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百科·作者佚名  2009-12-03  
宽屏版  字体: |||超大  

《药》drug;medicine;remedy;healer;药

(1) 药 yào

(2) (形声。从艸,乐声。本义:治病的物品。药物;药材。一般是植物,故从艸)

解说:药从艸(草)乐。乐,《说文》解释为五声八音总名,加艸头,为治疾病之艸总名。古音为入声字。

(3) 同本义 [medicinal herbs;drug;medicament;remedy;medicine] 药,治病草也。──《说文》以五味五谷五药养其病。──《周礼·疾医》。注:「五药,草木虫石谷也。」 勿药有喜。──《易·无妄》求仙人不死之药。──《史记》

(4) 又如:药肆(药店);药贴(处方单);药封(用红纸袋封送的诊断费);药案(药方);药王(指治病用药如神的人);药引(中医处方中先选某种药物作为其他药物的导引,使药力可以达到病处,称为药引);药局(专司配药剂的机构;俗称出卖药品的部门为药局);药饵(药物)

(5) 指某些有化学作用的物质 [certain chemicals] 药稍熔,则以一平板按其面,则字平如砥(药稍稍化开,此指松脂、腊等)。──宋·沈括《梦溪笔谈·活板》

(6) 又如:药水龙(化学灭火器);药骰(在骰子中封入水银或铅,庄家可以任意操纵得到的点数,以欺骗押赌者)

(7) 特指火药 [gunpowder;powder] 凡鸟铳长约三尺,铁管载药。──宋应星《天工开物》

(8) 芍药的简称 [Chinese herbaceous peony]。如:药蔓(芍药花的蔓藤);药栏(芍药之栏。泛指花栏)

(9) 泛指能使人改过迁善,有益身心的东西 [good medicine]。如:药石之言(金玉良言;劝人改过的话);药言(良药苦口之言)

(10) 姓药。源於乐。乐源出於子姓。西周末年,宋戴公的儿子公子衎,字乐父,他的孙子以祖父的字为氏,称为乐氏。乐姓起源於春秋时期,是宋国王族的後裔,发源於河南商丘。悦姓和药姓都是系出乐毅,由燕奔赵,忧谗避祸,别居梁榆,遗命子孙改姓药、姓悦。

鲁迅小说《药》《药》写於1919年4月,作品通过对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镇压革命,愚弄人民的罪行,颂扬了革命者夏瑜英勇不屈的革命精神,惋惜的指出了辛亥革命未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作品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革命者夏瑜被反动派杀害为暗线,两线交织,结构故事。

改编电影 药 1981 中国

药

外文名称 Medicine

导演: 吕绍连 Shaolian Lu

编剧:

肖尹宪 Yinxian Xiao

吕绍连 Shaolian Lu

鲁迅 Xun Lu ....原著

主演:

梁音 Yin Liang ....华老栓

陈国军 Guojun Chen ....夏瑜

陈琦 Qi Chen ....夏四奶奶

曲云Yun Qu ....华大妈

白穆Mu Bai ....夏三爷

岳明强 Mingqiang Yue ....华小栓

张贵鑫Guixin Zhang ....康大叔

李希达 Xida Li ....驼背五少爷

马陋夫 Loufu Ma ....花白胡子

庄培元 Pei-Yuan Zhuang ....二十多岁

摄影 Cinematography:韩涵侠 Hanxia Han

美术设计 Art Direction by:卢淦Gan Lu

影片类型:剧情

国家/地区:中国

对白语言: 汉语普通话

色彩:黑白

胶片长度: 9本

上映 1981年

制作公司:长春电影制片厂[中国]

剧情

根据鲁迅同名小说改编。清朝末年,统治阶级为维护其摇摇欲坠的统治,疯狂镇压革命。他们押解革命党人游街示众,企图杀一儆百。坐落在小镇临街的华老栓茶馆的门前,一群清朝的遗老遗少们,看著没留辫子的囚犯,齐声斥责这些"孙中山的同夥"是"奸党逆贼"。革命者夏瑜听了他们的一派胡言,无比愤慨。教书先生夏瑜家中只有寡母夏四奶奶,他们子孝母贤,过著清贫的生活。一天夜里,夏瑜忍痛离开年迈的老母,来到一座桥下刺杀了路过这...

原文一

秋天的後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麼都睡著。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著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清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麼?」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⑵,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悉悉卒卒的响,接著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声的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麼?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著他的两脚,一前一後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天气比屋子里冷的多了;老栓倒觉爽快,彷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越走越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著。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著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麼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後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⑶上暗红的镶边。——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赶;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蔟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後背;颈项都伸得很长,彷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後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著;一只手却撮著一个鲜红的馒头⑷,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麼?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著;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给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著说,「这老东西……」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彷佛抱著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後面也照见丁子街头破匾上「古某亭某」这四个黯淡的金字。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乾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裌袄也粘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老栓见这样子,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他的女人,从灶下急急走出,睁著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得了麼?」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著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说:

「小栓——你坐著,不要到这里来。」

一面整顿了灶火,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屋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好香!你们吃什麼点心呀?」这是驼背五少爷到了。这人每天总在茶馆里过日,来得最早,去得最迟,此时恰恰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便坐下问话,然而没有人答应他。「炒米粥麼?」仍然没有人应。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

「小栓进来罢!」华大妈叫小栓进了里面的屋子,中间放好一条凳,小栓坐了。他的母亲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说:

「吃下去罢,——病便好了。」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著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 ——不多工夫,已经全在肚里了,却全忘了什麼味;前面只剩下一张空盘。他的旁边,一面立著他的父亲,一面立著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彷佛要在他身里注进什麼又要取出什麼似的;便禁不住心跳起来,按著胸膛,有是一阵咳嗽。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依他母亲的话,咳著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钉的夹被。

店里坐著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著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两个眼眶,都围著一圈黑线。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麼?——你生病麼?」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

「没有。」

「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花白胡子便取消了自己的话。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驼背五少爷话还未完,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著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刚进门,便对老栓嚷道:

「吃了麼?好了麼?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著;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著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横肉的人只是嚷。

「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麼会这样……」华大妈也很感激的谢他。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麼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著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著的小栓也合夥咳嗽起来。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著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麼事?」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麼?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第一要算我们权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华大妈跟著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麼?——你仍旧只是肚饿?……」

「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劳里,还要劝牢头造反。「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後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麼?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麼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麼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著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听著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著热闹,拚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

「包好!小栓——你不要这麼咳。包好!」

「疯了。」驼背五少爷点著头说。

西关外靠著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著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以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候的馒头。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⑸,呆呆的坐在地上;彷佛等候什麼。微风起来,吹动他短发,确乎比去年白的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他,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但终於硬著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坐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著,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他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著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瞪著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他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他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著;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麼呢?」

华大妈跟了他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著那尖圆的坟顶。

他们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这红白的花,却还能明白看见。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华大妈忙看他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著;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那老女人又走进几步,细看了一便,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麼一回事呢?」他想了又想,忽然流下眼泪,大声说道:

「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麼?」他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便接著说,「我知道了。——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他们将来总有报应,天都知道;你闭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的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著头铁铸一般站著。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一面劝著说,「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老女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终於慢慢地走了。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後「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著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一九一九年四月。

注释

⑴本篇最初发表於一九一九年五月《新青年》第六卷第五号。按:篇中人物夏瑜隐喻清末女革命党人秋瑾。秋瑾在徐锡麟被害後不久,也於一九○七年七月十五日遭清政府杀害,就义

⑵洋钱:指银元。银元最初是从外国流入我国的,所以俗称洋钱;我国自清代後期开始自铸银元,但民间仍沿用这个旧称。

⑶号衣:指清朝士兵的军衣,前後胸都缀有一块圆形白布,上有「兵」或「勇」字样。

⑷鲜红的馒头:即蘸有人血的馒头。旧时迷信,以为人血可以医治肺痨,刽子手便借此骗取钱财。

⑸化过纸:纸指纸钱,一种迷信用品,旧俗认为把它火化後可供死者在「阴间」使用。下文说的纸锭,是用纸或锡箔折成的元宝。

鲁迅小说<药>关键词华夏 青年 花环 以情自得

l 华夏青年怎麼了

夏瑜死了,华小栓也死了,华、夏两家两个青年都死了,这是华、夏两家的悲哀。 分析:不排除鲁迅先生想作这样的拼合:这是「华夏」的悲哀,中华民族的悲哀。

一、小栓死得呆

小说没有过多刻画小栓。我们只知道他得了痨病,病得厉害。吃了「人血馒头」也没治好,葬在西关外坟地右边穷人的丛冢里。

痨病:指中医指结核病,当时虽不算小病,也不是突发病,不可能一下子倒头。可是,好像他的病不关他自己的事,听由父母包办。华大妈叫他不要到灶下来,他就不来;叫他进来,他就进来。叫他吃「人血馒头」,他就吃,连问也不问一下,虽然也看了一会。叫他睡一会,他就依著睡下,尽管睡著咳。好听话的青年。阿弥陀佛,不过没有一点活力,也没有丝毫主见,呆子一个。

二、夏瑜死得莽

比之小栓,夏瑜走到另一个极端。他活力四射,勇往直前,不知道什麼叫屈服。为革命而关进了牢狱,仍一个劲劝牢头造反。性格刚仞,不喜欢屈服.

可是--他头脑不冷静,也太单纯。被自家叔伯夏三爷出卖了,还蒙在鼓里。儒家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家人都没有争取到,摆不平,又怎麼能轻易得到其他群众的支持与拥护呢?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却把他当成真心把子,和他攀谈,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被没榨到一点油水的阿义给了两个嘴巴,还要说「可怜可怜」。

我们钦佩他对革命铁血忠诚,英勇无畏。但总感觉,他缺少清醒的认识与起码的策略,更没有对革命群众做什麼工作。他所从事的是「夏瑜式革命」,只能是一个悲剧结局,揭示了旧民主主义革命英雄主义与脱离群众的弱点。

三、「二十多岁」活得愚

第三章里还两次写到一个「二十多岁的人」。

第一次,康大叔说到夏瑜劝牢头造反,第一个反应的就是他: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後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当众人听明白夏瑜骂阿义可怜时,他又跟著花白胡子省悟: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地说。

夏瑜宣传革命,大多数人不能理解,这是社会麻木的悲哀。而同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应该脱去了少年的幼稚,也没有染上老年的顽固,对世界自然有一份较为清醒的认识,比较容易接受新的民主与科学的思想。可是他也不能理解,快速反映过来,不为别的,只是很气愤。反映越快,就越显示他愚昧。在茶馆这场「群聊」中,他最後附和,「也恍然大悟」,说夏瑜是发了疯了,这种终结更是「青年」的悲哀了。

四、丁字街青年喊得昧

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不只这一个青年如此;华老栓去丁字街头给儿子买人血馒头时,不是被清一色的青年人笑话吗?

「哼,老头子。」

「倒高兴……」

「几个从他面前过去了」的人看到华老栓时这麼说。「一个还回头看他……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冷清的秋天,大黑早里,到街上来赶闹热的看客,忽然发现杂了一个「老头子」。便觉得稀奇古怪,似乎这「老头子」穷开心,也来凑闹热,似乎这纯粹是「我们」年青人的专利。

这样的青年是如此之多,「一眨眼,已经拥过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赶。」「三三两两」本不孤零,「合作一堆」更见量大。「一眨眼」可见时间之短暂,「拥过」「潮一般」更见阵势之汹涌。青年的青春热情,如此而已,看看杀人寻热闹。

这些无聊的麻木的看客,曾经强烈地震撼过鲁迅先生的敏感的心灵,先生也不止一次在作品中提到,如「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呐喊》自序)他们集体愚昧,以至於偶尔有些清醒些的革命先驱者(如夏瑜)的呼唤,仍然不能为他们所理解,所接受。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真的病得不轻!

鲁迅小说《药》中的夏瑜为何是秋瑾鲁迅先生笔下人物的名字,大都寓意深刻,例如孔乙己,如果他不姓孔,失去了「孔子」这个文化内涵丰富的依托,就体现不出深受封建科举制度毒害的典型落魄文人之形象。而且鲁迅先生本人,也有一百多个笔名,且每个名字皆有所指,他的第一个笔名戛剑生,即意为:「戛」的一下,拔剑而生。在小说《药》中:华老栓一家和夏瑜一家是一明一暗两条主线。文中的夏瑜死了,华小栓也死了,这两个青年之死,是华、夏两家的悲哀。所以谁也不能排除鲁迅先生作出的这种拼合:这是「华夏」的悲哀,是中华民族的悲哀。

小说《药》写於1919年4月25日。「五四」运动前夕,由於当时领导辛亥革命的资产阶级同封建势力和帝国主义的妥协,未能完成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务,他们脱离群众,空想依靠少数人的力量(包括使用恐怖手段)代替群众的革命运动。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刺杀安徽巡抚恩铭,失败後被恩铭的亲兵残酷地挖出心肝炒食。秋瑾也因此被告发而入狱,7月15日在绍兴轩亭口英勇就义。鲁迅先生以此为背景,旨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於是提笔开《药》。

鲁迅先生用秋瑾来做「夏瑜」的生活原形,用「夏瑜」来悼念鉴湖女侠秋瑾,从名字上联系,人们普遍的解释为:「夏」「秋」相对,「瑜」「瑾」互映,「瑜」「瑾」皆从「玉」,在中国人名中往往取其颂美之意。上中学时,老师也是这种讲法。

铁子却认为这种说法太牵强附会,事实上,鲁迅先生对这两个名字的寓意很直接,「夏瑜」谐音「夏逾」,「秋瑾」语拼「秋近」。夏天过了,秋天临近,所以「夏瑜」即为「秋瑾」,这里即不是用「夏瑜」来影射「秋瑾」,也不是什麼暗指,而是直白,是素描,是让人们一目瞭然,是让人们心神领会。它不仅表现了鲁迅先生对秋瑾女士的尊敬悼念,还寄托了鲁迅先生对民主革命的仁人志士们的崇敬和惋惜。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不仅需要一种高瞻远瞩的眼光,更需要一种英勇的胆略和豪气。

关于《药》的结构《药》有一明一暗两条线索,明线是华老栓一家,暗线是夏瑜一家。明线:一个秋天的後半夜,华老栓到刑场买「药」—→当天早上,小栓在茶馆吃「药」—→当天上午,茶客在华家茶馆谈「药」—→第二年清明,华大妈为小栓上坟。暗线:夏瑜在刑场就义—→夏瑜的血在茶馆被吃—→茶客在茶馆谈夏瑜—→夏四奶奶上坟。

明线是主线,突出群众的愚昧麻木;暗线是次线,揭示革命者的悲哀。两条线从并行到融合,突出因群众的冷漠而带来的革命者的悲哀。

对《药》的线索也有不同意见。有人说「暗线是矛盾的主要方面」,是《药》的主线,夏瑜的主人公的地位是「摆好了的,确定了的」。也有人说,《药》描写了「两个主人公」,又有人说《药》「是一篇没有主人公的小说」,明暗两条线也就没有主次之分了。

关于《药》的主题首先从作品本身来看。作品的明线也是主线,突出地描写了群众的愚昧和麻木。主人公华老栓愚蠢地相信人血馒头能治痨病,居然让孩子把革命者的鲜血当「药」吃,而且对革命者这样冷漠无情,对刽子手康大叔反倒毕恭毕敬。茶馆里的一夥人对革命者宣传革命,「感到气愤」;对革命者挨牢头的打,幸灾乐祸;对革命者叹息牢头不觉悟,纷纷胡说「疯了」。革命者被杀害,人们「潮水一般」地去看热闹。这些都充分说明群众毫无觉悟,麻木不仁。

作品的暗线突出地描写了革命者的悲哀。革命者忧国忘家,却被族人告发;在狱中仍然宣传革命,却招来一阵毒打;在刑场被杀,只招来一帮「看客」;鲜血还被别人当「药」吃。他的母亲上坟,还感到「羞愧」,也不理解他为之牺牲的革命大业。可见他是多麼寂寞,多麼悲哀。

鲁迅与友人谈到《药》时说:「《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而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接地说,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为的是谁,却还要因了愚昧的见解,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增加群众中的某一私人的福利。」(孙伏园《鲁迅先生二三事·〈药〉》)

鲁迅先生自己的说法,既符合作品本身的实际,又符合当时他的思想,是对《药》的主题的精当的概括。

《药》题目的含义《药》的题目含义深刻。主要包含以下三层意思:

1.全文以华老栓买药为儿子治病为故事的开头,题中的「药」即蘸著革命者鲜血的人血馒头。

2.这篇文章是鲁迅写给麻木不仁的人民群众的一帖药,意在拯救他们的灵魂,医治他们的精神。

3.文章同样也是提醒革命者的药,指出革命不能脱离群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免责声明:本文为网络用户发布,其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文中陈述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其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
 
© 2005- 王朝百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