一是他认为《圣经》中所赞美的女子——书拉密的赞美诗,不是神圣的而是一首不圣洁的世俗情诗;二是对耶稣降入地狱的解释与加尔文不同。对于如此无关宏旨的分歧,市政会要求双方进行公开辩论,以求解决。在会上卡斯特利奥猛烈地攻击使加尔文大为惊诧。但他保持平静,没有反击。一方面加尔文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懂得克制;另一方面他注意到卡斯特利奥的发言对到会者有何等的印象,反击是不合适的。

对加尔文,真正重要的事并不是神学上的分歧,而是不同政见。所以,他要把卡斯特利奥送上世俗的法庭,而不是被传到宗教法庭。这样,一件道德上的争执变成了惩戒性的程序。在提交市政会的控告中说:“卡斯特利奥破坏牧师的威望。”市政会对此漠然置之,只给以“训斥”了之。但任命传教士的提名暂行停止。这时,卡斯特利奥认识到在加尔文独裁统治下,日内瓦不会有自由,便请求市政会解除了他的职务,从日内瓦重又回到巴塞尔。

在他辞去神学院院长的日子里,为了活着,为了养家,他夜以继日地工作,一个最伟大的学者,被迫做雇工的活。长期的匮乏,使他心力交瘁。即使如此,他从来未曾忘记他终身的事业:把《圣经》翻译成拉丁文和法文。他没有一天,没有一夜不工作,从来不知道旅游的欢乐、消遣的欢欣,甚至不知道名誉、财富等世俗的报酬。他宁愿接受无休止贫困的苦味,宁愿丧失睡眠的机会,也不愿对他的良心的不忠实。为言论的不可侵犯,意志的不可破坏而斗争,是他一生最最神圣的事业。

加尔文和卡斯特利奥,每一方都是不妥协的敌手。他们不能在同一城市,同一精神领域共同生活一天。虽然他们不在一个城市,一在日内瓦,一在巴塞尔,但彼此密切地注视着。这是一种哲学同另一种哲学的根本结仇,永远不能达成妥协。但他们二人的关系从紧张到激化,需要添加剂,这添加剂就是加尔文燃起火把,烧死塞维特斯。卡斯特利奥现在是骨鲠在喉一吐为快了。也是他对加尔文作生死搏斗的时候了。从这时候起,迫害进入第二阶段,“彻底消灭”。但卡斯特利奥决不等死,他反迫害的理论武器是《论异端》《答加尔文书》和《悲痛地向法兰西忠告》。

卡斯特利奥认识到在加尔文的独裁恐怖下,如果采取公开对抗,这正义的呼吁,甚至在当天就会被专政禁令所挫败。必须以机巧来对抗暴力,于是卡斯特利奥化名“马丁路斯•比利阿斯”出了一本《论异端》的书。此书采用科学和神学论文的形式,把博学的基督教士和其它权威人士有关异端及其是否应该迫害的论述汇编在一起,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它插入加尔文在受迫害时反对迫害的文字,其一是在加尔文署名的文章中说:“使用武器对付被教会逐出的人,并否认他们拥有全人类共同的权利是反基督教义的。”其二是《基督教原理》一书中加尔文写到“把异端处死是罪恶的,用火和剑结束他们的生命是反对人道的所有原则的。”(当然,《原理》二版时,上面的话,被小心地修改过)现在的加尔文被从前的加尔文谴责为违反基督教义的人,这是加尔文特别恼怒和不能允许的。

在关于对纯粹思想上触犯的异端是否应加以迫害、处死时,卡斯特利奥质问道:“异端这一术语的真正含义是什??”他回答说:“我不相信所有名为异端的是真正的异端……这一称号在今天已变得如此荒谬,如此可怖,具有如此耻辱的气氛,以致于如果有人要去掉他的一个私仇,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控告这人是异端。一旦其它人听到这可怕的名字,他们就吓得魂飞魄散,掩耳不叠,就会盲目地不仅对被说成是异端的,而且对那些胆敢为他讲一句好话的人进行攻击。”

他进一步指出,加尔文关于什?是异端时,宣称《圣经》是惟一的法律文件。但是在《圣经》里却找不到这个词。“因为,首先要存在着一个教义的系统、一个正教、一个统一的教义,‘异端’这个词才得以流传”。可是,在五花八门的解释中,我们怎样才能确定什?是“真实的”基督教义,或什?是上帝旨意的“正确”解释呢?我们能够从天主教的、路德派的、再洗礼派的或加尔文派的注释中找到异端的定义吗?在宗教事务上,有没有这样一个绝对确定的、使《圣经》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对一个天主教徒来说,一个加尔文派教徒当然是一个异端,同样,对一个加尔文派教徒来说,一个再洗礼派教徒,当然也是一个异端。一个人在法国是一个真正的信徒,而在日内瓦却是一个异端。反之亦然。凡在一个国家里将成为一个处火刑的罪犯,而在他的邻邦却被推戴为烈士。所以,卡斯特利奥说,“当我思考什?是真正的异端时,我只能发现一个标准:我们在那些和我们观点不同的人们的眼里都是异端。”

一方面塞特维斯受难的形象,对异端的大量迫害,驱使卡斯特利奥不能把自己的书只限制或局限于书生气的质问上,而是从书叶中?起头来,去寻找究竟是哪些人在煽动如此暴虐而又自命为上帝的仆人,哪些人又徒劳地为自己的不宽容辩护。另一方面,《论异端》的出版和影响,使日内瓦的独裁者闻风丧胆。

当加尔文听到来自巴塞尔的消息,得知整个世界竟然敢于公开讨论处决塞维特斯一事,还没有来得及读一读《论异端》这本书,就写信告诫瑞士各宗教会议禁止此书流通,特别不能再讨论了。一声令下,日内瓦同声喊出了“异端”!“一个新的异端出现了”!他们要将这“地狱”之火在蔓延开来之前,一定要将其扑灭!另一方面加尔文认识到塞维特斯的殉难,对他比这位西班牙学者的生命和著作更为危险。于是加尔文便为他杀死异端而写了一份《保卫三位一体的真正信仰反对塞维特斯可怕的错误》(以下简称《保卫》)的辩护书,尽管他煞费苦心,拉上日内瓦所有教士在这份宣言上签名,但他,一方面把杀人的责任推给当局,另一方面证明市政会有权消灭那个魔鬼。这样,加尔文用一只手洗涮掉杀害塞维特斯的个人责任,用另一只手却制造了证据为当局开脱罪责。辩护词变成了自供状。

这样,卡斯特利奥就暂时中断学术研究,专心起草那个世纪最重要的起诉书《答加尔文书》,控告加尔文以宗教名义,把塞维特斯送上断头台。虽然《答加尔文书》主要针对一个人,但它在道德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活力,却证明这是一篇闻所未闻、最光彩夺目的檄文。它反对用法律压制言论、用教条压制思想、用永恒的卑鄙压制永恒的良心自由。

《答加尔文书》一开头就表明,他既不接受也不谴责塞维特斯的观点,也不建议对宗教上的和注释方面的问题作出任何形式的判决,他只是对加尔文提出谋杀的指控。因为宗教信仰塞维特斯被烧死,而火刑的教唆者是加尔文。这一处决掀起许多抗议,特别在法国和意大利。为对付抗议,加尔文出了一本书《保卫》。我不会像加尔文对付塞维特斯那样对付他,即既不会烧死一个作者,也不会烧掉他的书。我所抨击的书《保卫》对任何人都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两种版本都有,一种拉丁文,另一种法文。

《答加尔文书》指出,第一,加尔文指控塞维特斯“独立地、武断地”解释《圣经》。试问:难道塞维特斯在宗教改革的芸芸斗士中,是惟一独立地、武断地解释福音书的人吗?如果这样,就是脱离了宗教改革的真正教义,那还有谁敢说三道四呢?而且这样的各抒己见不正是宗教改革的一项基本要求吗?第二,他质问加尔文是谁授权加尔文判定什?是真实的,什?是不真实的呢?他指出因为所有的真理,特别是宗教真理都是可争论和有分歧的。所以,永远不会有任何人,也不会有任何党派有资格说:“只有我们知道真理,和我们不同的所有意见都是错的。”和所有的独裁者一样,加尔文正是按照这样的思想要求,建立他们自己的模式统一思想和行动。他们把本来平行不悖、并列的思想变为敌对的和充满杀气的争论。

卡斯特利奥进一步质问说:我们投入了一场有关信仰的争论,为什么你要求对方缄口不言呢?难道你不是已深刻地认识到你论点的弱点了吗?你是否非常害怕结论将不利于你,使你丧失独裁者的地位?

由此可见,“把一个人活活烧死,不是保卫一个教义”,只是保卫独裁。“我们不应用火烧别人来证明我们自己的信仰”。真理可以传播但不能强加,没有一个教义因为狂热而变得更正确,没有一个真理因为狂热而变得真实。也不能靠吹捧一个教义或者一个真理而去传播教义或者真理,更不必说通过杀害而拒绝那坚持真理的人,来使一个教义或哲学变得更真实。一个真理可能会援引上帝的名字一千次,可能会一再宣称它本身的神圣不可侵犯,但没有批准它与毁坏上帝所给予的一个人的生命。“生命比任何教条更神圣”。如果你们杀他是因为他表达了他内在的信念,你们杀他是因为他说了真话,即使说的是错话,但那也是真的,他不过说了他相信是真实的东西。由此可见,“他们的错误就在于坚持真理”。加尔文没有正当理由就杀死一个持异议者,这是犯了预谋杀人罪,三倍的杀人罪。

当然,身后的补偿不能使死者复生。恢复一个死者的名誉,又有什么用呢?不,现在最根本的是保护活着的人。不光是宣布加尔文有罪,加尔文的书充满了极其可怕的恐怖和高压的教义,必须宣布为不人道。

很少有人会像卡斯特利奥那样猛烈地攻击一个精神上的暴君,很少有人会有他在《答加尔文书》所表现的那种狂怒。他使一个敌手被如此可怕的攻击所打倒。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答加尔文书》除手抄本在民间流传外,当时就被禁止出版。它压根就未能与广大读者见面(几乎过了一个世纪,《答加尔文书》才得以出版)。由于独裁将继续下去,又由于真理表明之后,再无重复的必要,于是卡斯特利奥又回到学术研究上去。但是加尔文却不能罢手,卡斯特利奥的威望和影响在独裁内部的日益高涨,驱使加尔文决定不再考虑是非曲直,不再关心《圣经》及其阐释,不再关心真?,只想迅速消灭卡斯特利奥。为此,他们费尽心机,采取伪造匿名文章(《恶棍的谬论》)栽赃陷害等手段失败后,在一次挨户搜查中发现一本未经加尔文许可而出版的卡斯特利奥的新作《悲痛地向法兰西忠告》的小册子。这本书再次祈求在怒气冲冲的教会内部和平解决争端。他解释说,没有一种教义,或其它种教义的本身是错误的。但试图强迫一个人去信仰他所不信的,才是不变的虚?和犯罪。地球上所有的邪恶,都源于“违心的迫使”。试图强迫一个人公开声明接受一种他所反对的信仰,不但是不道德的和不合法的,而且也是愚蠢的。像这样的拉?入伍成军来支持一种哲学或者一种信念,只能罗织一批伪君子而已。拶刑、拉肢刑或任何高压,只能建成一个有名无实凑满人数的党派。因此,让我们任凭那些愿意成为新教徒的成为新教徒吧,那些愿意成为天主教徒的继续当天主教徒吧。既不强迫这部分人,也不强迫那部分人。“法兰西,我对您的忠告是,停止强制、迫害和杀害良心吧,代之以每一个信仰基督的人自行其是”。

建议法国天主教和新教和解,不必说是被视为滔天罪行的。所以加尔文操纵下的改革教会的宗教大会通过一项决议:“教会特通告卡斯特利奥所著一本名为《悲痛地向法兰西忠告》的书业已出版,此书危险绝顶,兹警告教徒们对此书警惕勿懈。”并将卡斯特利奥告上法庭要求加以逮捕。但由于巴塞尔大学的庇护,当地并未照办。

就在这时,一个意外发生了。两名亡命巴塞尔的异教徒(一为天主教,一为再洗礼教),曾是卡斯特利奥的密友。一个是与他合着《论异端》的作者,另一个是将一本引用多妻制的《三十次对话》的书译为拉丁文出版的译者。此案被揭发后,卡斯特利奥就输定了,也死定了。这时再也不能指望巴塞尔大学伸出保护之手了。

但是,很幸运,那些狂徒们所盼望的至高无上的胜利——亲眼看到卡斯特利奥在监狱里,在流放中或者火刑柱上毁灭,却未如愿以偿。由于长期过分地疲劳使他强健的身体被损坏了,已无力去抵抗那?多忧患,那?大的激动。一五六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终于去世,卒年四十八岁。卡斯特利奥的死,结束了一场诽谤的战役。他的同胞们终于认识到,在保卫巴塞尔市最高尚的人方面,他们何等的不热情,但一切都为时已晚。葬礼中灵车后面紧跟着大学里的所有成员,灵柩由学生们?到教堂,葬在地下室。三百个学生捐款立了一块墓碑: “献给我们著名的导师,感谢他渊博的知识和纪念他纯洁的一生”。

结论可是, 加尔文之后继者对他的神化有增无减, 基督教原理一书成为解释圣经的唯一工具, 这无异说在圣经之上还有一个权威? 圣经之最高权威又何从说起? 再说, 今天加尔文的徒子徒孙的原教旨基督教仍在千方百计迫害科学家, 只是有心无力而已. 例如千方百计禁止美国之学校教授进化论。

加尔文主义(法语:Calvinisme,英语:Calvinism)

法国著名宗教改革家、神学家约翰·加尔文毕生的许多主张的统称,在不同的讨论中有不同的意义,在现代的神学论述习惯当中,加尔文主义的意思是指“救赎预定论”跟“救恩独作说”。加尔文支持马丁·路德的“因信称义说”,主张人类不能透过正义的行为获得救赎、恢复逐渐被天主教所遗弃的奥古斯丁学说“救恩独作说”、反对逐渐成为天主教神学主流的“神人合作说”,因此加尔文建立的教会命名为“归正宗”或“改革宗”。

加尔文主义出现于16世纪宗教改革时期。归正宗的基本教义和信义宗基本相似,也承认人因信仰基督而蒙恩称义,归正宗的主要特点是选举长老监督教务,由牧师和不受神职的长老集体管理教会,认为任何人都不得享有无限权力,并且认为教会人士可以参加政治活动,使世俗更加接近上帝的旨意。所以归正宗掌权的国家,一般教徒更重视经济、民主制度和公众教育,但多数人专政的情况也更严厉。

归正宗注重宣讲教义,仪式都用当地语言,更强调唱赞美诗。主要支派有长老会(流行于苏格兰)、公理会(流行于英国及美洲)等。

归正宗的主要流传区域为瑞士、荷兰、苏格兰、法国、南非、德国西南部、比利时、澳大利亚,以及美国和加拿大的若干地区。

加尔文主义内容加尔文五要点

完全无能力(Total inability)或全然败坏(Total depravity)人类由于亚当的堕落而无法以自己的能力作任何灵性上的善事。

无条件选择(Unconditional election)上帝对于罪人拣选是无条件的,他的拣选并非因为人在伦理道德上的优点,也非他预见了人将发生的信心。

有限的代赎(Limited atonement)基督钉十字架只是为那些预先蒙选之人,不是为世上所有的人。

不可抗拒的恩典(Irresistible grace)人类不可能拒绝上帝的救恩,上帝拯救人的恩典不可能因为人的原因而被阻挠,无法被人拒绝。

圣徒蒙保守(Perseverence of the saints)已经得到的救恩不会再次丧失掉,上帝必能保守其拣选的。

这五点教义的英文首字字母恰Tulip,即“郁金香”之义。

其它的加尔文主义内容

由长老治理教会,长老由教徒直选,牧师由长老聘任。加尔文建立的教会因此也被叫做“长老宗”、“长老会”或“长老教会”。

七圣事只保留洗礼跟圣餐

反对天主教的圣餐“质变说”,也反对路德的“同质说”,主张信徒透过信心可以领受到属灵却不可见的实体圣餐。

国家从属于教会,为教会差遣

改良的加尔文主义

新加尔文主义 - 纽黑文神学

新正统神学

加尔文-宗教改革

加尔文

1540年日内瓦宗教改革派重掌政权,加尔文应邀重返日内瓦领导宗教改革及市政工作。加尔文在日内瓦进行的改革主要为:

①废除天主教的主教制,建立长老制;教会圣职只包括牧师、长老和执事;长老一般由有威信的平信徒担任。长老会议,由各教区民主选举的代表组成,归市议会直辖。教会设立由长老会议和6名牧师组成的宗教法庭,在加尔文的指导下审理各种案件。教会的领导机构是市和地方教区两级牧师团体,市级牧师团体由各教区首脑组成,负责统辖各教区牧师团体。加尔文从1542年至逝世前一直是这个团体的主席;

②简化宗教仪式,宣布《圣经》是信仰的唯一依据,因此在圣事中只施行圣经所记耶稣亲自设立的洗礼和圣餐礼;

③取缔演戏和赌博,提倡节俭,反对奢侈,严禁一切浮华享乐的行为;

④改组市议会,将日内瓦划分为数教区,各教区均由长老和教区的牧师团体处理政务,日内瓦市议会由长老、牧师和上层市民组成,是最高的行政机构,拥有司法权。政权的形式按照加尔文政教合一的“神权共和国”模式建设;

⑤鼓励经商致富,宣称做官执政,蓄有私产,贷钱取利,同担任教会职务一样,均可视为受命于上帝。

在这期间,加尔文积极支持对再洗礼派的镇压。西班牙人文主义者、生理学家塞尔维特因反对三一论,并与德国的再洗礼派有联系,被加尔文向设在法国里昂的天主教异端裁判所告发。当塞尔维特越狱逃至日内瓦时,加尔文又授意当地的宗教法庭于1553年以火刑处死。从1555年开始,归正教会在日内瓦已占绝对统治地位。加尔文除了领导教务外,还从事旧约的注释。1559年,日内瓦学院在他的指导下成立。同年他的《基督教原理》第四版付印,篇幅从1536年初版6章发展为79章,后来被译成多种语言,为归正宗神学的标准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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