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阿诺德
伊芙·阿诺德,玛格南第一女成员。1913年生於美国,早年在纽约师从于颇有影响的阿列竞赛·布罗多维奇。 1957年加盟玛格南图片社。 伊芙·阿诺德是第一个加盟的女摄影师。1961年, 她移居伦敦, 以摄影记者的身份游历了前苏联, 阿富汗, 埃及和中国。而她在50年代拍摄的女性系列颇有影响, 其中包括了社会各个不同阶层的女性角色, 她试图要呈现出现实主义风格的,“不加润色修饰”的影像。
在众多痴迷于梦露的摄影师中,阿诺德的友好赢得了梦露的信任和友情,在她余下的生命历程中,阿诺德成为她最为喜爱的摄影家。
伊芙-阿诺尔德出生于滨州费城的俄国移民家庭。1946年当她在纽约一家照片冲洗社工作时开始进行摄影工作。1948年在纽约的社会研究新学院跟阿历克塞-博罗都维茨学了六周的摄影课。
伊芙于1951年加入马格南摄影社,1955年成为其全职的摄影师。50年代她主要在美国进行拍摄工作。1962年因为儿子需要在贝德勒斯上学而移居英国。除了为了准备她的美国和中国作品集断断续续有六年的时间在美国和中国工作外,大部分时间在英国度过。
在她出版了她的“中国之行”后,1980年在布鲁克林博物馆举办了她的中国作品个展。同一年由于它的“中国之行”摄影作品集而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
1980年她还获得了美国杂志摄影师协会的“终身成就奖”。1995年她成为英国皇家摄影师协会的成员,被纽约国际摄影中心选为“摄影大师”-全世界声望最高的摄影荣誉头衔。
1996年由于其著作“回顾”获得Kraszna-Krausz 图书奖。
1997年伊芙-阿诺尔德被苏格兰的圣安德鲁大学授予名誉科学博士学位,被斯塔福德郡大学授予名誉文学博士学位,被位于伦敦的美国国际大学授予人文学科博士学位。
同一年被位于布拉德福的国家摄影、电影和电视博物馆指定为顾问委员会成员。2003年被英国政府授予O.B.E. (大英帝国勋章)。
1979年,在经历了十年签证申请被拒之后,伊夫?阿诺德(Eve Arnold)获准去中国五天。对她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玛格南(Magnum)图片社成员来说,这很平常。六个月后,她在中国行遍4万英里路,拿出了自己生命中最主要的系列作品之一。
这次英勇的旅程造就了一次著名的展览——1980年纽约布鲁克林美术馆(Brooklyn Museum of Art)举行的阿诺德首次个人影展。同时出的一本书《在中国》(In China)既而以多种版本在全球出版。当时的时机很好。让中国成为今天欣欣向荣、一夕致富超级大国的浪潮刚开始涌起,阿诺德成了当时最早一批去中国的西方记者之一。由于文化大革命(Cultural Revolution)以来几乎得不到关于中国的信息,西方需要能表明中国情况的切实证据,她满足了这种欲望.
为了认可她在西方与中国加强联系方面发挥的先驱作用,目前在伦敦举行的展览“伊夫?阿诺德在中国”(Eve Arnold in China)再次展出了当时的一些图片。现年94岁、极富盛名的摄影师阿诺德亲自出席展览开幕式,约翰?图萨爵士(Sir John Tusa)为她奉上了一篇优雅的颂词。在伦敦巴比肯(Barbican)艺术中心为阿诺德举办最后一次大型回顾展时,约翰?图萨爵士时任巴比肯的负责人。
阿诺德的声誉不同寻常。以一系列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肖像照闻名的她,往往被人们划归为肖像摄影师、而且是名人肖像摄影师。她与梦露的私交足以确立一种密切的摄影关系。但实际上,她涉猎的范围要广得多。在20世纪50年代早期,她对纽约哈勒姆黑人区时尚的一系列报道,很奇怪地被当时最著名的英国杂志Picture Post率先刊载。她那时还是一个完全不为人知的美国人。那一系列报道开启了她的事业。后来,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又是在英格兰(她定居并生活至今的地方),她为女王和《星期日泰晤士报》(Sunday Times)创作讽刺、机智的作品。
与很多摄影师不同,她似乎觉得,没有了文字,图片的含义就会减少。几年前,她曾经与图萨在接受英国广播公司(BBC)采访时详谈过,在回答一个关于丧失超然态度风险的问题时,她坚定地说:“我并不认为在你拍摄的时候,会有什么超然这种东西。你是有某种观点的,如果你没有观点的话,你的照片就表现不出来采访对象蕴涵的东西。”
不过,我们看到的也并不完全是这样。她的照片决不会不假思索、决不是匆忙之作。她拍黑白照也拍彩照。她用的是小巧轻便的徕卡相机(Leicas)(玛格南图片社令这种相机名声大噪),但是也会用比较大的相机。她的构图是冷静的(通常是这样),她离拍摄对象几乎总是有一个尊敬有礼的距离。我认为,不会有多少人单凭伊夫?阿诺德照片的风格就认可它。她太注意给她的拍摄对象留有尊严了,她也太注意在工作的时候给自己留有尊严(很多摄影师为了拍到好的照片,是会放弃这种东西的),因此,有的时候,她的照片缺少活力。不过,拍出它们的人,却显然是一个以有修养的活力,唤起人们同情心的人。
在中国,阿诺德发现了一个诗歌班。一个略微有点忧郁的教师(头发留得比较长,还故意戴副眼镜),斜靠在黑板边框上讲课。他的教鞭随着他讲话微微摇摆。粉笔字龙飞凤舞。黑板的另一角斜靠着一个算盘。就只有这些。这样的中国是旧还是新?这明显具有隐喻性,却又经不起解析。这只是一张1979年一个诗歌班的照片而已。
在内蒙古,阿诺德发现了一个女兵,她是个民兵,她让她在一个没有支撑、大致呈人形的枪靶子旁边摆好姿势。这个女兵把一面小红旗高举过头顶。90%的摄影师拍这么一张照片是想问“这个两个哪个才是真靶子?”但伊夫?阿诺德不是这样。这只是一张很威风的照片,表现的是一名专业人士正在从事自己的工作。一群西藏的修路工在一把铲子的两边工作。左边的人按正常方式握住手柄,右边的人拉着系在底端的绳子、帮忙往上抬。要对这种缺乏机械助力的情况横加指责是很容易的,但是,伊夫?阿诺德保持着一种平静的观察态度,她淡淡地说:“这就是他们在这儿干活的方式。”
这些照片采用的都是Cibachromes,极有光泽的彩色图像很好地表现了阿诺德在中国发现的那种天真无邪、华而不实的色彩。不过,美术馆也提供一些数码印刷的复制品以供出售。这种方法很蠢;如果摄影师觉得一种媒介合适,你却要让公众退而求其次,这样很怪。
伊夫?阿诺德发现的中国,在很多方面更贴近中世纪,而不是今日的中国。大运河装卸港的一景,几乎就像一部字典,包含了所有年代久远的工作姿势:靠在铲子上、费力拉紧、弯腰清扫。
阿诺德并没有摆拍这些工人。她总是拒绝偷拍,她的习惯是让拍摄对象自己摆姿势。正是他们那僵硬呆板的样子,经常让我们误以为摄影师很超然。其实,我们可以看出,给他们僵硬呆板机会的,并不是摄影上的冷漠,而是一种宽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