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高音
英文:Tenor
男高音指声乐曲中女高音、女低音与男低音之间的一个声部。在歌剧发展史上,男高音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第一男主角多为男高音歌唱家扮演。当阉人歌手还霸占歌剧舞台时,一位男歌手以真正的声音唱出高音C,罗西尼还批评他像是“被阉掉的公鸡”,但如今男高音却是最能激发观众肾上腺激素的灵丹妙药。尤其杰出的男高音非常难得,价码远远超过其他歌手数倍之多。如同女高音,男高音一般也可分为以下数类:
一、抒情男高音
抒情男高音的音域一般是c1-c3。与抒情女高音的特征相仿,抒情男高音强调音色的明亮,声音优美柔和,气息的流畅,富于歌唱性。适合扮演未纯情王子、天真诗人、浪漫少年等角色,莫扎特《魔笛》中的王子塔米诺、《女人心》中的费尔南多、《唐·璜》(一译《唐·乔凡尼》)中的奥塔维奥韦伯《自由射手》中的猎人马克斯,以及普契尼歌剧《波希米亚人》中的鲁道夫都属于这类角色。
大家也许还记得帕瓦罗蒂扮演的唐尼采蒂《爱的甘醇》奈莫利诺那个憨傻可爱的形象,故事描写一个天真朴实的乡下青年奈莫利诺,为了追求聪慧俏皮的邻家女阿蒂娜(女高音),花光钱买了江湖郎中杜卡马拉称谎为爱的甘醇的假酒,酒醉之后丑态百出,更引得阿蒂娜的讪笑。直到他获得叔叔庞大遗产,众村女争相奉承之时,阿蒂娜才发现自己内心其实也是爱着他。奈莫利诺看到阿蒂娜偷偷地落泪,才得知她的真心,两人终于结成连理,大家还对杜卡马拉的“爱的甘醇”大大歌颂一番。
《爱的甘醇》第二幕第二场第五景中帕瓦罗蒂在台上演唱了一段著名的抒情男高音咏叹调《偷洒一滴泪》。这段咏叹调气息悠长,具有清晰的线条感,实属抒情男高音的典型唱段。
另外还有普契尼《图兰多》中的第三幕,当公主下令今夜京城所有的人不得睡觉,必须查出无名异邦青年的名字时,王子卡拉夫唱了一段著名的咏叹调《今夜无眠》。
歌词大意:谁也不睡觉,人人都清醒!公主,你可也清醒,在那寒冷的寝宫看着星星,它正为因爱情颤动,为希望颤动那秘密藏在我心中,没有人知道我姓名!不!不!等它出自你口中,当明晨旭日东升!那时让我的亲吻打破寂静,你到我怀中! (后台女声合唱:谁知道他的名和姓?害我们都要受苦刑消散吧,黑夜!落下去吧,星星!胜利就在天明!在天明,在天明……)这一段落将音乐推向戏剧性高潮,演唱者有力激情的嗓音,令人心灵震撼,这便是抒情斯宾托男高音。
二、戏剧男高音
戏剧男高音的角色其音色当然要厚实些饱满些,而且精力充沛。它的音域一般为c1~b2 ,直至c3。他在戏剧性或悲剧性特定情境中是通过声音和表情来显示出慷慨激昂的炽烈情感。在感情宣泄上往往带有宣叙性的特点。最著名的就是威尔第歌剧威尔第《游吟诗人》中的曼利可和奥赛罗》中的男主角奥赛罗。
奥赛罗在第二幕中唱的咏叹调《啊,永远再见了,神圣的回忆》,表现了他听了亚戈的谣言后,怒不可遏、失去理智的心态。这首咏叹调的前一部分是情绪激动的宣叙调,进入咏叹调后,先宣泄了奥赛罗对想象中苔丝德蒙娜和卡西奥亲热的愤怒痛苦的心情,继而表现了他决心抛弃爱情和信任,与战争胜利的光荣诀别。剧中赛罗的情绪的激昂,音色厚实强化了戏剧性特质。
三、假声男高音
从18世纪末-20世纪初,意大利男高音的传统仍然是强调高音区的抒情柔美的特性,要求演员能够轻松地进入假声区。假声男高音是运用假嗓来演唱,这是 20世纪(阉人歌手灭绝之后)的特殊演唱方式,因此在歌剧中很少出现,比较有名的是英国作曲家布里顿在他的《仲夏夜之梦》里,由假声男高音担任奥伯龙王的角色,通常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轻歌剧《蝙蝠》里的奥罗夫斯基亲王也是交给他们负责演唱。近来由于古乐复兴运动的兴盛,许多原本给阉人歌手演唱的角色,也由假声男高音来担任。
例如唐尼采蒂的《军中女郎》中的咏叹调《多么快乐的一天》让男高音演员在两分钟内连唱九个高音c3,1840年以来很少有人能唱好,直到20世纪60年代末,帕瓦罗蒂才成功地演出了这一段。但19世纪下半期以来,柔弱的高音假声只是作为特殊的手段使用。
四、强力男高音
随着听众要求个的提高,男高音要有强力的头声,抒情角色要有更多的英雄性、戏剧性的表现,通过有力而洪亮的歌喉,把音乐推向高潮,这便是所谓的强力男高音。在瓦格纳的歌剧中称为英雄男高音,例如《黎恩济》、《汤豪舍》、《罗恩格林》等作品中均有这类演唱。在威尔第的作品中也有同样的情形,如歌剧《欧那尼》(1844),歌手须多次以强音唱出高音a2。在《阿伊达》、《奥赛罗》以及普契尼的《托斯卡》中的戏剧男高音演唱均能体现这种英雄气概。
五、花腔男高音
花腔男高音是一种演唱风格华丽、轻巧型的男高音,其音域与花腔女高音近似。声音清润、明亮,擅于演唱轻巧灵活、富于装饰性的旋律。花腔演唱,又可以义地理解为具有更高技巧的花唱。是一种超凡的高音技巧,像罗西尼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中的阿尔马维瓦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