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晓沪
北京华夏物证陶瓷鉴定研究所所长男,1951年生于中国上海,古董投资专业顾问,现任北京华夏物证陶瓷鉴定研究所所长。是当代中国古陶瓷界著名人士,擅长瓷器鉴定、古陶瓷修复。早年受到故宫博物院冯先铭先生、刘九庵先生等老前辈的真谛亲传,在古陶瓷鉴定、古陶瓷修复和古陶瓷复制三大领域均有高深造诣。他制作的陶瓷艺术品,多次被国家领导人作为国礼赠送给国际友人。复制的各类天目茶盏,受到日本佛教界及日本著名企业的特殊重视。
毛晓沪从小就接触古代陶瓷。他算是故宫博物院的“子弟兵”。晓沪的父母都是抗战时期入党的“老八路”。他的祖籍山东莱州,生在上海,故名晓沪。3岁的时候,他父亲调到中央某部委工作,他们全家搬到北京住在旧鼓楼大街小石桥11号故宫博物院宿舍。他们家住102号,著名陶瓷专家陈万里(“陶瓷之父”,中国第一个把野外考古学引入了古陶瓷研究领域)住楼上201号,他的学生冯先铭住202号。毛晓沪就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的。虽说他那会儿还小,但常到这些专家的家里玩,耳濡目染,迷上了古陶瓷。1969年,他随父去“五七干校”,第二年当兵入伍。1974年复员回到北京,在一家工厂当工人。每天除了上班,几乎把所有业余时间都用来琢磨古陶瓷上了。由于冯先铭先生跟他家是老邻居,他在学习和研究古陶瓷上,经常向冯先生请教。1975年,他到上海出差,在地摊儿上花了20块钱淘换到一件钧瓷小瓶,他自认为是宋代珍品,喜不自胜。拿给冯先生看。冯先生给他泼了盆凉水,说这是作旧的钧瓷,而且告诉他这是民国时期江苏宜兴产的,作旧者可能是日本人。晓沪细问端详。冯先生说:“你看这胎是紫砂的,釉面质感跟河南钧瓷也有很大的差别。它是中温釉,烧成温度在1000℃到1100℃之间,严格讲不叫瓷器。是20世纪三四十年宜兴出的产品,为什么说可能是日本人做的呢?这器物是手工拉坯成型工艺。中国人拉坯时是逆时针方向旋转,而日本人则相反。一看瓶底的旋纹方向就清楚了。那时正值日本侵华,江苏的大片地区已被日军占领,很可能是日本人仿制的。”这件事给晓沪留下深刻印象,他不但看到冯先生的博学与严谨,而且也认识到玩古陶瓷要具备相当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当时晓沪正在工厂当工人,每月工资只有30多块钱,玩古瓷器,太贵的买不起,他常到地摊儿上买一些残品,为了使它具有观赏价值,从上个世纪70年代末期,晓沪开始学习古陶瓷的修复技术,请教过不少老师,后来拜到上海博物馆刘梅华先生的门下。在学习修复古陶瓷那些年,他先后从河北到河南,从陕西到江西,几乎把全国各地有名的古窑址都转到了。撰写了上百万字的考察笔记,对古玩行烧造的赝品算是门儿清了。过去古玩行雇用工匠作旧,有实践经验,但文化水平不高,作旧的器物破绽很多,很容易被识别。现在是一些对文物有研究的高手作旧,运用的是现代科技手段,作旧的陶瓷十分逼真,有的连他们自己都真假难辨。晓沪在修复古陶瓷中,也迷恋上了作旧工艺,从中摸索出一套古陶瓷鉴定的新方法。
毛晓沪在古瓷作旧上曾让专家打过眼。1988年,他在考察磁州古窑址途中,到邯郸工艺美术陶瓷厂参观。这个厂有个仿古瓷车间,当时生产的仿古磁州窑工艺瓷器畅销日本。接待晓沪的车间主任刘立中带他看了仿古瓷的工艺流程。在楼道里,晓沪发现了一个摔破被当做残品的仿金代黑釉凸线纹花口瓶。觉得挺有味儿,晓沪把这瓶子拿回家,用他掌握的修复技术,把这个瓷瓶弄得完好如初,又采用他研究过的作旧技巧,把它加工作旧,他自认为这件被人扔掉的废弃物,能够乱真。让几个朋友看了看,他们也看走了眼,认为是真品。等他实话实说,朋友对他的作旧手法惊叹不已。一个朋友说,你蒙得了我们,蒙不了专家。不信,你就试试。这话让晓沪动了心眼,考验考验自己的作旧本事。有一天,他骑自行车上班路过故宫神武门,突然脑瓜一热,想试试功夫。他来到传达室,说有个古瓷瓶,你们收不收。传达室的人把负责征集文物的组长沈程先生叫来。原来晓沪儿时常到故宫玩,老人们都认识他。但他跟沈程多年没见,沈程没认出他来,把他当成一般献宝者。当时,沈老把晓沪带到办公室,屋里坐着一位古陶瓷界的老前辈,二老看了瓷瓶,拿到里边研究了一下,问晓沪这瓶子想卖多少钱?晓沪虽然没得到鉴定的结论,可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底,他的“考试”及格了。当然他压根儿不想把瓶子卖给故宫,所以随口说了一个天价:五千块。没想到沈老说,你要的价太高,我们的权限只有500元。如果收购,还要上报国家文物局审批。晓沪生怕沈老认出他来,赶紧说您别说钱,我只想让您说这东西是真是假。沈老说这东西还是请专家再看看。几天以后,沈先生给晓沪打电话让他去。见了面,沈老说这东西经过专家鉴定是宋金时代磁州窑的精品,我们决定收下它。但你要的价太高了。
专著《古陶瓷修复》一书,被复旦大学录用为专业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