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
中国历史上的齐国公不止一人,齐国公,是公爵,不过历史上最出名的齐国公还是唐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长孙无忌。当然高力士也很出名,也被封齐国公。
凌烟阁功臣之首长孙无忌长孙无忌非常好学,“该博文史”。隋朝义宁元年(617年),李渊起兵太原。无忌进见,渊爱其才略,授任渭北行军典签。自此辅佐李世民,建立了唐朝政权,是唐朝的开国功臣,以功第一,封齐国公,后徙赵国公。武德九年(626年),参与发动玄武门之变,帮助李世民夺取帝位。历任尚书仆射、司空。为人谨慎,改任司徒。贞观十一年(637年)奉命与房玄龄等修《贞观律》。贞观十七年,图功臣二十四人于凌烟阁,长孙无忌居第一。唐高宗即位,册封太尉,同中书门下三品。永徽二年(651年)奉命与律学士对唐律逐条解释,撰成《律疏》(宋以后称《唐律疏议》)30卷。因反对高宗立武则天为皇后,为许敬宗诬构,削爵流黔州(今重庆市彭水县),自缢而死。有诗三首。
千古贤宦第一人高力士高力士(690—762),千古贤宦第一人,唐潘州人(今广东省高州市城区),为冯盎之曾孙、冯智玳之孙、冯君衡之子,10岁时,其家因株连罪被抄,武则天圣历初(698年),岭南招讨使李千里进二阉儿,一为力士,为则天赏识,后因小过逐出宫,中人高延福收为养子,一年多后,则天又召力士入宫。景龙中(708年),临淄王李隆基引为知己,景龙四年李隆基发动宫廷政变,杀韦皇后、安乐公主和武氏党羽,唐睿宗复位,立隆基为皇太子,力士参与谋划有功,擢升朝散大夫、内给事。先天元年(712年),力士协助玄宗又发动一次宫廷政变平乱,迁银青光禄大夫,行内侍正员。开元初(714年)加封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玄宗宠信宦官,尤以力士为心腹。而考古发掘证实高力士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颇有度量、文武双全、时行善事,侍奉玄宗,深受信任,掌握大权,并不是凭着一味的逢迎和巴结。而是虽身为宦官,却能在关键时刻对唐玄宗起到政治上的有力帮助和情感上的倾心关怀。 高力士虽为阉人,却有非凡的政治眼光和决断性格,“善于骑射,一发而中,三军心服”,确实颇有大将之风。自此,力士权倾朝野,据《唐故开封仪同三司兼内侍兼赠扬州大都督陪葬泰陵高公神道碑并序》记叙:由于唐玄宗“恩遇特崇,功卿宰臣,因以决事”,但高力士则“中立而不倚,得君而不骄,顺而不谀,谏而不犯。(进)王言而有度,持国柄而无权。近无闲言,远无横议。君子曰:此所谓事君之美也”这一段话对高力士的评价虽有过誉之词,但记述也清楚地说明玄宗对高力士非常器重,朝廷内外的公卿大臣很尊重他的意见,力士因之常常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并能直接向皇帝提议。天宝初(742年),加封力士为冠军大将军、右监门卫大将军、进封渤海郡公。七年,加封力士骠骑大将军,其家产富有非王侯能比。天宝十四年(755年),安禄山、史思明发动安史之乱陷两京,力士兵随玄宗入蜀,行至马嵬坡,将士哗变,杀杨国忠,并胁迫玄宗杀杨贵妃,玄宗犹豫不决,力士力劝玄宗而缢杀之。(一说设计帮助贵妃逃亡海外)至成都后,力士因有功受封齐国公。天宝十五年(756年)肃宗称帝,改为至德元年。后力士随玄宗还京,加开府仪同三司,封赏五百户。上元元年(760年),力士被诬流放巫州。宝应元年(762年),唐代宗即位,力士遇赦还京,归至朗州,知悉玄宗上皇驾崩,力士面朝北哀恸呕血而卒。代宗复其原官职,并赠封扬州大都督,陪葬唐玄宗泰陵。
宰辅赵光逢赵光逢,字延吉。曾祖植,岭南节度使。祖存约,兴元府推官。父隐,右仆射。光逢与弟光裔,皆以文学德行名。(《旧唐书》:光裔,光启三年进士擢第,累迁司勋郎中、弘文馆学士,改膳部郎中、制诰。季述废立之后,旅游江表以避患,岭南刘隐深礼之,奏为副使,因家岭外。)光逢幼嗜坟典,动守规检,议者目之为“玉界尺”。僖宗朝,登进士第。逾月,辟度支巡官,历官台省,内外两制,俱有能名,转尚书左丞、翰林承旨。昭宗幸石门,光逢不从,昭宗遣内养戴权诏赴行在,称疾解官。驾在华州,拜御史中丞。时有道士许岩士、瞽者马道殷出入禁庭,骤至列卿宫相,因此以左道求进者众,光逢持宪纪治之,皆伏法,自是其徒颇息。改礼部侍郎、贡举。光化中,王道浸衰,南北司为党,光逢素惟慎静,虑祸及己,因挂冠伊洛,屏绝交游,凡五六年。门人柳璨登庸,除吏部侍郎、太常卿。《唐摭言》云:光化二年,赵光逢放柳璨及第,后三年不迁,时璨自内庭大拜,光逢始以左丞征入。入梁为中书侍郎、平章事,累转左仆射兼租庸使,上章求退,以太子太保致仕。梁末帝爱其才,征拜司空、平章事。无几以疾辞,授司徒致仕。《唐摭言》云:光逢膺大用,居重地十余岁,七表乞骸,守司空致仕。居二年,复征拜上相。
三朝老臣两任宰辅魏元忠魏元忠,宋州宋城人也。本名真宰,以避则天母号改焉。初,为太学生,志气倜傥,不以举荐为意,累年不调。时有左史盩厔人江融撰《九州设险图》,备载古今用兵成败之事,元忠就传其术。仪凤中,吐蕃频犯塞,元忠赴洛阳上封事,言命将用兵之工拙,曰:
臣闻理天下之柄,二事焉,文与武也。然则文武之道,虽有二门,至于制胜御人,其归一揆。方今王略遐宣,皇威远振,建礼乐而陶士庶,训军旅而慑生灵。然论武者以弓马为先,而不稽之以权略;谈文者以篇章为首,而不问之以经纶。而奔竞相因,遂成浮俗。臣尝读魏、晋史,每鄙何晏、王衍终日谈空。近观齐、梁书,才士亦复不少,并何益于理乱哉?从此而言,则陆士衡著《辨亡论》,而不救河桥之败,养由基射能穿札,而不止鄢陵之奔,断可知矣。昔赵岐撰御寇之论,山涛陈用兵之本,皆坐运帷幄,暗合孙、吴。宣尼称“有德者必有言,仁者必有勇”,则何平叔、王夷甫岂得同日而言载!
臣闻才生于代,代实须才,何代而不生才,何才而不生代。故物有不求,未有无物之岁;士有不用,未有无士之时。夫有志之士,在富贵之与贫贱,皆思立于功名,冀传芳于竹帛。故班超投笔而叹,祖逖击楫而誓,此皆有其才而申其用矣。且知己难逢,英哲罕遇,士之怀琬琰以就埃尘,抱栋梁而困沟壑者,则悠悠之流,直睹此士之贫贱,安知此士之方略哉。故汉拜韩信,举军惊笑;蜀用魏延,群臣觖望。嗟乎,富贵者易为善,贫贱者难为功,至于此也!
亦有位处立功之际,而不展其志略,身为时主所知,竟不能尽其才用,则贫贱之士焉足道哉!汉文帝时,魏尚、李广并身任边将,位为郡守。文帝不知魏尚之贤而囚之,不知李广之才而不能用之。常叹李广恨生不逢时,令当高祖日,万户侯岂足道哉。夫以李广才气,天下无双,匈奴畏之,号为“飞将”,尔时胡骑凭凌,足伸其用。文帝不能大任,反叹其生不逢时。近不知魏尚、李广之贤,而乃远想廉颇、李牧。故冯唐曰,虽有颇、牧而不能用,近之矣。从此言之,疏斥贾谊,复何怪哉。此则身为时主所知,竟不能尽其才用。晋羊祜献计平吴,贾充、荀勖沮其策,祜叹曰:“天下不如意恒十居七八。”缘荀、贾不同,竟不大举。此则位处立功之际,而不得展其志略。而布衣韦带之人,怀一奇,抱一策,上书阙下,朝进而望夕召,何可得哉。
臣请历访内外文武职事五品已上,得不有智计如羊祜、武艺如李广,在用与不用之间,不得骋其才略。伏愿降宽大之诏,使各言其志。无令汲黯直气,卧死于淮阳。仲舒大才,位屈于诸侯相。
又曰:
臣闻帝王之道,务崇经略。经略之术,必仗英奇。自国家良将,可得言矣。李靖破突厥,侯君集灭高昌,苏定方开西域,李绩平辽东,虽奉国威灵,亦其才力所致。古语有之,“人无常俗,政有理乱,兵无强弱,将有能否”。由此观之,安边境,立功名,在于良将也。故赵充国征先零,冯子明讨南羌,皆计不空施,机不虚发,则良将立功之验也。然兵革之用,王者大事,存亡所系。若任得其才,则摧凶而扼暴。苟非其任,则败国而殄人。北齐段孝玄云:“持大兵者,如擎盘水。倾在俯仰间,一致蹉跌,求止岂得哉!”从此而言,周亚夫坚壁以挫吴、楚,司马懿闭营而困葛亮,俱为上策。此皆不战而却敌,全军以制胜。是知大将临戎,以智为本。汉高之英雄大度,尚曰“吾宁斗智”;魏武之纲神冠绝,犹依法孙、吴。假有项籍之气,袁绍之基,而皆泯智任情,终以破灭,何况复出其下哉!
且上智下愚,明暗异等,多算少谋,众寡殊科。故魏用柏直以拒汉,韩信轻为竖子;燕任慕容评以抗秦,王猛谓之奴才。即柏直、慕容评智勇俱亡者也。夫中材之人,素无智略,一旦居元帅之任,而意气轩昂,自谓当其锋者无不摧碎,岂知戎昭果毅、敦《诗》说《礼》之事乎!故李信求以二十万众独举鄢郢,其后果辱秦军;樊哙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登时见折季布,皆其事也。
当今朝廷用人,类取将门子弟,亦有死事之家而蒙抽擢者。此等本非干略见知,虽竭力尽诚,亦不免于倾败,若之何使当阃外之任哉?后汉马贤讨西羌,皇甫规陈其必败;宋文帝使王玄谟收复河南,沈庆之悬知不克。谢玄以书生之姿,拒苻坚天下之众,郗超明其必胜;桓温提数万之兵,万里而袭成都,刘真长期于决取。虽时有今古,人事皆可推之,取验大体,观其锐志与识略耳。明者隋分而察,成败之形,昭然自露。京房有言,“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古。”则昔贤之与今哲,意况何殊。当事机之际也。皆随时而立功,岂复取贤于往代,待才于未来也?即论知与不知,用与不用。夫建功者,言其所济,不言所起;言其所能,不言所藉。若陈汤、吕蒙、马隆、孟观,并出自贫贱,勋济甚高,未闻其家代为将帅。董仲舒曰:“为政之用,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弦而更张之,乃可鼓也。”故阴阳不和,擢士为相;蛮夷不龚,拔卒为将,即更张之义也。以四海之广,亿兆之众,其中岂无卓越奇绝之士?臣恐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