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山丘
外文名称 Hill of No Return
导演:王童T'ung Wang
主演:
黄品源Huang Pin Yuan
杨贵媚Yang Guimei
文英Wen Ying
更多外文片名:Wuyande Shanqiu
片长:165 min
上映日期:1992年12月5日 台湾
剧情梗概
无言的山丘描述的内容正值(公元一九二七年左右)九份金瓜石最兴旺的时期,也就是早期日据时代一些掏金者追求希望的生活和体验。
阿助、阿屘两兄弟是憨厚的佃农子弟,为了父母的丧葬费只好卖身委屈于地主不合理的长工契约中,终因经不起金瓜石美丽掏金的传闻,漏夜逃拖长工的束缚而投入整日不见阳光的坑洞中去挖掘他们兄弟共同的希望。兄弟俩随著掏金的人潮到了九份,投租在寡妇阿柔的陋屋里,阿柔是一位有克夫运的可怜女人,不到六年先后克死两位矿工的丈夫,阿柔只好认命地带了几个拖油瓶小孩生活在这座山成里。阿柔没有理想没有希望只知道让一家人图个温饱,于是她从不选择挣钱的方法,哪怕是苦力、杂工、出卖灵肉这都是她生存的方法。
憨厚的阿助看不惯阿柔的生存之道,阿助由无奈中渐渐体谅她生命的真诚,不知不觉中建立了莫名的感情,然而在他们的四周是没有贵贱与歧视,只有关怀和互助,更增加了阿助和阿柔及孩子间的感情。
山城在掏金鼎盛之期,也是最颓废最堕落之时,到处布满繁荣与奢侈,各行各业群聚在一条狭窄的小街上,尤以青楼林立,酒馆接踵而设。
矿坑危险的恐惧并没有下退峰拥而来的掏金客,每届夜晚,山腰间的九份街上仍是灯红酒绿。鲁直憨厚的阿屘,在妓院与富美子(来自琉球的女子)相识,惊为天人,从此富美子的形影一直烙印在阿屘的脑中。当时富美子刚来不久尚未挂牌接客,平时和红目仔在妓院内负责一切打扫杂务,无形中她对红目仔有一份姐弟的情谊与关照。红目仔的母亲原是妓院的妓女,受尽折磨病逝,红目仔由妓院女管理员扶养长大,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自然懂得逆来顺受,善于察言观色,逢迎他人的习性,遂成为妓院里的出气筒和开心果,红目仔有时又会自认是日本人而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红目仔也曾冀望有朝一日能渡海东瀛到日本去寻找他不详的父亲,于是他也会祝福富美子早日赚足钱赎身回琉球去为父母卖艘自己的渔船。
九份已成色情颓废、道德沦落之城,整个山城充满走私、偷金、黑市买卖的风潮,于是日本选派一位学有专境的青年才俊柴田先生来整顿金矿的生产,柴田首先进行严格的矿工体查和妓院封锁式的突检,然而黄金暗中设法转送交易更加猖獗,矿工们的抗争事件迭起。
红目仔一心想巴结柴田,冀望柴田能帮他达到日本寻父的心愿而出卖了妓院与矿工进行黄金交易的秘密,那次的妓院突检,让许多妓女多年来的血汗存下的一些黄金充公化为乌有,造成好几个妓女自杀,而柴田并未协助他到日本寻父的宿愿落空和他亲眼目睹富美子失贞流血痛苦的惨状,一时气结愤而杀了柴田。自从富美子挂牌接客后,阿屘一直关怀著她,两人掏金的美梦不变,两人的情意不变,由于富美子接客过度,以致身体益加孱弱,再她契约将届满之时,为了报答阿屘的关爱和真情,把一份女人最纯真的温情奉献给阿屘,富美子那苍白的面颊上浮出了一股满足温馨的笑容,最后经不起病魔的折磨躺在阿屘身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助后来成为阿柔的第三个男人,也如同算命者所预言,阿助成为阿柔克死的第三个丈夫,此时的阿柔已没有泪水和言语,背上三块牌位拎著四位孩子,顶著雾雨落寞的没有回头步下这座山城。
无言的山丘
阳光柔柔的洒在满是黄色花朵的土地上,闪着点点银光的河水静静的从山旁流过,幽深的山间小路上有两个拥有淘金梦想的年轻弟兄急匆匆的走着,他们在寻找自己的财富,同样也是为了摆脱地主的压迫。兄弟俩在一个拥有金矿的小镇上停了下来,也许是为了他们的淘金梦想,也许只是为了在长途跋涉后获得一个生存的机会,因为这时的他们已经精疲力竭,也没有足够的口粮供他们走更远的路了。他们在一个名叫阿柔的年轻寡妇家租下了一件房子,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找到了一份在金矿挖矿的工作,兄弟俩认为也许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但是请别忘记这时他们土地是日本人的天下,主宰他们命运的是一位刚上任的可以称得上是人面兽心的日本镇长,对于兄弟两来说这或许的确是生活的新的开始,但也是磨难的另一个起点。
兄弟俩在小镇上干了一段时间后也渐渐地熟悉了这个小镇上的人和事,房东阿柔,一位带着四个孩子的年轻寡妇,以出租房屋,背木材为生,当然也会接待一些给自己好处的男人,就像片子里的一个男人所说的:她很有办法。为了她和她的孩子能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生存,她几乎耗尽了自己的全部精力,这使她几乎没有什么笑容,每天麻木的背着木材,接待寻欢的男人们。带着眼睛的矿工领头,一个有一些文化的热情的帮助镇上的人处理繁杂事物的高大中年男人。红目仔,一个在妓院长大的孩子,经常出没在街头巷尾推荐一些色情的玩具,图画,以此来赚的一些外快,他以拥有一个是日本人的父亲而自豪,在众人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但是就像老鸨所说的:日本人也有流落街头,讨吃要饭的。他终究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一个经常被常人唾骂甚至欺负的人,一个在妓院讨吃食的可怜的年轻人。富美子,一个来自琉球的女孩子,一个有朝一日会成为妓院头牌的人,一个被阿浘痴迷的女人,一个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与红目仔产生朦胧感情的女人,经常穿一身大红色衣服的女人,也许红色是她内心血泪的象征。当然还有镇上以卖茶为生吼着一口顺流的卖词的小贩,打铁的师徒二人等等。
正当阿助和阿浘以为他们正在熟悉这个小镇,正在融入这个小镇的时候,在闲暇时间穿着简陋的戏服和着蹩脚的音乐哼唱着让整个小镇的人陶醉的戏曲的时候,阿柔声嘶力竭的一句:快跑。把他们从幻境中惊醒。这个整日疲惫不堪,表情麻木的女人并没有丧失自己善良的本性,当追杀兄弟二人的人马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的时候,他拼尽全力拯救他们。但是追杀兄弟二人的人马还是找到了他们,并于镇上的人们厮打在一起,当阿助砍下自己的两根手指作为对地主的交代,恳请他们给他一条生路的时候,我明白在那个吃人的社会里,是不容许自由存在的,只有赤裸裸的血腥与金钱。追杀事件就此了结了,但是令人更为头疼和抓狂的事还在后头,红目仔寄希望与镇长能够带他去日本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将妓院与矿工私下交易黄金的秘密揭发,同时也在小镇掀起了一股风暴,妓院被查抄,妓女们失去了自己多年积攒的金子,富美子也在这场风暴中当着红目仔的面失去的自己的贞洁,开始出门迎客,矿工们更是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每天忍受着监工们搜查自己肛门的耻辱,戴眼镜的矿工头人不堪受辱,奋起反抗,最后被监工打死,因为那个年代人民是没有尊严可言的,尊严是与生命等价的,也许你获取尊严的代价只能是生命,眼睛矿工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绝望的空气在整个小镇弥漫。
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阿助在于阿柔的相处中,产生了感情,并不顾阿柔克夫的传言,与其结婚,也许是命运的作弄,带着给自己父母找一座好坟的梦想阿助成为阿柔死去的第三个丈夫,阿浘在富美子接客以后,仍继续迷恋着她,给与她一些帮助,病入膏肓的富美子在弥留之际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对阿浘的回报,静静的死在阿浘的怀中。红目仔杀死镇长以后,被枪决在荒郊野外。这样的结局或许的伤感的,但是我们又能给这个悲惨的故事添加什么样的结尾呢,在那样一个被日本压迫以及凌辱的年代,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也许那样的年代,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个悲剧,没有好与不好之分,只有哪一个过的更加凄惨的区别。导演用明净的色调来描写当地那美丽的景色,却又用矿洞里死气沉沉的黑暗与之作对比,也许这是为了映衬故事中的人们,他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与悲惨的现实命运的巨大发差吧。人们之间相濡以沫的温情并没有消逝,他们也有爱,有梦,有期待。但是现实的巨大落差又使他们极度的无奈与绝望。希望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