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日记
导演:董玲
主演:韩立勇 安尼瓦尔·阿布拉伊提
类型:剧情
国家/地区:中国
片长:85分钟
上映日期:
对白语言:汉语普通话
剧情简介1940年7月,滇缅公路被日寇切断,英美援华物资改从海上运送到印度,从印度空运到中国昆明。1942年4月缅甸沦陷,印中空运受到威胁,日本封锁了滇缅公路。中国海岸线完全中断,英美援华物资只有改道中转,由美国空军从印度的狄布鲁伽空运至中国昆明,但这条航线必须飞越喜马拉雅驼峰,通称“驼峰航线”。这一空运线受恶劣气候的影响,大量运输非常困难,而且空中事故不断,在此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新疆各族人民挺身而出,从印度列城到新疆的叶城,在莽莽的昆仑山脉,用生命开辟了一条新的国际抗日救援物资驿运线。抗日战争时期,新疆是国际援华物资的重要输入线,运送作战飞机985架,坦克82辆,火炮1700余门。昆仑山驿线,运送汽车轮胎4444套,布匹782包,油袋588件,呢料63捆,另有汽车配件,医疗器械等。新疆各族人民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和贡献。
其他信息驮工日记Ⅲ-真实的震撼
当年走过印新运输线,运送过抗战物资的两位驮工,现在居住在皮山县桑株乡
60年前,几个热血青年带领着新疆几百名维吾尔族、柯尔克孜族、塔吉克族同胞开始了一次翻越喀喇昆仑山、喜马拉雅山,打通抗战生命线,穿越世界最坚硬的山区,跨越中国最湍急的河流的壮举。
这条穿过了世界最坚硬的山区,跨越了中国最湍急的河流,蜿蜒上千公里的人迹罕至的高山通道,在抗日战争期间,一度是运送盟国援华物资的惟一通道。在这样一条支撑起中华民族生存的生命线上,他们九死一生,经历了无法想象的艰险与壮烈,运回了中国抗日急需的物资,缓解了抗战期间前线物资奇缺的局面。他们以生命的代价,书写了中华民族抗日战争史,乃至世界近现代战争史上最辉煌的一章。而这一章是由新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维吾尔、柯尔克孜、塔吉克和汉族人民共同书写的。 或许有些历史是不可以忘记的,更或许《1943-驮工日记》正是这种《为了忘却的纪念》。
一本日记与一段历史
60多年来,创造了奇迹的辉煌没有被铭记,被昭彰,被渲染,而是被时间的尘埃所覆盖,参与事件的每个人都无一例外地保持着沉默,这一沉默就是60年。
60多年后,人们从一位老人手里看到了一本55天的日记。
刘宗唐,哈尔滨工业大学桥梁工程专业毕业,已是94岁高龄,他就是当年的翩翩学子、印新驮运队副领队。
2005年8月的一天,我来到当年的翩翩学子、印新驮运队副领队、如今已是94岁高龄的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刘宗唐老人的家里。他时断时续的述说,让我触摸到了历史的沟壑与脉络,摸到了刘宗唐和他的各族兄弟们汹涌在60多年前至今仍激荡在心的赤诚之情。他们当时所呈现出的信念,绽放出的智慧,展示的决心,令人震撼。
穿越时光62年,那场民族抗争的刀光剑影早已凝固,但镌刻在历史年轮上的铿锵声音,仍犹晨钟暮鼓,历历在耳。他们当时所呈现出的信念,绽放出的智慧,展示的决心,令人震撼。
铁桶阵困住抗日步伐
1942年,中国三分之一的领土沦陷,前苏联在法西斯的攻势下最后断绝了对中国的物资援助。中国周边的公路、海路完全被日军控制,中国被围成了铁桶,其他盟国的援华物资滞留海外。
刘宗唐辗转来到重庆,投身于轰轰烈烈的抗日战争中。就在这里,他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之一、留法学子陆振轩。那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将成为见证彼此生命历程中最为闪光的岁月的生死之交。
由于1940年6月,法西斯德国对前苏联发动了“闪击战”,苏联损失惨重,在中国抗战之初大量承担对华军援的苏联被迫放弃了历时3年的对华武器运输。
也就是在那一年,日军攻陷缅甸以及中国云南怒江以西地区,切断了中国最后一条国际交通线。滇缅公路被切断后,外援物资无法运到我国,反法西斯战线东翼面临崩溃的危险。中国抗战军队由于缺少军援装备,有数百辆汽车因没有轮胎而趴在公路上。
寻找新的生命线
最初,新的运输渠道设想是通过西亚转到前苏联,从新疆霍尔果斯口岸运进国内,这样运输要经过四个国家,行程上万里,有着繁琐的外交程序和十分复杂的国际背景。
由于种种原因,借道西亚运输物资的计划没能实现。
工作没进展,当时负责交通的陆振轩在查阅资料时,从英国人的书中得到了这样一个信息:从印度到新疆有两条路,北道由伊朗经哈萨克斯坦进入新疆,南道是一条驮马古道。要翻越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从印度列城就能到达新疆的叶城。这个消息立刻鼓舞了他,1943年,陆振轩、刘宗唐、上海交通大学毕业的马家驹等有着共同的专业技术、爱国热情、家乡都在沦陷区的青年学子组成了一支踏勘队伍。
南疆招募抗战驮工
新疆叶城距喀喇昆仑山口300余公里。这里至今还生活着当时第一批踏勘喀喇昆仑古驿道的6位历史见证人。85岁的吐尔逊•萨木萨克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马帮中的“恰卡”,“恰卡”在维吾尔语中指赶马的小工。60多年前,作为马帮的成员,他们三次翻越喀喇昆仑山,将一批批抗日急需英援物资从印度运回国内。
走弯道时,驮马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走乱石堆,驮马在石头上脚下一滑,‘啪’一声,马腿就骨折了。有的马在乱石堆中走着走着,一头栽倒,再也起不来了。”
驿道上的雪山血路
最险峻、最难以翻越的是从班登塞向西塞拉山口进发的山路。这个山口是11冰山汇聚的老巢,它的两面都被海拔7450米以上的雪峰夹击包围着。北面直接与世界第二高峰乔格里峰相邻。
“冰雪填满了山谷,路旁全是冰川”。那段山路上有一个又陡又长的大坡,覆盖着厚厚的冰雪。
刘宗唐教授回忆当年说:“当时,所有人的马是骑不成了,我们都很小心地趴或者坐在冰雪上面慢慢地滑下去,驮马也是并着四蹄小心地往下滑。”
“前进中,大风卷着大雪,刮得人、马站都站不稳,眼睛也睁不开。驮马走着走着就陷到冰缝里,这个时候,就要靠驮工们卸下马儿驮载的轮胎和食物,靠人拉、推、抬并举才能救出马匹。晚上睡觉时,帐篷常常半夜被风刮走了。”
气温降到了零下20多度。沿途可见血迹斑斑。
驮工告诉我们说:“牲畜到了这里就会头痛,只能用土办法,用针刺破牲畜的鼻子出血,让牲畜脑部减压才行。”
所以,在这个冰达坂皑皑的雪路上有一条浸满鲜血的驿道。
困难还远远不止这些,铺着白雪的冰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白光,使人眼睛涩涩发痛,根本睁不开,人必须带上防护镜,否则就会得“雪盲症”。
为了能看清道路,驮工们用牦牛毛绑在眼睛上,据说,一些曾在这里被雪光刺伤眼睛的驮工就得了雪盲症,下山后永远不能再做驮工了。
然而,最让人痛心疾首的事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在翻越西塞拉山口之后,所有的人、驮马劳累到了极点,天黑时,由于没有赶到来时踩好点的宿营地,大家就地休息了。
“那天晚上冷得出奇,睡在帐篷里,裹着羊毛皮大衣还是睡不着,而且海拔也很高,好些人都喊胸闷头痛睡不着。”
早晨起来以后,刘宗唐和其余的人发现有的驮工再也醒不来了,一数有16个……
老人心中永远的铭记
他们一起把16个人埋在了驿路边上。当时驿路的两边全是白骨,那是过去在这里的驮马和驮工留下的。累累白骨就成为后来的马队的路标,白骨多的地方就是正确的出路。
悲痛让刘宗唐他们一时难以自制,当他们要继续上路时,刘宗唐又返回去,在16个驮工的坟前用石块做了一个标记,拿出酒倒在了他们的坟前。当时我想,“以后再经过这里时要好好祭奠他们。”
61年后,老人至今还记得一个叫亚森的维吾尔族驮工兄弟。老人说那是一个朴实、热情的汉子,一路上都是他张罗着大家集合、休息。但在回国后翻越最后一个冰达坂时,亚森一头栽倒在地,就再也没有醒来。至今,老人都不知道亚森这个生死兄弟家住哪里?有妻儿吗?
老人在日记里写道:“今天,在这高山雪域之间,这些人与我们患难与共,一路走来,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没有向我们提出任何条件,他们纯朴的爱国热情给了我们极大的鼓舞,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他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馕成为55天最美记忆
一路之上,最快乐的是中午吃饭--新疆的馕。
“我们把马队去时藏在石堆中的馕,取出分给大家,每到这时,我都会长时间地嚼着馕的香味,这是高原上最好的食物了。”
但更多的时候,由于天气奇冷,埋到地里的食物都冻碎了,成了一些冰茬子。这时大家只有饿肚子了。
还有一次让他难忘的经历。“出发不久,我们想改善一下生活,大家兴冲冲地将带来的羊肉做成抓饭,谁知道,气压过低,水只能烧到80℃,结果羊肉煮不熟,米也夹生,我们就吃了一顿半生不熟的抓饭。”说到这里,老人笑了。
热血青年的国门感慨
马队要翻的最后一个山口就是喀喇昆仑山口。茫茫昆仑,巍巍耸立。走过这里的人知道,这里气压最低,大气环流极差。但登上它,就标志着进入国门了。这让他们已极度疲惫的身心为之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