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觏
何许人也李觏(1009-1059),北宋思想家、诗人。字泰伯,北宋建昌军南城(今属江西资溪县高阜镇)人,南城在盱江边,故学者称盱江先生。北宋儒家学者,思想家、经学家。他家世寒微,自称"南城小民"。
李觏屡试科举不第,以教学为生,创建"盱江书院",从学者常有数百人。后经范仲淹推荐,任太学助教、直讲,卒年五十岁。北宋时期的江西学风重经世致用,这一学风,由欧阳修倡之于前,王安石得君行道于后,而李觏则是处于其间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思想代表。他的许多思想给予范仲淹"庆历新政"理论上的支持,又是后来王安石"变法"的思想渊源。由于重经世实用,在经学卜李觏颇重《礼》学,《周礼致太子论》五卜-篇是其"通经致用"的理沦代表作,王安石后来作《周礼新义》不无影响。由于重实用,所以李觏反对孟子,著有《常语》以驳孟子思想,反对所谓的"重义轻利",认为"焉仁义而不利者乎?"(《李觏集·原文》)成为宋学中"非孟"思潮的驱者。学术上以儒学为宗,反对佛、道二教,是庆历之际排佛、道思潮的代表人物之一。李觏著作有《盱江文集》,今有校勘标点本《李觏集》,其中《礼论》、《周礼致太平论》和《庆历民言》等是其思想和学术的代表作。
李觏自幼聪明好学六七岁始“习字书”,十二岁就能写文章。十四岁父亲去世,母亲“垦阅农事,夜治女功”(《先夫人墓志》),得免冻馁之苦。服丧三年,十七岁始出外游学。二十岁以后,文章渐享盛名。李觏也象其他读书人一样,想通过科举,登上仕途,干一番事业。但是,他在科举仕进的道路上却一再受挫,未能如愿,自叹“生处僻遐,不自进孰进哉!”景佑年间,他步行到京城汴梁(今河南开封),寻求仕进之途,毫无结果而归。次年,参加乡举,又名落孙山。庆历元年(1041),应茂才异等科,有旨召试。李觏入京,又未中选,在京城“忧愁经岁”,抑郁不乡。遭受这几次打击之后,遂无意仕进,隐居著述。南城立学,被聘为郡学之师。创立盱江书院,教授自资。
李觏博学通识,尤长于礼。他不拘泥于汉、唐诸儒的旧说,敢于抒发己见,推理经义,成为“一时儒宗”,四方学子前来就学者常数十百人,曾巩、邓润甫等都是他的学生。后得范仲淹、余靖等推荐,皇佑二年(1050),旨授将仕郎,试太学助教。嘉佑二年(1057),用国子监奏,召为太学说书如故。嘉佑四年,令其权同管勾太学。因迁葬祖母,请假还乡。八月卒于家。
有何成就李觏是北宋一位重要的唯物主义思想家。他著书立说,大胆创新,在哲学上持“气”一元论观点,认为事物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在认识论上,承认主观来自观,因此,成为宋代哲学唯物主义学派的先导,在我国哲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李觏还具有比较进步的社会历史观。他卓有胆识地提出功利主义的理论,反对道学家们不许谈“利”言“欲”的虚伪道德观念。他从实际物质利益是人类社会生活的根本这一基本观点出发,解释社会历史现象。他认为“治国之实,必本于财用”(《富国策》第一)。治理国家的基础,是经济,是物质财富。所以,他反对把实际物质利益和道德原则,即“利”和“义”对立起来。李觏认识到,物质财富多寡不均的症结所在,是土地占有的不合理。为了解决土地,问题他专门写了一篇《平土书》,提出“均田”、“平土”的主张,引经据典,煞费苦心地为统治者提供解决土地问题的历史借鉴。为了拯救北宋日趋贫弱的局面,缓和阶级矛盾,他提出富国、强兵、安民的主张,写了《富国策》、《强兵策》、《安民策》各十篇,阐述自己的见解。李觏哲学上的唯物主义观点和政治上的革新思想,在当时是独树一帜的,为稍后于他的王安石实行变法进行了哲学理论上的准备。由此看来,他的弟子邓润甫等人成为王安石推行新法的得力助手,那就是很自然的了。
李觏不仅是一位思想家,而且还是一位著作家。他主张文以经世、致用为贵,所以他的文章内容比较充实。即使是解经之作,也常常以古说今,有着浓厚的政治色彩。《潜书》十五篇,即是出于“愤吊世故,警宪邦国”(《潜书序》),“以康国济民为意”(《上孙寺丞书》),纂写而成。《庆历民言》三十篇,更是“言言药石,字字规戒”的为民请命之作,人称“红国之书”。这些政论文章,大胆地指责时弊,阐发己见,具有很强的现实性和战斗性。李觏的其他散文,如书信、志铭、碑、记等,也都写得通达有识,逻辑性强,为人们所称道。在这些文章的字里行间,他的用世思想时有流露。他的《袁州州学记》,起语不落俗套,立论警切,结构严谨,文笔稳健,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前人称他“著书立言,有孟轲、扬雄之风”(《范仲淹荐李觏疏》)。“在北宋欧阳(修)、曾(巩)、王(安石)间,别成一家”(《宋元学案补遗》卷三)。
军事思想一、兵为大事的重兵思想
李觏深知军队、战争在国家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作用,故对军队的建设十分重视,并有具体而精辟的见解,于中可见其救世之意。我们知道,战争是由来已久之事,亦是一个国家、民族的大事。所以它引起中外历代的哲学家、思想家、军事家的高度重视,因而从古及今都在人们心目中占有重要位置。如古希腊哲宁家赫拉克利特就认为:“战争是普遍的。”②“战争是万物之父,也是万物之王。它使一些人成为神,使一些人成为人,使一些人成为奴隶,使一些人成自由人。”①战争不仅是普遍的,而且是神圣的,它可以决定人和宇宙万物的一切。所以他又说:“战死的灵魂比染疫而亡的灵魂纯洁。”②因此“神和人都崇敬战争中阵亡的人。”战争中阵亡的人,是“更伟大的死”,应当“获得更伟大的奖赏”。③就是说把战争视为头等大事。在中国古代先皙中,把“兵”(或战争)视为国之大事,尤为普遍、突出。在中国古代的典籍中,有关兵戎、战争在人们社会生活中所占重要地位的论述,真可谓史不绝书,屡屡可见。
二、本末相权的用兵策略
李觏力主重兵、强兵、武备,但并非主张穷兵黩武、扩张军备、耗尽民财,而是提倡建立仁义之师,用兵旨在安良禁暴,进而提出“本末相权”的治军用兵策略。我们知道,战争是敌我交战双方的活力、实力对抗、较量,是智力、勇力竞赛、斗争。由于战争所独具的特殊性,所以交战双方常常以诈用兵,制造假象,欺骗敌人,诱敌上当,诡诈取胜。中国历代的典籍,兵书战策,都对“兵以诈立”,“兵不厌诈”,“兵者诡道”的用兵之策,作了论述。对于“兵者诡道”的论述,以《孙子》为最详、最精、最确,被历代兵家奉为取胜之要道,用兵之要谋,制敌之良策。
三、兵农合一的强兵之策
李觏认为,一个国家要想巩固疆士,保护国民,康阜百姓,就必须具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他由其“本末相权,,的思想出发,提出了“明本治军”,“富国强兵,,之策。李觏指出,军队建设是“国之大事”,这是人入共知之事。然而人们并不一定真正了解、认识兵的实质、职能、作用。所以李觏说:“天之制兵革,其有意乎?见其末者曰:为一人威天下,明其本者曰:为天下威一人。生民病伤,四海冤叫,汤、武之为臣,不得以其斧钺私于桀、纣。”①李觏在对上述两种思想主张作了分析之后,肯定见其末者不可取,明其本者亦有所失,故应当本末兼顾,以本为先,先修其本。后行其末,不可遗末。李觏的“强兵之策”,“用兵之法”是“必修诸内而后行诸外。”②具体办法则是“屯田之法”、“乡军之法”,即“兵农合一”之策。
四、精兵择将的建军思想
在李觏的军事思想体系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在重视富国强兵、民心向背、武器装备的同时,尤其重视军队自身的建
资溪泰伯公园设,而军队建设中的人与物相比较,他更重视人的作用,故他反复强调精兵择将的津军思想,且语洋论精,颇具光彩。李觏认为,要使国强。兵兴,就必须选择良将,挑选精兵,这是国之所以为国,兵之所以为兵的关键。他说:国之所以为国,能择将也;将之所以为将,能养士也。人莫不爱身,而以身当矢石;莫不爱死,而以死卫社稷者,厚无所往也。故曰:“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惧死”。为国要在择将,为将要在爱兵。人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良将爱士卒,就可以做到以身体当矢石;人莫有不考虑自己的生死,如果良将爱士卒,就可以做到以死来保卫国家,将领爱十养卒,爱兵如子,视兵如婴,就可以使将、兵共奔于疆场,为保卫国家而置生死于度外。只有认真选择良将、精兵,做到将贤、兵勇,方可以在战争中,以一当十,战无不胜,这才是强国、强兵。因此,将在贤不可庸,兵在勇不在多。
为纪念李觏资溪县建有泰伯公园,塑有李觏雕像,李觏纪念馆正在建设之中!
资溪泰伯公园