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怡广
个人简介
郭怡广[1]
郭怡广,中国摇滚“传奇人物”,人们亲切地叫他“老K”。同时他又是公司员工、撰稿人、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还是他父亲的儿子,能流利地背出父亲的籍贯、生日和履历,对他自己出生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他说:“我认识我爸爸,我能看到他十几岁时的样子。”
郭怡广上有聪明的兄长,下有能干的弟弟,又比不过占了性别优势的小妹,觉得“要赢得父亲的关注,只得叛逆”。14岁那年,他被父亲要求去考重点中学,不从,又拗不过父亲,便要求“可以去考,条件是父亲从此不得再过问有关我的任何事项”。后来,他考取了那所高中,父亲也一直信守承诺,直到如今。
1981年,郭怡广第一次离开生长的美国,来到北京,独自住在首师大的学生宿舍里两个星期,走到哪里都带着庞大的双卡录音机。那年他15岁,“为讨得父亲的欢心,使劲学中文。”
1989年,郭怡广大学毕业,觉得自己“担负着把摇滚乐介绍到中国来的历史重任”,便买了很多乐器挂在父亲账上,还逼着父亲听自己喜欢的音乐。1995年他又一次来北京重组乐队。后来回到美国,“三四年不再碰音乐”,潜心读书,在大学里谋得教席。
1998年,他放弃在美国的一切,最后一次来北京,驻留至今。当年,他骗父亲说“回国帮你做生意”,结果在父亲的公司里“装模做样待了一年,实在坐不住 ”。那是10年前他最后一次与父亲吵架,“十年来没有跟父母吵架是件值得纪念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有这个斗争经验。”
郭怡广小学时看到父亲在篮球场上喝退小流氓,长大后慢慢了解父亲,觉得他“气质不一般,像做大事的人”,应该是非国家领
郭怡广导或帮会头目不做的人才。但为了亲手带大家中的4个孩子,“父亲牺牲了很多”。
父亲把家中3个男孩子放在同一间卧室管理,电视机锁上,“三人意见统一才能打开”,让他们从小体会民主和专制。在儿子们的卧室中还有父亲专用的椅子,每天睡前他会走进来坐下,抛出一个题目交给儿子们辩论,比如“民主”、“荣誉”、“友谊”─那时候他们最小的不到10岁,最大的不到20岁。
父亲会训练他们做饭、做家务,竞争上岗;每晚一定要全家人一起吃饭;在家中举办打字比赛,有奖……郭怡广觉得如果能做到父亲的一半,自己就已经是个好爸爸了。[2]2010年6月21日郭怡广加盟王朝,出任投资者关系部门国际媒体公关总监,全面负责王朝公司国际公共关系事务。郭怡广将管理国际媒体和国际公共关系平台,为王朝国际目标的实现提供战略支持并推动落实。
其将管理国际媒体和国际公共关系平台,向王朝CFO李昕晢汇报。
有业内人士称郭怡广早在10年前就已涉足互联网,曾担任奥美中国数字行销策略群总监,商业杂志《红鲱鱼》中国版总编辑,优酷网推广和媒体公关维护等职务。
从业经历
在美国时,留短发的郭怡广1984年 就读于BERKELEY(加州)大学,曾自组乐队FREE FALL(自由落体),并在SANFRANSSCO(旧金山)的很多大学及酒吧演出 。
1988年 他背着心爱的吉它只身一个来到中国寻求他的摇滚音乐梦,他似乎是注定和北京这个城市的音乐圈有缘,到北京后不久便结识了北京的丁武和张炬,用他的话说是“第一眼就知道是终生的朋友。”
1989 年他和丁武、张炬一起组建了后来轰动中国摇滚乐坛的唐朝乐队,“唐朝”这个名字的灵感也是来自于他。这是一段令他难忘的音乐生活,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排练、创作、演出,虽然这之后由于某种原因他不得不离开这个他热爱的乐队和朋友,但这段日子却注定了他日后必定再返北京,再返唐朝的信心。
1995年 他在ARIZONA(亚历桑那)大学完成中国历史的硕士学业,在此期间他曾多次返回北京,参与唐朝乐队排练、演出、录音等工作,“唐朝”首张专辑中的《不要逃避》一曲就是他创作的。对唐朝音乐风格的奠定有着极大的影响。
1996年 他放弃了美国的生活和工作,返回中国,正式加入“唐朝”乐队和好友丁武及乐队成员一起,再圆音乐之梦。
1997年 6月赴广州参加庆香港回归演出。
2001年加入春秋乐队[3]。
2007年初加入奥美中国担任数字行销策略群总监,是《奥美的数字营销观点》作者之一。
2009年初前往优酷担任国际业务总监。
2010年6月21日郭怡广加盟王朝,出任投资者关系部门国际媒体公关总监,全面负责王朝公司国际公共关系事务。
相关信息摇滚隐士“凯瑟尔”
郭怡广与父亲郭倞闓现年44岁的郭怡广,是美国纽约州出生的华裔,长居北京二十年。如同他纯熟的北京普通话里总要冒出几个外国音,他的家也是中西合璧:一面是中式家具,笼子里的鸟儿叫得欢畅,一面是电视机旁醒目插着的美国国旗,书架上摆满英文书、橄榄球,旁边还有两个古色古香的中国弹拨乐器,“潘家园淘的,不值钱,每次搬家我老婆都想扔” 。
琴曾经是郭怡广的生命,上世纪八十年代,他是中国首支重金属乐队“唐朝”的命名者。春秋乐队吉他手寇征宇至今记得那时的音乐报道里郭怡广响亮的名字—“凯瑟尔”(Kaiser)。郭怡广这样回忆当时的情形,“1981年和1986年我来过北京两次,第一次来才15岁,我在中学已经喜欢上摇滚乐,打着学中文的旗号来北京认识摇滚青年”。
1988年大学毕业后的郭怡广干脆来中国发展,他和丁武、张炬结识之后成立唐朝乐队,在摄影师邬竞的记忆里就像昨天:“1988年底,我的朋友宗庆平想拍个电视剧《玩儿摇滚的疯婆子》,当时我和丁武、张炬很熟,就让他们帮着攒戏里的乐队。” 邬竞因此认识了当时在西四羊肉胡同住的郭怡广,“他能说中国话但不认识几个中国字,聊天时他说他是美国一个中学里的吉他高手,当时丁武是北京市的高手。Kaiser是ABC(American Born Chinese),听的音乐比国内先进,国内还扒滚石时,他就开始扒RUSH了” 。
转过年来的2月,邬竞安顿丁武、Kaiser以及鼓手Szabo(郭怡广在加州柏克莱大学的校友,两人曾在美国参组乐队“自由落体”)等在回龙观饭店吃住排练,“电视剧里乐队的名字特土,叫‘沙喉’,有一天我们吃饭,大家聊起名字,Kaiser说叫唐朝吧,盛世、大气” 。1989年3月下旬开始,唐朝正式登陆北京各种摇滚聚会,邬竞亲眼看过在建国门观象台和九华山公寓的两场,“他们都是大高个,形象好,尤其是Kaiser,长得帅,弹得好,唐朝一下就出来了”。
此后郭怡广回美国念书,像寇征宇这样的年轻人只能从报道里找他的影子,“1992年或1993年我看过一本书叫《摇滚梦寻》,里面就介绍到Kaiser,说他是美国留学生,对中国历史有特别深厚的感情,把历史与音乐结合在一起,让我觉得他很
郭怡广有趣”。1995年5月,贝司手张炬遇车祸去世,唐朝乐队希望Kaiser能回来,“我当时已经拿到硕士,本来还想读博士”,1996年郭怡广正式放弃美国的学业重新加入唐朝,“摇滚乐,尤其是唐朝的这种文化和摇滚结合很紧的音乐,让我从一个有趣的角度来看中国的变化,在各地巡演时也能看到各省市的不同” 。
不过,郭怡广不知道当他和唐朝一起在台上狂飙时,许多像寇征宇这样的小孩正偷偷拿录音机在台下学习。很多年后,寇征宇和郭怡广共同表演时,发现他的琴声还是和当年录音机里一个样:“他换了很多设备,从两三千到两三万,但真正懂吉他的人会发现,无论用什么设备,出来的音色都是他自己的,一般中国人弹电吉他更西方,他作为美国人反而有中国旋律在里面。”1999年,因为种种原因郭怡广和唐朝分道扬镳,春秋主唱杨猛和寇征宇试着去找郭怡广,“其实从唐朝出来时,他已经决定不再玩儿乐队了,可当我们去他家,他又特高兴地说新买了琴怎样怎样,我想摇滚乐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寇征宇说自己很少崇拜一个人,但对郭怡广是真崇拜,“我敢保证他不练琴,有时候排练完看他放好琴,下礼拜打开时琴套还原样没动,可他就能在一周三个小时的排练中迅速把灵感变成歌。很难想象,44岁的人能像他那样每次演出都充满激情”。
寇征宇一直记得郭怡广对摇滚圈的比喻,“有人问北京的摇滚圈是怎样的?他回答:两个字,江湖。这是他对中国文化、对摇滚乐的理解贯通,在摇滚江湖里,他绝对是个隐士高手”。地道的中国人,地道的西方人郭怡广无疑是摇滚圈的另类,“最苦就是一个星期吃方便面”;他惜时如金,如果乐队约3点排练结果4点人才齐就会特别生气,“宁肯把时间用在睡觉上”。这一切都源于1999年6月的一个决定,“离开唐朝的当天,我觉得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也该长大,该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了。”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考虑了一下音乐以外的兴趣,“我除了教书、玩音乐没有别的工作经验,可我知道自己文笔不错,对技术有一定掌握。当时中国开始有了新浪、搜狐,我对互联网很感兴趣,当天晚上我就坐下来开始写简历,准备明天一大早起来给各互联网公司发”。第二天,刚吃完早饭,电话响起,是当时《华尔街日报》中国新闻站的站长,说投资了个互联网公司,想开通英语频道,问他有没有兴趣,“我说我太有兴趣了,没过几天就把这个工作拿下了”。
从此,郭怡广再没有写过简历,往往是猎头公司来找他,从商业杂志《红鲱鱼》(Red Herring)的中国版总编辑,到奥美中国数字行销策略群总监,以及优酷网推广和媒体公关维护,乃至今天到王朝,拥有华人面孔和美国成长史的郭怡广,成为国外公司进入中国市场时首选的顾问,也是国内公司对外形象输出的专家。
“中国老说关系关系,我觉得混了这么多年,就是混出来一句关系”。郭怡广把自己的“互联网公关”才能很大程度归功于丰富的人脉。比如在北京形形色色的外国人,有记者、外交官、公司领导,他们都对中国历史政治有着浓厚的兴趣,与郭怡广有共同的话题和交流。可像郭怡广这样被各方争夺的人才并不多,影评人周黎明就曾亲耳听一位西方著名公关公司高管说,他们想请Kaiser做主题演讲,可惜他当时服务于竞争对手的公司。
“常驻中国的老外对中国也非常了解,但涉及微妙的文化差异时,他们依然有隔靴搔痒的痕迹。”周黎明很推崇郭怡广,“Kaiser的优势是,他既是地道的西方人,又是地道的中国人。能做到这点的,全世界加一起都没几个。”京骂纯熟的英文作家
郭怡广作为1975年第一批来华的美国专家,郭怡广的父母在北京西四的羊肉胡同里购置了一座独门院子,这让他们的儿子一回国就能深入北京的胡同,同时顺利混迹于摇滚圈,甚至迅速熟悉了“京骂”。而在美国的成长经历与教育背景,让他保留了西方人的语言与思维,周黎明直言“郭怡广的(英文)文章很难翻译,措词造句包涵太多内涵,没有背景知识很难充分欣赏”。
尽管没有见识过吉他手郭怡广的现场魅力,甚至也不知道他是唐朝乐队创始人,但周黎明却对郭怡广格外佩服。2003年,周黎明第一次读到郭怡广的文章,“那是在《That’s Beijing》(现改名为《The Beijinger》)的英文杂志上,他用英文名Kaiser Kuo,每期写一篇专栏,讲他对北京及中国的观察,既有美国式的狂放和幽默,又不乏中国式的细腻” 。
此后每当看到这本杂志,周黎明都会很不厚道地把印有郭怡广文章的最后一页撕下来回去仔细阅读。而且每当他打算评论一件事时,经常会先去查郭怡广写过没有,“我曾经想写一篇为国内影迷看盗版西方电影辩护的文章,但发现Kaiser在好多年前就为《时代周刊》亚洲版写过,我想到的观点他全说了,而且说得比我好”。
“人就应该这样,世界那么丰富,只做一个事情太单调。好多中国年轻人整天上班在电脑前,回家也挂在网上,多可惜。出去学学乐器,打球,多看书,哪怕谈谈恋爱也好”。眼下,郭怡广的身份包括主音吉他手、公关大腕还有一对儿女的父亲,额外的工作还包括一个写了九年的英文专栏,以及刚刚开办三个月的播客。他的播客是和来自南非的媒体人金玉米(Jeremy Goldkorn)一起搞的,后者把这个网络节目比为“英文版锵锵三人行”,他们雄心勃勃地给播客起名“SINICA”,翻译过来,就是“关于中国的一切”。文艺复兴人
郭怡广“Kaiser是典型的‘文艺复兴人’(Renaissance Man),即跨越领域和专业的人才”,周黎明说。“Kaiser能把资金和乐队平衡得很好,我要能像他这么平衡,又不敢保证能把乐队能做这么好”,寇征宇说。“Kaiser是个有很多层次的人,比如他很会做菜,我吃过他做的墨西哥菜,很好吃”,金玉米补充道:“他是个神人。”
“神人”最早的神事儿,据寇征宇听郭怡广母亲讲述,“他小时候听得懂英文但不愿说,到六七岁了和别人交流还都让母亲转达,直到有一年生日,父亲送他一本有关《圆桌骑士》的书,他一口气看完,才开始说英语,说的都是古英语,英语里的文言文” 。这个段子其实有DNA的遗传可能,郭怡广的爷爷,是著名近代史学者、中央研究院的近代历史所前所长郭廷以,解放前带领全家人去美国后,也不忘培养孩子们对历史、政治的兴趣。郭怡广的父亲在这方面的家庭教育更是独辟蹊径,郭怡广回忆道:“虽然我们家有多余的房间,可是三个儿子全住一个卧室,几乎每天晚上我们上床后,我爸都会端把椅子进来,关灯,说一个概念很大的词,像尊重、忠诚、友谊什么的,然后让我们开始辩论,我记得10岁时已经在讨论越南战争、水门事件了。”在IBM工作多年的父亲更是预感到今后打字是非常重要的能力,他让孩子们学打字,每个月都举行打字比赛,“我最快每分钟打90个单词以上,直到今天我都不习惯采访时用录音笔”。
父母的教育归根结底是让孩子全面发展,“怕我们成为书呆子。所以我们留长头发也行,骑摩托车也行。我们从小就知道汽车钥匙放哪儿,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会偷偷把车开出去玩” 。
到今天,郭怡广也开始按照父亲的方式教育下一代,“我会每天回来陪孩子们打牌、玩游戏、下棋,只要别看电视就好,现在一打开电视,24小时都有喜羊羊和灰太狼,把小孩都看傻了”。他也每天在女儿上床前留出自由聊天的时间,“她喜欢提一些特别难的问题。最近问我的是,世界有那么多国家,为什么不统一成一个?”[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