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企业病
什么是“大企业病”?最典型的就是格兰仕打败“岘华”的市场案例:想当初,德叔运筹帷幄微波炉市场,面对巨大的竞争对手惠尔浦(当时最大的白色家电生产商,上海岘华的合作方),以一周一次大型促销的方式,极端的价格战略,使岘华毫无招架之力——因为当时岘华的促销从报批到落实需要2—3个月的时间,德叔可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大将军,此战后,格兰仕便踏上了世界微波炉大王的大道。
世界知名的厂商尚且有这样的失误,国内企业就更不用多说了。所谓大企业病,一般会符合下面的条件:
机构臃肿:所谓“大企业病”最重要的是机构设置不合理、不科学,并不意味着企业就一定很庞大,一个办公室虽然只有四个人,也有可能患上“大企业病”。机构臃肿是“大企业病”的基本特征。本来一个人能够处理的事务却安排一个小组,一个小组能处理的事务安排大队人马。结果就是效率的低下,人浮于事,难于管理,以致于市场反映迟缓和迟钝,成为名副其实的“官僚机构”,最后必然的结果是腐败和衰落。
多重领导:“大企业病”患者一般都会有许许多多的中层领导、高层领导、负责人,可能一个报告需要签字的人数为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遇到利益有一堆人竞争,到了关键时刻互相推诿责任,使下属不知所以,严重影响企业发展。
人才流失:人才流失本来不是“大企业病”的特征,但是却是“大企业病”的最终结果。主要原因在于企业缺乏凝聚力,人才得不到重视,企业发展缓步不前,使真正有激情、热爱事业的人才流失掉。
计划经济时代,“大企业病”一直是国营企业的普遍现象,长期的累积和组织人事关系的千丝万缕也决不是短期能够改变的,特别是国内感情化比较严重,使“大企业病”难以根治。
近几年,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深入,“大企业病”的现象已经越来越少,但是后遗症问题也使很多企业他感到头疼,那如何看待、如何解决“大企业病”呢?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首先要找到大企业病的源头,才可以谈到解决问题。海尔在发展过程中就发现了类似“大企业病”的问题,因此提出了OEC管理体系,即“日事日毕日清日高”——其实核心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事项,并且尽量的避免重复劳动。后来的SBU(战略事业单位)的提出,更倡导“每个人都是一个赢利单位”,如果你不能给企业带来利润,你就要面临危机——实际上,海尔也是这样进行内部竞争的,每个月中层干部都有“下课”,调换岗位,使企业象一头豹子一样,紧凑迅猛而有战斗力。
1996年,青岛啤酒董事长李桂荣总经理彭作义上台,当时青岛啤酒主要以出口为主,青岛啤酒原产区一厂产量的97%出口,而国内的市场占有率不足5%,这相对于闻名世界的青岛啤酒是极不相称的——实际上,在青岛市区,人们日常喝的啤酒也是一个城市的崂山啤酒,青岛及周边鲜啤酒市场的90%以上被崂山啤酒占有。当时仅山东省就有大大小小108家啤酒厂,青岛啤酒坦然以“啤老大”自居,全国仅有几个销售公司,丝毫没有意识到市场的危机。彭作义上台后,形容自己是老牛拉破车,而且要和国际公司的现代化巨轮竞争。于是不顾市政府的暗示,把所有体制打破,首先精简青啤总公司行政办公人员,将原行政的近300人精简到只有40人,各工厂主要负责人全部公开竞选,逐步成立销售公司,并且实行双向选择——你选领导,领导也选择你,经过总公司综合平衡,所有没有被选择的人员一次性给予补助后自动离职。经过96年的被外界称为“青啤大换血”的革命,使青岛啤酒摆脱了大企业病,走上了兼并扩张的“彭作义时代”。
在日本,很多知名的公司(松下日立等),会议室的椅子是没有靠背的,使员工没有任何的懈怠感,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中没有任何享受的成分。包括日本的工作效率,也是在经过千万次论证实践以后的定位,必须抓紧每一分钟才能完成你的任务——所以国内很多刚去日本的朋友说日本人是工作狂,殊不知正是由于这样精神使日本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
针对“大企业病”,还有一个关键是用数字说话。把各项工作量化,通过评估定岗定人,保证岗位的科学合理化。建立考核机制,要求有独立的考核部门,确保企业的精练。
从岘华的例子还可以看出:企业的反应机制必须适应市场的变化,尤其是在市场竞争处于白热化的时候,必须提高企业的反应机制。目前的洗化市场、保健品食品市场、家电等市场,或者重大节假日,企业必须改变促销策略、改变常规的反应机制,避免暂时性的“大企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