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红尘

傲笑红尘是霹雳系列布袋戏中虚拟人物。
官方简介刚正不阿,对於所认定的事物,有著超乎常人的坚持。坚信公理正义的存在,不容许任何奸诈之徒为恶。剑法高深,身在诡谲武林,仍坚信自身的理念。虽有隐士之心,穷极一生寻找武林中之净土,却卸不下对武林的责任。
一个在品德上近乎洁癖的人,在退隐后,却被指为杀害自己所敬爱之人的凶手,被指为居心叵测。如此一来,就算是退隐在无人所及之处,内心也无法平静,无时无刻不想要澄清,洗净自己的污名。这就是道德至上者的弱点。
这也是傲笑红尘的宿命,毕竟只要是人,就有过去,而过去的是非对错,取决于攸攸世人的褒贬。就算他想独善其身,也难逃众口铄金带给他的折磨。
毫无权势野心的傲笑红尘,却一再被卷入争权夺利的阴谋算计中,果真应验了无忌天子赠他的诗句:“半涉浊流半席清”。
这就是傲笑红尘无法摆脱的命运。
人物资料姓名:傲笑红尘
性别:男
身份:方界六弦之一
诗号:半涉浊流半席清,倚筝闲吟广陵文,寒剑默听君子意,傲视人间笑红尘。
初登场:霹雳英雄榜第50集
根据地:蒿棘居、浊世江畔、天外方界、沙漠绿洲、笑情山乡、昆仑山 。
恋情:愁月仙子 (单恋)
有过纠葛的女人:剑如冰、狼女、袁冬曲
兄弟:海殇君(义弟)
结义:白云骄霜、愁月仙子、血雨风生、不死魔僧、方界老童(方界六弦)
义子女:金小侠(义子)
朋友:袁冬曲、剑如冰、狼女、琴魔、青阳子、潇潇、佾云、君枫白、剑子仙迹、铁十三、小红...等
上司:无忌天子
其他:忆秋年、号昆仑(前辈)
个性特征:孤僻、执着,疾恶如仇。
外表特征:高鼻深目、发色金色参白、瘦骨嶙峋。
偏好的颜色:稳重的褐色、咖啡色。 就心理学上而言,爱穿这种颜色衣服的人个性保守,有隐藏自己的倾向。
所杀之人:血雨风生、列无双、寒铁衣、秋声飞羽、魔天斗相,大鸿胪(九层皮)、白云骄霜。其它小虾米不计。
武学:气傲天苍、横霸千峰、烽火红尘路、红尘一步终、御剑术、忘弃红尘、红尘冉冉、穿越红尘不扰关‧回旋天地去复还、红尘轮回、隔纸断树、治病之剑、九思剑法、灵犀一指、寒影暴风尘、凝水成冰、一任秋月、剑舞秋风、逍遥秋风 、红尘劫路杀生渡
兵器:半筝剑、红尘剑、惊雷、十三名剑、君子意
著作:红尘剑谱
其他资料:《傲笑红尘列传》口头禅:
你为何欺骗我?
你!罪无可赦!!
第一章:回首前尘
一、
在《教父》第三集中,一生都努力地摆脱黑道阴影的麦可·克利昂,曾经语重心长地说:“我以为我已经摆脱了,但是又被迫陷了进去。”
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悲哀。
叶小钗曾经数次想隐退,海殇君也曾经想要隐退,狂刀、玄真君、无忌天子……数不尽的江湖人物,都曾经看破滚滚红尘,想要摆脱永无休止的恩怨是非,追寻另一片清净天地。
但是,他们从未如愿。有的为了天下苍生,有的为了朋友意气,有的为了武林仇恨,而再度出。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总有几分出于自己的意愿。
而傲笑红尘的复出,却是完全无奈与不得已的。
一个在品德上近乎洁癖的人,在退隐后,却被指为杀害自己所敬爱之人的凶手,被指为居心叵测。如此一来,就算是退隐在无人所及之处,内心也无法平静,无时无刻不想要澄清,洗净自己的污名。这就是道德至上者的弱点。
这也是傲笑红尘的宿命,毕竟只要是人,就有过去,而过去的是非对错,取决于攸攸世人的褒贬。就算他想独善其身,也难逃众口铄金带给他的折磨。
毫无权势野心的傲笑红尘,却一再被卷入争权夺利的阴谋算计中,果真应验了无忌天子赠他的诗句:“半涉浊流半席清”。
这就是傲笑红尘无法摆脱的命运。
二、
“傲笑红尘”,本名不详,生长在乱世。他也曾想仗剑诛邪,拯救生民,或许是落拓时久,渐渐地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人,一把剑就改变得了什么的,因此他死了心,封剑退隐。独居浊浪江边,弹筝习剑,琴书自娱,独与天地为伍。
有一天,一名方脸大耳,容貌儒雅的贵人,来到了浊浪江边,远远地,他就听见这个人以轻柔的声音叹息道:“强凌弱,众欺寡,这个世界为何一定要如此?”
另一阵粗豪的声音,爆出连声大笑:“哈哈哈……这是生存的竞争!你连我都改变不了,讲什么改变世界,别做梦了!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不如跟我回去,做我的军师,我们占山为王,做个一方霸主!”
那温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嘉许:“建立一方天下?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是成立清净饿天外世界,不准打打杀杀。”
建立一方净土,谈何容易?然而江边抚筝的傲笑红尘对来人已有几分好感。
他的筝声,引来了这两个人。傲笑红尘的目光与手指,并未从筝上移开,但是他也可以由脚步与呼吸声中,判断出其中一人武功虽不是顶尖,却都是正统的家法,必定是出于名师的调教;另一个人则有着深湛的横练功夫,霸气十足。
那声音温柔的男子,默默站在一旁倾听着傲笑红尘的筝曲。曲罢吟道:“半涉浊流半席清,倚筝闲吟广陵文。寒剑默听君子意,傲视人间笑红尘。这位君子的筝曲,只弹给一柄寒剑听吗?”向来寡言少欢的他,淡淡说道:“你可以再听片刻。”
在十指挑抹之间,弦丝化做心声,在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确实对这尘世深深情系,对天下的失望痛心,这是热心下的大痛,也是死心后的大哀。
这外表端严慈和的人,听出了他的矛盾,却温和地说:“逃世不能算是真正的出世,庄子曰:处于才与不才之间。这也许算是你的写照。”
“哈哈哈……”极少真正宽心的他,终于畅怀地对着人笑了。“你真是一个奇人,请你留下来,我要与你畅谈。”
“心有灵犀,来日方长。”
“只怕时不我予,失之交臂。”
“不必担心,在下游历各国,也认识了几位很特别的人,不如我们择日同聚一堂吧!”
“一言为定。”
就这样,他来到约定的地方,同时认识了白云骄霜、血雨风生、方界老童、愁月仙子、以及那天也在场的恶人不死魔僧。
而这名容貌儒雅的人,果然是为了完成他的大愿,建立天外方界,成为一个新的桃花源,才寻访到这些武功高强、智略过人的奇人异士。
在这个大心愿之下,众人结拜为异姓兄弟,合称六弦。六弦共推发起人为无忌天子,臣服在他的指挥下。无忌天子赠送这六人每人一项礼物,他所得到的是一把剑。
因为无忌天子所吟的诗意,便将这把剑取名为半筝剑。而他自己也从此号称“傲笑红尘”。
傲笑红尘沉寂已久的雄心,再度燃起生命的火焰。他不必再单打独斗,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手足和他一起奋斗。终于在无忌天子的经营,六弦的努力下,打下了一片江山,不再有战争,不再有颠沛流离。
天下底定,从此天子与六弦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当然,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以后的传记也不必写了。
无忌天子性喜音律,便订制了一座大小鹿鸣筝,时常让傲笑红尘,愁月仙子这两名俊男美女合奏,筝上刻着:“罗袖飘洒拂雕桐,促弦高张散轻宫,迎歌度舞遏归风。遏归风,止流月,寿万春,欢无歇。”优美的旋律响遍方界,集荣华富贵,文雅蕴藉于一堂。(但是想必演奏时,不死魔僧一定会打瞌睡吧?)
事情就出在合奏的两人身上。一生寡言少合的傲笑红尘,时常与愁月仙子对坐弹筝,就算是丑八怪,看久了都会习惯而觉得“也有美的地方”,何况愁月仙子本来就有着倾国之貌。很快地,天外六弦之中,除了也很美(自认为)的白云骄霜,完全对美没有概念的不死魔僧,以及年幼无知的方界老童之外,其他的统统爱上了愁月仙子。
统计结果,就剩下了傲笑红尘、血雨风生了。
由于愁月现在对傲笑红尘似乎比较温柔一点,血雨风生便不追不到同事的错,都怪到另一位同事身上。
血雨风生办了一个宴会,在宴席汇总埋伏杀手,要杀害傲笑红尘。想当然耳,这种方法是不会起作用的。如果恨到要“暗杀”对方,还情有可原,居然会使用“明杀”的手段,还把愁月仙子也请来现场当目击者,他总要想想:就算砍死了对方,自己还能不能在天外方界立足吧?由这种没大脑的举动看来,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愁月仙子会不会爱他,都很值得怀疑。想不到,为了替傲笑红尘挡刀,愁月现在居然死在血雨风生的夜琴刀下。傲笑红尘当场发飙,杀死了血雨风生。
之后,傲笑红尘悲痛地将愁月仙子葬在还月亭,自己的半筝剑与愁月仙子合葬,并写下“半筝永随花中泥,瑟刀已成忘情诗,傲笑人间风云客,愁月从此落天池。”黯然离开了天外方界,到沙漠去隐居,这场办公室之恋,就这样悲惨地结束了。
当时,愁月仙子的兄长海殇君知道整件事的过程后,直觉有点问题,便向傲笑红尘要了愁月仙子的武器瑟刀,一方面作为纪念,一方面想藉此钓出真凶,调查真相。
傲笑红尘隐退后,无忌天子惨失两名挚友,也从此将自己封闭在琼楼玉宇,闭门不出,国事全部委交给白云骄霜处理。
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很久很久,天外方界如果就这么不涉江湖,或许巨大的阴谋就不会有被揭穿的一天。
在白云骄霜的指挥下,天外方界的关系事业越开越多家,蓬勃的发展,引来了许多复杂的问题,问题直到他们居然挖角挖到叶小钗身上,整人整到一页书身上,危机才正式浮出台面。
欧阳上智所扮成的海上浮尸,透露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就是:无忌天子其实已经死了,现在住在琼楼御中的无忌天子,是从前的武林野心家谈无欲。当年谈无欲一败涂地,被无忌天子所救,谈无欲却恩将仇报,反而设计找了六名杀手,趁无忌天子去八阵滩朝拜时,刺杀无忌天子,自己再假扮天子回来。为了避免露出马脚,便塑造了自己天神般尊贵的地位,不让群臣轻易接近。这项消息震动了天外方界,在白云骄霜、不死魔僧、方界老童的多方面逼迫下,“无忌天子”不得不现身,果然是脱俗仙子谈无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白云骄霜等人想到自己多年以来,听命于这个出了名的坏蛋,顿时感到大为丢脸,当场就要把谈无欲大卸八块。
不料,谈无欲透露了一个劲爆的消息:“你们可记得傲笑红尘、愁月仙子以及血雨风生的血案吗?……这是无忌天子的阴谋。”
白云骄霜斥道:“你敢信口开河?”
谈无欲好整以暇地说道:“诛杀功臣,是历代开国之君的惯性,你以为无忌天子是圣人吗?三弦死去而名,傲笑红尘事后想通了整件事情的阴谋,他怀恨在心,所以与欧阳上智合谋,杀害无忌天子,报仇雪恨。”
据谈无欲的说法,无忌天子每年六月十五日,一定会到八阵滩朝拜。最后一次朝拜前夕,失踪多时的傲笑红尘写了一封信给天子,要求在朝拜路上和无忌天子单独一谈。因此一向由三弦护驾的朝拜之行,无忌天子亲口叫他们不必随行了。
就在路上,无忌天子遭到傲笑红尘派出的六名杀手围攻,谈无欲舍身护驾,打落 其中几人的面罩,认出了是以前死对头欧阳上智的手下。最后力战不敌,只好抱着重伤的无忌天子,逃回天外方界。
回到琼楼御宇,天子已经奄奄一息,无忌天子临死之前,还担心他的死讯传出,三弦会为了争夺皇位自相内斗,而使外敌有机可乘,边暂时将国柄交予谈无欲,撑住天外方界,直到安定为止。而谈无欲就是为了报仇,才致力扩充天外方界,想揪出躲在暗处的傲笑红尘。
这个大八卦让三弦半信半疑,因为这实在是和以前的印象差太多了,温文柔和的无忌天子真的会设下这种险计杀死三个功臣吗?傲笑红尘会与恶名昭彰的欧阳上智为伍?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真相如何,只有请傲笑红尘出面说明。而知道傲笑红尘下落的人就是海殇君。
但是要不要让傲笑红尘再度卷入武林中呢?为了他的名声,也为了许多悬而未解之谜,化身谯老的素还真在海殇君面前露出真面目,请海殇君带自己去找傲笑红尘出面澄清一切。
在傲笑红尘退隐之前,请海殇君有事就到“绿径”去找他,两人顺着绿径走下去,走到尽头,见到一艘船停在陆地上,船上写着“陆地行舟,水面跑马;黄沙饮泉,刺心为家。”素还真想通了句中的意思, 是要他们乘坐留在现场的船,飞到沙漠找他,见到种有仙人掌的绿洲,就是傲笑红尘的家了。傲笑红尘自我放逐,当然选择象沙漠这种极苦之地,而不会住在太舒服的地方。
素还真、海殇君坐着气船飞行许久,在上空见到沙漠出现了绿色的影子,素还真断定傲笑红尘就住在前面不远,提前让气船降下,免得飞越傲笑红尘的头顶,显得不太礼貌。就在他与海殇君徒步往傲笑红尘退隐之地前,素还真和海殇君闲聊,做了一段预言。
傲笑红尘属土,白云骄霜、愁月仙子两人都属水,血雨风生属火,方界老童属木,不死魔僧属金。土克水,水克火,故愁月仙子克死了血雨风生,自己则被傲笑红尘所克而死,造成三人之悲剧。甚至连他的至交,白云骄霜,将来都会被他克死。(这真是一语成箴)而海殇君也是属水,虽与傲笑红尘是好友,也难逃相克的命运。若是分开尚无大碍,所以傲笑红尘留下难解的字句与方法,不希望海殇君找到自己。
走了一段路,两人终于见到一名身穿阿拉伯装的蒙面人,蹲在地上种仙人掌。海殇君上前问他此地还有没有别的绿洲?想当然耳,此人对他们理都不理。
素还真在一旁观察了半天,才好象要讨打地说:“朋友,你想把仙人掌种成一个字,但笔划好象歪了……”
这人冷冷地说:“你对园艺好象很有研究?”
在平地上种出可以由天空俯瞰的字,能种出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被嫌歪,难怪他有点抓狂。
而神经大条的素还真还应嘴应舌:“研究不敢当,只是认识几个字。你要摆一个‘愁’字,这数十年来只摆出一个‘秋’,还有‘月仙子’三字,恐怕还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你既然要退隐,为何要排列这四字?这岂不是要告诉世人你在此地?”
傲笑红尘站起身子,转身就走。他与素还真的不合,果然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然而,当他听过素还真与海殇君解释来意之后,就决定要亲自出面,向谈无欲问个清楚了。
白云骄霜放出风声,说无忌天子未死,并且将出现在八阵滩。谈无欲当然立刻赶往此地一探究竟,当场被三弦包围,质问他既然无忌天子死在他面前,那么他还来此地做什么,是不是心虚?谈无欲还要狡辩,海殇君已然出现,而另一人也翩然而至,冷肃的说道:
“谈无欲,为何嫁祸于我?”
出现之人一身素淡整齐的葛衣,面容清瘦,眼神由于,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傲冷漠,但又散发者教人敬畏的威严,他就是傲笑红尘,六弦中武功最高强的傲笑红尘。
谈无欲下了一大跳,白云骄霜怒道:“哼,当年你落难,幸蒙天子施救,得以随侍君侧。想不到你狼子野心,不知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勾结欧阳上智,商借六名杀手埋伏在这八阵滩!你这个卑鄙小人,事先诡言调开我们众人不必随行,然后乘机在背后刺杀天子成伤,六名杀手又随后击杀,天子圣德,遭此暴虐。事后你将罪嫌推给早已离开方界,完全不知情的傲笑红尘,并且对那六名杀手展开杀人灭口的行动,一切真相,已由欧阳上智与黑夜奔雷口中获得证实,如今傲笑红尘也为此案出面澄清,谈无欲,你弥天之罪,罪无可赦!”
咦?这句“你罪无可赦”,好象后来变成了傲笑红尘开杀之前的口头禅了?或许是白云骄霜此时数落谈无欲的模样,万分正气凛然,帅得要命,深烙傲笑红尘心中,以后就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他的行动模式了吧?
事情果真是如此吗?万一傲笑红尘知道八阵滩血案的真正真相,可能会吐血吧?
没错,真相确实会叫他吐血撞墙加槌心肝,也造成了原本就乖违世俗的傲笑红尘,更加愤世疾俗。
第二章 再涉风尘
一、
八阵滩上,白云骄霜、傲笑红尘、不死魔僧、方界老童联手,大战谈无欲。这种一面倒的局面,可想而知,谈无欲必死无疑。
就在谈无欲千钧一发之时,一道清圣的光芒缓缓降下,随着柔和的吟诗声:“书剑同修百十年,非非是是千万千,日移月换孤星在,人间随处一片天。”光芒中,隐隐约约出现一道人影,正是久违的无忌天子!
想不到无忌天子真的没死!乍见仁慈圣德的无忌天子,四弦万分激动,完全忘了赶紧先将谈无欲一招结果。
“无忌天子”的模糊人影说道:“各位,请住手吧。”
众人大哗,不死魔僧忍不住叫道:“为什么?天子,我们是为你报仇啊!”
“无忌天子”说出了更劲爆的话:“只杀谈无欲一人未免太不公平,当年的阴谋者 并不止他一人。”
此言一出,马上有人很紧张地问:“那么天子之意是……”
问这句话的人,就是白云骄霜。
这位“无忌天子”并不说出所谓“阴谋者不止他一人”的言外之意(当然是有还共谋啦),只说道:“放过谈无欲,给他一条生路吧。”
白云骄霜马上大义凛然地抗议道:“此人意图谋害天子,罪不容赦,天子饶他未免太过心慈!况且有过不罚,天子威严何在?六弦又何以昭世?”
眼尖的观众可以发现,这时谈无欲已经非常之惊怒地转身望着白云骄霜,心里在大叫:你可真会假啊,讲得象真的一样。”
“无忌天子”只说道:“我并未死在他的阴谋之下,故此饶他一命。”放过谈无欲,确实很象无忌天子的作风,这位“无忌天子”临去前,交代白云骄霜取代自己的地位,并且要傲笑红尘留在天外方界,继续为天外方界的和平而努力。
原本只想洗刷污名的傲笑红尘,一千万个不愿意,无忌天子以“方界也有愁月的一份心力”说服了他,他只好留了下来,而“无忌天子”也带走了谈无欲。
这原本应算是美好的处理方式,四弦之中,白云骄霜却要把皮绷紧了。
没错,他就是当年和谈无欲合作,杀害无忌天子的共谋,严格说来,还是最大的主谋,其目的当然是为了掌握天外方界的大权。
是什么原因,使白云骄霜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掉主子,欺瞒天下,与大坏蛋勾结?权力欲是因素之一,但是也不要忘了,天外方界的经营,几乎都是白云骄霜一个人在努力,以前六弦还在之时,傲笑红尘忙着清高,愁月仙子忙着处理爱情危机,血雨风生、不死魔僧二人,不要扯后腿就很令人感谢了;只有一个蛮听话的方界老童会分分尤,更不要说那个慈善家无忌天子出得了什么好主意!
国事只有他一个人承担,白云骄霜心中的不平衡,可想而知。
如果谈无欲被干掉,世上就少了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勾当;但是这位“无忌天子”居然知道还有合谋,而且还把傲笑红尘留在方界,这分明是针对自己!万一被傲笑红尘知道自己做贼喊捉贼,一想到傲笑红尘会有什么反应,白云骄霜就全身发冷--他可是很了解傲笑红尘的个性的。
到底无忌天子是怎么知道真相的?而谈无欲也一定会以这一点,威胁恐吓自己,一想到这些,白云骄霜都快疯掉了,总之,先把傲笑红尘这个不定时炸弹给赶走或杀掉,才是上策。
二、
白云骄霜对傲笑红尘到底有多了解呢?在谈无欲找他商量下一步计划时,白云骄霜便说过:“自从傲笑红尘复出,我已有不详的预感。傲笑红尘,是无忌天子真正的心腹,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谈无欲不屑地说:“是吗?他不过是一个半死的废人,有何可怕?”
白云骄霜说道:“越是平静的所在,越是危险,流沙无声,至焰无色,你要记住;傲笑红尘不怒则已,一怒而天下惧!”
当时谈无欲还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很快地他们就可以领教到什么叫“一怒而天下惧”了。
不过,当务之急,当然是先弄清楚;无忌天子为何会知道还有共谋?这个谜不久便解开了。存心捣蛋的素还真,进天外方界见白云骄霜,而且很坦白地告诉白云骄霜;是自己带海殇君去找出傲笑红尘,引致谈无欲阴谋败露的。
白云骄霜要忍着不以牙痒痒的声音讲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场表示:天子已下令不计前嫌,方界从此脱离武林,你不可能引我再介入武林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是:所以你快滚吧!)
素还真不但不滚,还透露在八阵滩出现的无忌天子,不是真的无忌天子。话一出口,白云骄霜超敏感的头脑马上就想通了:“难道是你扮的?”
叮咚!答对了!素还真一脸无辜地承认自己假扮无忌天子,救走谈无欲。如果笔者是白云骄霜,一定会当场二话不说,先一掌轰过去。但是白云骄霜毕竟沉稳过人,还忍耐着听完素还真假传圣旨的原因。原来,素还真、谈无欲、无忌天子三人,是从小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青梅竹马,在半斗坪同修,号称日月星三才子。有这样不简单的交情,他实在不忍心见谈无欲被众人处死。再说,无忌天子也不是这么简单就会被杀的人物。只是无忌天子对谈无欲的做法寒心,也不想追究,因此把权位让给他,并且退隐不出。甚至,素还真还扮成无忌天子的样子去救谈无欲,也是出自善良的无忌天子所委托。
白云骄霜马上恢复忠臣的外表,要器素还真带四弦去见天子,因为自己实在太想念他,太怀念他,太敬慕他,只要见到一面就是死都甘心了。
素还真可没那么好骗,他就是觉得白云骄霜有问题,才要引出傲笑红尘,万一被白云骄霜知道无忌天子的下落,不出几天,恐怕无忌天子就真的要死得不明不白了。素还真以“时机未到”“安全问题”为由,拒绝了白云骄霜。
白云骄霜拼命恳求,请素还真单独带自己去见天子,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连“相信我的人格吧!”这种话都出口了。
身为极品老狐狸的素还真很了解;要相信对方人格,那就玩完了,当然素还真还是拒绝了他。 而这次的会面,已足够刺激白云骄霜加快脚步对付傲笑红尘了。只要傲笑红尘被干掉,这个世界就是彩色的!无忌天子、谈无欲、欧阳上智等等都不可怕,最恐怖的是傲笑红尘!
三、
当年,白云骄霜便与傲笑红尘交往甚密,两人可以说是最要好的。白云骄霜的目的当然是摸清傲笑红尘的习性和底细。越是琢磨,白云骄霜就越知道他的恐怖;知道了以后,也才知道什么叫怕。
针对傲笑红尘“眷情”--不管是朋友之情还是男女之情--的这个弱点,白云骄霜展开了他缜密的筹划,开始从情与义两方面,要将傲笑红尘逼出方界,逼进死路。
傲笑红尘回到天外方界之后,就住在还月亭,每天对着愁月仙子的墓碑陷入回忆。白云骄霜关怀地问道:“对墓相思,地下之人能有所感觉吗?”
傲笑红尘这才发现有人接近,被吓了一跳,白云骄霜感叹道:“你当初是何等敏锐,却落得这种地步,是为什么?”
傲笑红尘淡然答道:“是我心甘情愿。”
“一切都恍如隔世。六弦分崩离析,天子也离开了方界,唉!方界建立之初,谁能料到今天的局面?”
傲笑红尘自嘲地一笑:“哈!一入情关,便不足观。我已是槁木死灰,你还充满希望和抱负,不必与我同悲。”
白云骄霜道:“我对六弦的情分一如当初。说什么一入情关,便不足观?我时常还念当初,你与愁月仙子合奏大小鹿鸣筝,清音妙绝,有云霞翩连之态,使天外方界有如天上宫阕。”
傲笑红尘低头叹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白云骄霜问:“为何呢?”
这不是废话吗?
傲笑红尘吟道:“低按秦筝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故人已死,怎有可能重现筝音?”
“我会改变‘不可能”三字!”
“难道人死可以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然而世间妙解音律之人,却是生生不息。”
傲笑红尘以出名的龟毛态度说道:“只有旧指识旧弦,知旧音。”
白云骄霜说道:“哦?既然无人可以同奏,此筝已失去作用,不如毁之!”当场便要假装将大小鹿鸣筝毁掉,吓得傲笑红尘急忙拉住他
这个人还真是好骗啊!白云骄霜一试便知他还是很在乎愁月仙子的一切,遂定下了对付傲笑红尘的人选--与愁月仙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孤女,雪指吹香袁冬曲。
而袁冬曲的真实身份是杀手,白云骄霜将她安置在傲笑红尘身边,等取得了傲笑红尘的信任之后,再伺机杀他。
而就算是要杀,地点也不能在天外方界里面,所以还要找机会让傲笑红尘离开方界才能死。如果可能的话,白云骄霜大概很乐意让傲笑红尘服下某些除蟑螂或是杀老鼠的药,主要倒不是想毒死他而已,而是这些药时常强调:会自动爬到屋子外面去死。
可惜天下见没有如此美好的事,白云骄霜还要动点脑筋了。
四、
以前白云骄霜为了一页书之事,得罪了武功极强的灵上双叹,被双叹签名挑战。在英雄战场与小叹一战之后,白云骄霜立刻发现:自己的武功不是小叹的对手,找机会溜了。第二次的决战,胜算渺茫,搞不好还会死在小叹的手中。
白云骄霜不得已之下,只好将刚刚出院的手下惊虹留恨,送去给魔魁当补药,惊虹留恨体内的赤子根药性,正是魔魁成长所需要的营养素。而代价就是替白云骄霜杀死灵山双叹。
双叹与魔魁的遭遇战,双叹一死一重伤,已经威胁不要白云骄霜了。问题是,惊虹留恨的哥哥,是武林中成名剑客剑君十二恨。剑君十二恨的后台非常之强硬,不但是儒教的传人,而且与素还真、一页书等,都有密切的联系。要杀剑君,白云骄霜有的是机会;为了剑君得罪素还真等等,那就太不值得了。
天下唯一的一根赤子根,是剑君冒险血战,千心万苦才夺到的。他知道魔魁也需要这个东西。灵山大战,剑君也在场,对于魔魁会变得这么强,深感怀疑,他便问樵老:“为何魔魁复原得这么快?难道……”
樵老正在紧张时,剑君自己接着问:“难道还有第二个赤子根?”樵老才松了一口气,说对对对,就是这样!
剑君越想越不对,再去问素还真之子素续缘,诚实的素续缘告诉他:如果服下吃过赤子根的人的精元,效果会更好。
剑君一听,差点昏倒,虹弟该不会成为魔魁的补药了吧?他马上飚到天外方界,要找白云骄霜问明虹弟的生死。白云骄霜就等他来兴师问罪,剑君押着联络使者皇莆无妄,进入方界,一见到白云骄霜,白云骄霜便命令皇莆无妄自杀谢罪,罪名是渎职。当然,别忘了自动到方界外面去死。
面对剑君的质问,白云骄霜从容应付,以“惊虹留恨正在出差”,哄走了剑君。剑君一离开方界,心怀不满的皇莆无妄便对剑君说出真相。当然,话一说完,马上就被无形箭射死了,而无形箭是白云骄霜的武功。剑君马上要再冲进去问个清楚,却被方界老童痛扁一顿,囚在拔骨塔。
满心悲愤的剑君,必定在拔骨塔大吼大叫,说出冤情。而看守拔骨塔的不死魔僧,对白云骄霜一向不服,也一定会去告诉傲笑红尘。
果然傲笑红尘一听白云骄霜与魔魁勾结,大为震惊,一定要去问白云骄霜是怎么一回事。这就中了白云骄霜的连环计。
白云骄霜坦承:惊虹留恨是被牺牲掉没错,但这么做全是为了方界。当时的局势不容许他与双叹一决生死,为了留下有用之身,处理无忌天子之案,自己只有背负起一切罪名。而且,还非常好心对他们说囚禁剑君,也是怕他去找魔魁,白白送掉性命。
这番话说得十分有理,傲笑红尘同意了,但是却认为因为让魔魁变强,弊大于利,以白云骄霜的指挥,难道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白云骄霜立刻摆出孤臣孽子的模样,痛心地说:“当时傲笑红尘不在,方界只靠自己一人,独木难支,当我需要你们的武功策略之时,你们在哪里?六弦一向平等,万一我召集你们一起处理,你们又说我自以为是,我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们还怪我!”
讲得傲笑红尘和不死魔僧都很不好意思。傲笑红尘已经对他有点愧疚了,只好问接下来怎么办?
白云骄霜主张找人扮成惊虹留恨,唬过剑君,免得剑君去找魔魁报仇。傲笑红尘不想骗人,但为了大局,也只好如此。
他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自己的危机,却把傲笑红尘哄得自愿承担起剑君的问题,亲口告诉剑君:“方界会召回惊虹留恨,在半个月内,让你们兄弟重逢,但重逢之后,不许再来骚扰。”
白云骄霜与傲笑红尘讨论要找会来扮惊虹留恨时,不小心露出了一点破绽,就是被放在鬼王棺体内的追声骨,由白云骄霜身上的接收器传出声音说:“任务失败!”
原来白云骄霜也利用鬼王棺代替自己追查魔魁的动向。与魔魁勾结,尚可原谅;与鬼王棺勾结,那就太……太可怕了!傲笑红尘当时虽然不动声色,一离开白云骄霜之后,立刻奔入武林找鬼王棺,傲笑红尘不知鬼王棺的下落,所以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正好鬼王棺在执行白云骄霜的下一个任务,与一页书发生大战,被大梵圣掌打得惨歪歪,傲笑红尘一冲来救走鬼王棺,鬼王棺马上问了一句:“是不是白云骄霜叫你来助我?”
代志大条了,坐在琼楼御宇的白云骄霜从接收器中一听到这句,没当场跌倒就算强了。超级阴谋家不是当假的,白云骄霜一听鬼王棺泄露了重大机密,非但不灭口,反而取出他的一调之弦,射出无形箭,将鬼王棺体内的追声骨射出。
正在逼问鬼王棺的傲笑红尘,一见追声骨被弹出来,便对鬼王棺说这是放他自由的表示,以后千万不要再跟方界有关联了。
傲笑红尘回到方界,要向白云骄霜问清楚时,却得到意外的回答,手下安期君说道:“白云弦尊他……他挂印求去了。……白云弦尊说自己违背天子的寄望,十分内疚,不能再担任重任,所以……”
“怎会如此?他什么时候走的?”
“才离去没多久,他往西边去了。”
傲笑红尘立刻追了出去,追到有意让他追到的白云骄霜。白云骄霜以“被你逮到,算我衰”的态度问道:“你是来捉我回去的吗?”
“为何这样说?”傲笑红尘真的很难过。
白云骄霜说道:“你已经都自己调查清楚了,何必要我再讲一遍?鬼王棺之事,我们之间已经出现不同的意见,不如我先退出。我相信你来主持方界,会比我更胜任。”
傲笑红尘连忙道:“我不是为了掌权才回到方界的!我调查鬼王棺,并不是针对你,而是不能明白你的用心,你不能一走了之。”
“我还能如何呢?我承认,我做出许多违背天子心意的措施,每一件都是为了方界,但是却受到一再的怀疑,连你也……唉!再这样下去,叫我如何服众?”这就叫做撒娇吧?
傲笑红尘只好安慰他:“天子相信你的能力,才将方界交给你,无论如何你是唯一可以代表天子的人。你自己想,如果你因此灰心丧志,挂印离开,还有谁可以接续你的地位?”
“你的能力,不会比我逊色。”明知傲笑红尘最不想管事,还要这么讲,根本是要把他逼到墙角嘛!
傲笑红尘为难了起来:“我是一个半死的废人,江湖对我,早已失去意义。剩下方界老童,不死魔僧,你讲,你放心把天外方界交由他们来掌管吗?”
“这……”白云骄霜一脸为难,心里暗自叨唠着:“凭你们几个不成材的?算了吧!从以前天外方界就都是我一个人在劳心劳力的!”
“你一定要回去!”傲笑红尘口气更坚定。
“为了四弦的和睦,我还是离开。”胜算在握的人,才有拿跷的资格。
“如果是因为我调查你,就让你认为我对你有所不满,这样我离开,你回去。”
放鞭炮!白云骄霜就等这一句呀!但是白云骄霜好象装可怜装上瘾了,继续叹道:“这……唉!你为何要给我这个难题?”
“这不是难题,你要以大局为重。”
“但是,你想我回得去吗?”
“为何不能?”
“我已经宣布离开,我不能食言,失信于天下。一个失信的领导者,不够资格驾驭部署。”
“你不要胡思乱想,这点你放心,交给我。”
“可是……”
“不许再推辞了,我会真正不高兴饿!你在五里之外的白雪崖等我,我马上就会给你答复,去吧!”
白云骄霜望着傲笑红尘的背影,心想:呵呵,你总算被我逼出方界了!
在傲笑红尘的联名劝进之下,三弦一起去邀请白云骄霜回来重掌大权,白云骄霜这“我实在不想要掌权,是为了大家才不得不接受”的态度,无欲无求、光明磊落的气度,只演给一个人看,就是那最吃这一套的傲笑红尘。
权术一但玩上了瘾,很难有好结果。等剑君之事处理过后,白云骄霜又对傲笑红尘坦承:负责改扮惊虹留恨的左老命,很可能泄露真相。如此一来,方界诈欺之事就会传遍天下,无忌天子的一世英名将要毁了。
傲笑红尘问那么应该如何处理呢?白云骄霜竟透过方界老童之口,说出要傲笑红尘担起全部责任,然后对外宣称傲笑红尘被逐出方界,所有行为与天外方界无关!傲笑红尘居然也接受了。
白云骄霜知道:只要打出“无忌天子”这张牌,傲笑红尘就会自愿牺牲。在这一点,他确实是很了解傲笑红尘。他自以为将傲笑红尘玩弄于股掌之见,却不知傲笑红尘早已发觉最有问题的人就是他,只是傲笑红尘也懒得再涉入是是非非中,所以并不说破。
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便是指傲笑红尘这种个性的人,明知对方的把戏,却不愿加以辉映,尽可能地忍耐着。只要对方别太过分,他是不会去揭穿对方的。
五、
傲笑红尘自愿扛起责任后,便静静离开了天外方界。这种手段,对傲笑红尘的好友海殇君而言,就没那么好善了了。“傲笑红尘自愿扛起罪责”?这种话那去唬唬菜鸟还可以!根本是有人在玩手段。海殇君是处处要自行做主、一副龙头老大个性的人,当场替傲笑红尘决定:咱们去替剑君杀魔魁,三弦也要加入行动!
傲笑红尘不置可否,海殇君马上前往天外方界,向白云骄霜说明来意。
一见海殇君冲来,白云骄霜叫苦不迭,怎么就忘了这号人物呢?满脸堆笑,说道:“海殇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海殇君先问:“我来问你,傲笑红尘独自担起杀死惊虹留恨的罪,此事是你的意思吗?”
白云骄霜连忙说道:“唉!白云骄霜不是这种卑鄙之人。”
“那是他自己坚持吗?”
“没错,我虽然加以劝阻,无奈傲笑红尘心意坚决,可惜当时,无你替我劝说,否则……”
这下确定这家伙在胡扯了,海殇君顺着他的话说道:“我明白了。有一个方法可以弥补,只看你的诚意。”
“请道其详,白云骄霜必定全力以赴。”
“天外方界的众弦,以及我、傲笑红尘,围杀魔魁,让剑君化解对傲笑红尘的仇恨。”
这真是一个找死之计!但是白云骄霜努力微笑着赞许:“真是一个两全之计!”
海殇君再确认一次:“那你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行吗?白云骄霜道:“焉有推辞之理?海殇君你远道而来,请在此盘桓数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吧!”
海殇君才不会笨到待在虎穴中,说道:“自从愁月仙子的死,我对方界已经无所挂怀了。告辞。”
就这样,四弦与海殇君攻入势力宫,围杀魔魁。这场大战完全是没有经过筹划的行动,风险极高,要不是魔魁身边有一名卧底,暗中倒戈相助,恐怕四弦及海殇君非全部阵亡不可。
这名卧底者,是被魔魁夺走权位,杀死历代祖宗的魔界正统继承人--第七十三代玄都金魔;龙阁梭罗。假扮成魔魁心腹一花香,要伺机杀死魔魁。
假一花香在混战中,将方界老童引到无人之处,以秘招水骨流风杀了方界老童。再蒙面回到战场,全力打了魔魁三掌,给三弦逃走的机会。
三弦与海殇君退到安全之地,数一数人,少一个方界老童,便已知不妙。算来算去,最后有嫌疑者锁定一花香。
海殇君还是不想放过白云骄霜,但是傲笑红尘不喜欢这样老是报仇找麻烦地搞个没完,便要双方各退一步;要白云骄霜取出放在海殇君身上的追声骨,并答应若有一花香的真实身份线索,会告诉白云骄霜。
海殇君没想到自己中了白云骄霜的手段;而白云骄霜也没想到傲笑红尘还肯帮他,如果双方都退一步的话,岂不就没事了?傲笑红尘这种君子之心,还是无法感化白云骄霜,白云骄霜表面上为海殇君取出追声骨,暗地里却在不易发觉的背后风门穴下了一针,阻塞海殇君的真气,让海殇君的功力慢慢流失。这种阴险之极的手段,除了白云骄霜,也很少有人干得出来了。
至少在此时还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傲笑红尘也以为:这下总算真正离开这些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