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咒
基本信息·出版社:作家出版社

·页码:447 页
·出版日期:2010年06月
·ISBN:9787506353373
·条形码:9787506353373
·版本: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
·正文语种:中文
作者简介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专业作家,深造于鲁迅文学院和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西部文化学者,大手印研修专家。“雪漠小说研究”被列入兰州大学、上海师范大学、中央民族大学等高校的博士生、硕士生研究专题。
雪漠的文学代表作为长篇小说《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等,其学术代表作为《我的灵魂依怙》、《大手印实修心髓》等,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其作品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等十多个大奖,入围 “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和“第五届国家图书奖”,被誉为“真正意义上的西部小说和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
图书目录第一章本书缘起
第二章西夏的铁鹞子
第三章阿番婆
第四章偷青
第五章《梦魇》之“诛法”
第六章飞贼的来历
第七章天外的老山
第八章愤怒的乌鸦
第九章朝圣的僧品
第十章青龙煞
第十一章夜里的蚕豆声
第十二章罪恶
第十三章《梦魇》之“剃度”
第十四章吴和尚的羊心
第十五章落网的飞贼
第十六章护法神牛
第十七章《梦魇》之“怙主”
第十八章老山
第十九章《梦魇》之“涅盘”
第二十章朝圣之旅
第二十一章鸡毛传帖
第二十二章西夏的走水
第二十三章寺门上的破鞋
第二十四章金刚家的木驴
第二十五章屠汉的心灵
第二十六章《梦魇》之五:阿甲的诅咒
第二十七章雪羽儿或是她妈的另一种死法
第二十八章做法器的皮子
第二十九章破戒的僧侣
第三十章红蝙蝠栖息的洞窟
第三十一章瘸拐大遛皮子
第三十二章初冬的阳光
第三十三章菩萨
第三十四章施咒者
第三十五章寻根或是预言
第三十六章命运的空乐
第三十七章灵魂的历程
第三十八章来自亘古的礼仪
第三十九章尾声
谈“打碎”和“超越”(代后记)
文摘琼是本书的主人公之一,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被认为是破戒的僧侣。他跟雪羽儿的荒唐恋情,使蛤蟆洞名扬天下了。本书记录的,便是关于他们的故事。
蛤蟆洞是个岩窟。历史上的某一天,岩窟里会来一位瑜伽行者。他发如白雪,脸呈桃容,人称久爷爷。关于他的故事,我已写入一本叫《 大手印实修心髓 》的书。
在我们会供时,正当我们诵着供养咒物我两忘时,一块石头堕了下来,砸塌了一个土塔。洞中有好多这样的土塔。这土塔,本是装高僧舍利的。不料,这个土塔中却没有舍利,只有一堆书稿,它有汉文和西夏文两种,一般内容用汉文写;在某些特殊年代里很容易被误解者,就用西夏文来写。为了破解它,我闭门不出达三个多月。孔夫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我则连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借助一本叫《 蕃汉要时掌中珠 》的书,我终于弄通了书稿的内容。
书稿有八本,总称《 西夏咒 》。其书写的年代不一,编撰者不一,纸色不一,笔体不一,语气不一。也许是为了防止遗失,书稿用凉州女人纳鞋底的麻绳订在一起,最前面的一本称为《 梦魇 》,那点滴的文字透出的,真像梦魇。后面的几本,分别是《 阿甲呓语 》、《 空行母应化因缘 》、《 金刚家训诂 》、《 诅咒实录 》、《 遗事历鉴 》等。它们记载了一个叫“金刚家”的村落的诸多方面。占最多篇幅的,却是一个叫“琼”的僧侣或疯子跟一个叫雪羽儿的女子的灵魂历程。后面几本,多是对《 梦魇 》的考证性文字,却为我提供了更详尽的资料。我花费了几年时间,对那些略显杂乱古奥的文字进行了翻译、疏通、考据、注释、演绎等,并用一种类似白话小说的形式献给读者。
因为书稿中的某些内容不乏现代意识,我怀疑其最后的整理和编撰者,是现代人。对此,我进行了严格的考证。根据精通西夏文和汉文、有条件在金刚亥母洞建塔等诸多条件,我将目光锁定在一个曾在金刚亥母洞闭关二十年的人称“穷和尚”的身上。在凉州,在好长一段时间,无人不知“穷和尚”。因为书中的主人公叫“琼”,我怀疑凉州人将“琼”错听为“穷”了。二十年间,穷和尚只穿扫粪衣,就是在垃圾中拣一块破布,胡乱一洗,披在身上。据说,穷和尚爱捣弄纸字,除了念经打坐外,他总是胡写乱画。
又据说,穷和尚精通西夏文。在他不知所终后的第七年,金刚亥母洞来过几个北京的大教授,他们看了穷和尚在崖壁上乱画的东西,竟大吃一惊,因为那全是用西夏文写的诗歌,据说其造诣,不在寒山和拾得之下。
在穷和尚不知所终的前十年,凉州人对他的称谓
……
后记打碎自己 (代后记)
雪漠
我一直想写生活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人们。他们生活在世俗世界之外,有着自己独有的生存模式。他们追求灵魂的安宁,而忽视红尘的喧嚣。他们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活的理由,有自己的价值判断,有自己的灵魂求索。不进入他们的世界,是不可能了解他们的。
虽然《西夏咒》中的每一个人物在生活中都有原型,但正如曹雪芹所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要知道,这些看似是呓语疯言的东西,其实是另一个群体最真实的生命体验,你不妨将他们称之为“形而上的人”。不过,他们的存在并不是无意义的。他们代表了某一个人类群体的灵魂求索。写他们时,我焚香沐浴,澄心洁虑,一片虔诚,但完稿后我才发现,那文本,竟然变成了我想都不曾想到的模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写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由不了自己。我的每本书,都有着各自的宿命或命运轨迹。
真正的作家仅仅是个母亲。他只能为腹内的孩子提供养分,却无法按自己的习好设计孩子的长相和性格。不过,他至少要做到一点:尊重对方的人权。他和自己的孩子应该是两个有主权的国度,可以对话,可以交流,可以援助,但不可以侵略。
同样,我也不想侵略我的孩子。我只想说明一点,这本书,跟我别的作品一样,是用我的生命孕育的。我没有任何游戏的成分。它代表了我对那个独特世界的独特体悟。需要强调的是,《西夏咒》中的那个看似荒诞的世界,其实也活在每个人的心里。
人生是个巨大的梦幻,同时也是现实的存在。在那存在和梦幻之间,定然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个作家想说清它,也许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我终于还是将它渗透在书中的那些胡言乱语中了。你自可不焚香,不澄心,但要相信,我是在一种极度的虔诚中写作此书的。
《中国作家》原副主编杨志广先生在临终前给作家出版集团何建明先生的信中称:“《西夏咒》的确是雪漠很重要的一部作品。”“这是一部从文学角度看非常有特色、非常有价值的作品……作者在创作这部作品时倾注了真诚、灵魂与心血。”
如果说《大漠祭》 《猎原》和《白虎关》的写作是投入了我的生命的话,那么《西夏咒》的写作便是融入了我的灵魂。写它时,我一直处于一种激情喷涌的状态。它源于心灵的真诚,从不曾有故弄玄虚的机心。仿佛,它本来如此,非关人力。我的所有创作,只是在坐上禅修的间隙所为,更是我禅修的另一种方式。在写作和人格修炼之间,我更看重后者。
所以,表面看来,它虽有数稿,但那所谓的修改,仅仅是冷静后的艺术打磨,更是一种机缘上的等待。我一直不敢轻易外寄,总怕不理解的编辑会亏待了它,坏了缘起。
明眼的朋友可以看出,它似乎跟时下的那种小说不太一样。至少,它宣告着雪漠已经走出了过去。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再一次“打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